第四十五章

还有的调查对象说,当他们做在上者时,会感到自己像所有“做插入动作的男性”一样,产生“我是一个男人”的感觉。他的作用是“温柔地插入他的伴侣”,就像“对待女人一样”,而他的伴侣则处于“那么脆ะ弱的姿ู势”;而我当我仰面躺着,将两ä腿放在伴侣的肩膀上,感觉就像女人一样脆弱”。

麦金托什s9๗tosh是一位男同性恋虐恋者。他表达了这样一种看法:在男性的件感觉中“被动性”和“女性”也是一种享受。他说:“这当然是一种侵犯,但是有另外一种感觉,可能同女性的感觉有相似之处,是一种心理上的快乐感觉……当它肛门被阴茎充满时,会产生一种充实的感觉,一种满足感,这种感觉同男ç人做插入动作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这样谈到男同性恋虐恋者的特征:“我们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我们没有竞争关系。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一种女性之ใ间的姐妹关系,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我们永远是朋友。”

虐恋活动与惩罚犯罪的法律体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有人将法庭的审判同虐恋活动做了一个比较,其结果颇具讽刺意味。在1987๕年英国对一位虐恋专业妓女培因夫人madaທme9e一案的审讯中ณ,她平静地对法庭承认:“是的,我有一两个ฐ奴隶。他们做所有的家务活,还粉刷和装修房子。作为ฦ报酬,他们需要一点鞭打和羞辱。”法警作为ฦ呈堂证供拖上来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虐恋的道具:鞭子、皮带、锁链、项圈、棍棒、藤条等。法庭上展示ิ的图片、照片、忏悔记录简直像是恋物倾向的展览。对性案件的审讯同虐恋中的鞭笞仪式如出一辙。先是地点的相似:审讯的地点是法庭;虐恋活动的地点是地下室、地牢或教室。其次是暴露仪式的相似:在法庭上,被告的隐私被暴露在公众之中ณ;在鞭笞活动中,“奴隶”的隐私部位被暴露在打击之下。其三是角色分配的相似:妓女扮演施虐者;法官的角色就像施虐者。其四是服饰的相似:二者都穿着戏剧式的服装,法官的假就像妓女的假,以此象征将自我与身体区分开来,以使审讯公平无຀私。其五是法官和施虐者都因对对象施加惩罚而得到金钱作为报酬。其六是恋物的形象也很近似:二者都有戏剧性的服装、舞台、铁栏、鞭子和手铐。其七是拘禁仪式的相似:被告被关进监狱,“奴隶”被捆绑起来,被锁在鞭笞台上。其八是判决仪式的相似,旁观者和观淫倾向在这两种场合都是必不可少的。其九是双方对话形式的相似:无຀论是被告还是“奴隶”都必须参加对话,或否定或承认。他们受到警告,他们被宣判,然后是执行。只有在这时,快乐与惩罚的逻辑才相互对立起来:法庭是因为惩罚而获得快乐与权力;虐恋是为了快乐和权力来惩罚。审讯是为ฦ了产生理性真理的判决;而虐恋的真理就是快感,它通过肉体的快乐่来表达。于是虐恋活动表现为对公开审判的私下模仿:公开的惩罚转换成私下的快乐。性案件的审判惩罚变态的性快感,虐恋活动将对性变态的惩罚变成快感。

“虐恋实践是对快感的创造,伴随这种创造的有一种身份即一种与之相联的个ฐ人身份。而这就是虐恋已确实成为一种亚文化的原因。它是一个ฐ明的过程。虐恋是利用策略๓关系作为ฦ快感肉体快感的源泉……令人感兴趣的是,在……异性恋生活中,那ว些策略关系例如追求与躲避是在性活动之前的,它是一种以得到性为ฦ其目的的策略关系。而在虐恋中,那些策略关系却在性活动之中,作为ฦ一种特殊条件下的快感的协约。”转引自哈波林,第86~87页ษ

由于虐恋者是性活动中的极端派,或者可以说是边缘派,它一直处于比同性恋还要困难的境地,因此在西方,许多同性恋群体提起虐恋者的公开身份,都会使用“第二次走出来”这种提法,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需要艰苦的思想斗ç争,需要蔑视他人看法的勇气,需要承受他人否定的压力,那么เ承认自己้的虐恋倾向就要把这些过程重走一遍,而且要经过更艰巨的思想斗争,要有更大的勇气,要承受更大的压力。作为一个同性恋者,“走出来”已๐是一个ฐ很痛苦、很勇敢、很困难的行动,而虐恋者的公开身份还要更痛苦、更勇敢、更困难一些。

一位虐恋者这样描述了他对旧ງ金山这个虐恋者和同性恋者最为集中的城市๦的印象:“在19๗84年,我同情人一起到了旧金山湾区bຘayarea,我们遇到เ了许多像我们一样的人:巫女9๗it9drogynes和件激进派分子。在异教徒、穿剌者和虐恋者的社区中ณ,我看到了给人深刻印象的重叠现象。现在我把湾区视为ฦ我们这个大世界中的‘小世界’的都。”桑普森,第29๗8๖页

社会上还有一些习俗,虽然并不带有性的意味,但有明显的受虐倾向,最古老最著名的事例是犹太教的包皮环切术习俗。天父之ใ子要带有这一屈从的标志,由此才可以得到天父的保护。一些社会中ณ,此类习俗涉及女孩,如穿耳习俗。有些穆斯ั林社会还有女孩的阴唇环切术习๤俗。中世纪有自残教会。英王亨利二世为ฦ了补偿他杀害坎特伯雷大主ว教汤玛斯ั·贝克特的过失,每年在他的祭日会到坎特伯雷大教堂的台阶上公开接受一次鞭刑。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经常可以在大路上遇到เ自鞭的忏悔者,他们成群结伙走到教堂去接受赦免。这一活动变得过于流行,以致教会不得不规定这种方式的赎罪本身就是罪恶,他们认为:“这种早期传教士的赎罪方式已经变成了刺激性兴奋的手段。疼痛的增加导致狂喜的感觉。”由á于关于鞭笞与性快感的说法越来越广为人知,教会认为鞭笞活动似乎有些“动机不纯”了,于是专门布了禁止鞭笞活动的禁令。

在一些妓院中,还有女人受鞭打的表演供有施虐倾向的顾客观赏,虐恋者的兴奋和肉感的快乐来自击溃和羞辱美丽而羞涩๳的年轻女郎的精神。这一表演反复演出。受鞭笞者或者是情愿的,或者是不情愿的。假如受鞭笞者是不情愿的,“她会被强有力的臂膀抓住,拽回来,强按在椅子上。在她跪下去时,夫人会掀起她的裙子,让抓住她的人把裙ำ子边抓紧ู,使她即将受鞭笞的臀部呈现出新月的形状……在猛烈的鞭笞之下,雪白变成了深红,鞭声响亮,鞭打接着鞭打,呻吟连着呻吟。”

拖延还表现为在经历了惩罚、羞辱和不适之后,最终的快感才会到来。悬念和期待相一致。在一个ฐ让妓女鞭打他的男性的个案中,对鞭打的期待比鞭打本身具有更重要的作用。真正使他得到享受的是对惩罚和羞辱的恐惧感。焦虑本身成为快感的要素。受虐的快感更多地依赖于对痛苦的期待而不是痛苦本身。

虐恋者通过对某种行为ฦ的焦虑而增强情绪。他的性快感总与焦虑相伴,这是正常性经历中没有或极为少见的现象。这种悬念与孩子期待打开圣诞礼物的心情相仿,与罪犯等待陪审团的判ศ决的心情相仿。除了悬念之外,还有拖延。就像孩子把好吃的东西拖到เ最后一口再吃,或自慰时拖延高潮到来的时间。在一位男性的献祭຅幻想中,他总是把自己้想像成下一个祭品,等待被阉割和烧死。

一项以前西德男性虐恋者为对象进行的调查现,虐恋者的一些主要特征如下表所示:

由上表可以看出,在异性恋者、同性恋者和双性恋者这三类人当中,参与虐恋活动比例最大的是女双性恋者与异性伴侣的虐恋活动245%ื;以下依次是:女同性恋者与同性伴侣196๔%,女双性恋者与同性伴侣17๕6%;男同性恋者与同性伴侣168๖%ื;男双性恋者与异性伴侣165%;男ç双性恋者与同性伴侣106๔%;参与虐恋活动此例最低的是异性恋男女,其中女性参与虐恋活动者的比例是男性的两倍。如果这一调查数据是可信的,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双性恋者和同性恋者参与虐恋活动的比例大大髙于异性恋者。造成这一差ๆ异的原因可能在于,一般来说,同性恋和双性恋比异性恋更为“出轨”,因此有这种性倾向的人更喜欢尝试各种不同形式的性行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前面提到的同性恋性活动本身所包含的统治与屈从的因素使他们更容易卷人虐恋活动。

酷儿理论认为,同性恋的传媒形象影响了异性恋男性,使他们也学会了将男性当作欲望的对象来看待。结果男ç性像女性一样也客体化了,这就创造出了一种平等的气氛。西方出现了一种与传统男性阳刚形象大相径庭的所谓“新男性”ne9maທn,他们在大街上抱着孩子,他们接送孩子上学校,他们到商店购物,他们参加妻子的产前๩训练班,他们是80年代的男性形象,是对传统性角色观念中阳刚的硬汉形象的反叛。旧式男性对所有的女性气质避之惟恐不及,而新男ç性则ท热情地接受了女性的角色和特征。他们与女性分担家务,分享社交和性的快乐,甚至接受了作为性客体sexualobject的角色。有人因此认为,在后现代社ุ会中,男性是一个ฐ正在削弱的性别ี,他们正在日益变得女性化,丧失了传统性别ี角色中所包含的权力。

同性恋现象对人类的第二个启示是对性别ี角色认同的挑战。世界进入90年代以来,越性别ีtraທnsgender角色的风气愈演愈烈,渐成气候。其中ณ特别重要的是后现代主ว义反对本质主义的理论和各种越性别角色的个ฐ人与人群的实践。

5级:只是偶然地有异性性行为及其感受;

3级:在肉体和心理反应上两种行为基本相等,一般两者都能接受和享用,无຀明显偏爱;

在战场上,同性之爱也得到赞赏。在不少战役中,斯ั巴达的军队都因士兵的这种“同性之爱”而赢得了战争。柏拉图对此曾做过如下评论:“一小群彼此相爱的士兵并肩作战,可以击溃一支庞大的军队。每个ฐ士兵都不愿被他的‘爱人’看到自己脱๳离队伍或丢下武器,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受此耻辱……在这种情况下,最差劲的懦夫受到爱神的鼓舞,也๣会表现出男人天赋的勇敢。”著名的底比斯ั圣军,就是全部由一对对彼此相爱的士兵组成的。他们转战33年,立下辉煌战绩,最后才被马其顿帝ຓ国亚力山大大帝所击溃。在最后一次战役中,300名圣军全部光荣战死或受到致命的创伤。唐纳希尔,第41~44页

拉丁美洲三大文明之一的玛雅文明,记载了青春期的同性恋现象,有专家认为,玛雅文明属于喜爱同性恋甚于异性恋的文明。玛雅的男孩在结婚之前๩,父母通常会给他安排一个男性玩伴男奴,以满足他的需求。玛雅人还认为,成人之间的同性恋是天性使然,难以改变,因而对同性恋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保守型独身者大多认为ฦ,只有已婚者才能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不结婚理所当然不能生性关系。他们当中有的已是性欲全无຀,他们说:“人何必非要这样,为这个找对象太无聊”;但也有人渴望温情,希๶望满足欲望,但又受到自己严格的性行为道德规范的束缚,不得不采取自慰的方法,而对这种方แ法同样存在矛盾心理,不断受到内心道德观念的折磨,心理难以取得平衡。这种人是独身者中ณ最感痛苦凄凉的一群。然而,如果以为独身者的境况全都如此凄惨,那就是以偏概ฐ全了。

还有一种情况是因数次恋爱不成功耽搁下来,难以成婚。有一位男性独身者谈过三次恋爱,但都没有成功,他并非没有后悔感,说:如果那ว次我答应了那ว个姑娘,也๣许早就结婚了。一位女性独身者曾与一个小她九岁的的男ç性恋爱,曾决定嫁给他,但遭到家长的坚决反对,加上她一时成了单位的新闻人物,各种非议和压力压得她抬不起头,甚至一度想过轻生,终于“非常不争气地放弃了此人”。她悲愤地说:“结婚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要让双方父母、让周围人、比社ุ会满意了,最后才能轮到自己!”

三个ฐ关于婚外性活动的变量是调查对象对“在婚后与爱人之外的异性有无接吻、拥抱和生性关系”这三个ฐ问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