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敢在梦里妄想出的场景，居然真的又能ม实现的一天，望着身下这副躯体，感受着这身体内部热烘烘的温度，宁湛咽了口唾沫，还没动两下，就险些要缴械投降。
徐妈妈继续道：“老夫人，这些年大夫人做下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除了滇少爷，连三夫人和湘少爷的死因……”
“回二夫人话，大夫人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影响了食欲罢了，想来过几日便会恢复的。”徐妈妈说得斟词酌句，并且悄悄打量着赵氏的脸色，如今严氏被老夫人禁了足，府里的大小事情，便都是赵氏在出面打理，徐妈妈也怕一时说错了话，得罪于她。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沈氏平复下脸色，却又道：“即便这样也十分不妥，你明知道这几日韬儿是宿在书房里的，你虽然是他的长辈，可半夜三更共处一室，成什么体统！”
“少爷，我有些弄不明白。”白檀给宁渊冲了一杯茶，“咱们早些离京回江州ะ不好吗，让老爷病倒，咱们不是还要继续在人家的眼皮子低下呆着。”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冲宁如海一抱拳，“将军，我知道这话当着你的面来说十分不好，可我与宁蕊儿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凑在一起过下去也不过是互相折腾罢了，和离之事虽然唐突，可我意已决，将军若要责罚，我韩韬在这里领着便是。”
果然，同沈氏所料的分毫不差哦，宁蕊儿只进了宁如海屋子里片刻的功夫，就肿着一双眼睛被呵斥了出来，埋着头脚步匆匆回了东厢，却是半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了。
严氏迫不及待道：“你看见了什么，别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说！”
“行了，你们想想这是谁的府上，他们若是好吃好喝供着我，我反倒还受用不起，总归咱们又不会在这里呆多长的时日。”宁渊走过来闻了闻鸡汤，见里边还飘着一股腥气，摇了摇头，“拿去倒掉吧。”
果然，韩韬听完这番๘话，再望向宁渊的眼神立刻๑冷了几分。韩韬是个孤儿，在外是一员猛将，在内却是个妻管严，在宁蕊儿常年累月的灌输下，向来只把宁蕊儿的亲弟弟宁湛当成正儿八经的宁家人，至于其他庶出的子弟都是来和宁湛抢东西的，加上严氏这一说，庶子居然有胆子和嫡子相争，怎么可能再让他给出好脸色。
那天晚上宁渊对呼延元宸说的有关“断袖”的那番话，不过是借着机会同他通通气而已，他说时的态度本就稀松平常，谁知道呼延元宸居然正儿八经地还给他来了一通考虑后的“答复”。
严氏如今已经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了，只能ม不停摇着头，来月信？开什么玩笑，她有没有来月信自己会不知道吗，可现在她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这味道清楚明白地摆在那里，只要是个妇人都能分辨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可能ม将裙子脱下来亮给众人看，来验明自己้的清白吧！
沈氏不禁道：“这便是那只神鸟？”
“奴婢……”舒氏咬了咬下唇，“奴婢但凭大夫人差遣！”
“我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才来找你问一问。”唐氏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这日子原本风平浪静的，你又何苦让我去当面刺๐激大夫人一回，难道你是巴不得让她赶快来对付咱们？”
唐氏面色不变，宁如海却愣了一下，他知晓沈氏一直非常不喜欢唐氏，平日里总是避着二人见面，可方แ才在湘莲院里小坐时，听闻下人们说沈氏午饭没吃好，唐氏居然主动提出要陪宁如海过来请安，宁如海ร已๐经够诧异了，不想沈氏真的会同唐氏说话。
呼延元宸一时蹲在墙头没有动作，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片刻，宁渊才摇着头道：“我却是不知，原来呼延殿下有这样的癖好，只是我却不得不说殿下一句，咱们大周民风开放，与男倌寻欢作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殿下你大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入，何必像个毛贼一般要跳墙角，实在是忒小家子气了。”
“不过一个男倌而已๐，算得什么佳人，宁公子真会说笑。”司空旭脸上丝毫不见尴尬，坦然道：“整个ฐ摘星楼，也就头牌苏澈能让我看得入眼，是以闲暇时偶尔会来此地寻欢作乐一番，不过他有时也太粘人了些，看得久了，也就和寻常胭脂俗粉没差ๆ了，实在无趣。”
摘星楼是江州城一处很出名的地方，即便是他从来不来这类烟花柳巷之地也有所耳闻，因为ฦ这里并非寻常青楼，而是男ç倌楼，里边迎客卖春的也并非女子，而尽是各类靠出卖皮肉换取银两ä的风尘男子。
呼延元宸从前便常来江州，因此在江州城里置有一处小巧的别院，只是他平日里大多在外边活动，只有夜晚歇息的时候会回来睡一觉，但是今天例外，下午阳光正好，他就带着闫非回了院子，之后一头扎进房里就不出来了，连晚饭都只让闫非送了几个ฐ馒头进去。
宁湛吓了一跳，立刻猛地合上手里那ว册封面为《孟子》的现线装书，僵硬着一张脸道：“你胡说什么！”
当天下午，宁渊就带着书本来了瑞宁院。
严氏微笑了一下，“只是七叶山参，一株便要十两银子，九叶灵芝，最寻常的一株也需三十两银子，更别说三阳草，龙岩果之ใ类的奇异药植，老爷兴许没去湛儿的房间看过，光是他房间里的那些药材，便不下纹银千两之数，且断根的药材活不长久，一旦枯萎便要立刻寻来新鲜ຒ的替上，老爷，别说以你的俸禄，即便以咱们宁府全部产业的收入加起来，又够换上几回呢？”
“我也不过是歪打正着。”呼延元宸自满地在鼻子上蹭了一下，“我见你这段日子总在为庄稼的事苦恼，反正平日里也是闲着，便也想帮忙，你每日早睡早起，我却是个ฐ夜猫子，有天晚上睡不着，就跑到เ水渠上游的小溪里游水，结果现白天清甜可口的溪水到了晚上居然是咸的，所以我才顺着水路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宁渊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他若是太刻意地施以好处，加以援手，难保不会惹人怀疑ທ，尤其司空玄是被人陷害出宫，即便年纪小，警惕心也一定很足，说不定不光结不了善缘，还会弄巧成拙。只有使出这般欲擒故纵的把戏，让司空玄觉得是自己主动凑上来的，才能让他们之ใ间的关系展水到เ渠成。
宁如海从树影里走出来，不自觉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红衣女子的侧脸，见她脸上妆容整齐，眉若远山，唇若丹朱，五官精致秀美，虽然不似年轻女子那般清秀可人，但随着她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妖娆风韵确实怎么都挡不住。
“你们给呼延兄送过晚饭了吗？”宁渊忽然问道。
他在这田庄里当了多年的管事，几乎所有家当都在这里，怎么可能甘心走掉。
“你去替我办几件事情，办好之后再来香河镇寻我。”说完，呼延元宸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闫非立刻点点头，拉着马缰掉头，朝来时的路去了。
宁渊缓步走到第二个ฐ已经死了的人身前，拔出他背上插着的匕，然后回身与那头领对视，即便连杀了两ä个人，宁渊身上的白袍却未沾染到一丝血迹，表情也丝毫没有杀人后的惶恐，反而平静得像是司空见惯了，那ว目光看得着头领脊背一寒，忽然有种直觉，今日他所面对的哪里是只有十四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根本是个从地府里爬出来的修罗鬼刹！
“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折腾来折腾去，不也是咱们用来对付宁萍儿的这招老手段，她倒也是会活学活用。”宁渊拂了拂袖，便在这时，管家带着两名随从进了院子，先后朝宁渊与宁沫行了一礼，才道：“三少爷，老爷让您去趟正厅。”
屋子里的药香比院子里更加浓郁๗，因为无论是桌台上，还是柜架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花瓶里都插着不同种类的药材。不过因为屋子里光线不足，这些药材在花瓶里最多只能ม活三天，三天后就要另换一批，加上这些药材都十分名贵，因此只消เ给房间里换药材，每个ฐ月都是一笔十分巨大的开销，若是宁如海和沈氏见到这情形，势必要追问严氏她哪里来的银钱能这般奢侈，可他们一是很少来，二是即便偶尔来一次，严氏也能提前让人将屋子里的陈设全部换掉，加上在这院子里服侍的人又都是严å氏的心腹，是以无论是沈氏还是宁如海，都对这每日花钱如流水的药院子浑然不知。
“祖母你不妨想一想，如果咱们府没有和曹家人互换舟，那今次沾染上对天家不敬这般谋逆浑水的，会不会就变成我们家了？”
“是……是……”飞鼠不断抬眼眼睛打量宁渊，似乎是在合计到底该不该说，宁渊却不想与他废话了，冷声道：“罢了，事情缘由到底如何先下我也不想听，你还是留着这点力气这张嘴，自个ฐ去向审问你的人解释吧。”
“是啊，有些棋子既然已经没用了，也该到撤掉的时候了，没本事替我吃掉其他的棋子，那被其他的棋子吃掉也是活该。”严氏冷笑一声，“想要清理棋盘，就要等整张棋盘上只剩下一枚棋子的时候，清理起来才最轻松。”说完，她用桂花油抹了抹鬓角，又问：“给老爷的参汤准备好了吗。”
“便请今年的魁受赏！”司空钺朗声接过那盘黄金，又递到宁如海面前，宁如海赶紧ู躬身接过，却打了个转身，又将盘子递到了宁渊眼前。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虎是彻底看明白了宁渊的个性同宁湘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这人哪里是什么เ顺溜拍马诡计多端的性格，除了嘴巴厉害点，性格还爽快干脆得很嘛，虽然他想不通为何宁湘会那样说，但也顺理成章地将对宁渊的称呼，从“小子”变成了“三少爷”。
原本宁渊只是想单纯应下，至于到เ底让不让王虎出场，最后也是他说了算，可一伙人一起排练了几天，王虎不光到得准点准时，练得也十分卖力，甚至被他现有哪个划手躲懒，破口大骂是轻的，直接过去一通老拳更是家常便饭，致使每个划ฐ手都使出了吃奶得劲在练，倒让宁渊惊喜不少。
宁渊撩起车窗的帘布，“怎么เ，副统领还有何指教？”
野兔皮酥肉厚，新酿的高粱酒也十分凶猛，直吃得王虎满嘴满胡子都是肉汁香油，他正吃喝得高兴，却有外边的巡逻兵跑进来说，宁府三少爷到了，正在外边等着，是不是要放人进来。
工头一愣，猛地抬起头来，说话都打了磕巴，“公，公子你说什么？”
“二哥，罗妈妈也没说错，你若是有意见。自然可以去见一见祖母问个明白。”宁渊瞟了一眼罗妈妈阴沉的脸色，继续对宁湘道：“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弟弟，我还是劝二哥你不要去祖母那里触霉头，因为这将牌位挪出祠堂的事，本来祖母打算亲自来做的，三弟我是见祖母年纪大了，又想着也许会有一些不识抬举的家伙蹦出来冲撞于她，于是才向祖母恳求，越俎代庖一回，你想想看，要祖母想亲手将一个晚辈的牌位从家族祠堂里扔出去，她老人家得生多大的气才至于此啊。”说完，宁渊还摇着头啧了两ä声。
“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宁渊伸出白皙的手掌，灵虚尊者握住了细细打量，宁渊一直观察着对方แ的表情，却见他脸上表情完全没变化，甚至连眼神都透不出情绪，末了，只是点点头，松开了宁渊的手。
“阴司神，你当真是受不了这个不孝的怨灵吗？”宁渊看着神婆，“也罢，你若是不能，那我便越俎代庖一回，今日我定要叫这个宁家的败类魂飞魄散不可。”说完，宁渊又看向周石，“你去厨房，给我取五个ฐ海碗的鸡血来！”
“自立门户？你当三夫人会愿意？她这般处心积虑的对付你，还不都是为了将来武安伯的爵位能落到เ宁湘头上，让她搬出去，她怎么肯。”宁沫轻笑道：“你就看着好了，就算没了一个宁萍儿，三夫人若是有心，照样能把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第二天，司空旭ຓ将王虎唤到近前，指派他带着两队士兵，同燕州守备军一道上城外搜寻马匪的下落。
王虎对这样的指派表示质疑，表明他此番过来纯粹是担当保护宁渊之责的，若是他们出城了，而宁少爷出了差池，他们也不好像刚卸任的老统领担待。
最后反倒是宁渊主动出面，要求王虎按照司空旭的吩咐去做，并言明他一直呆在驿馆里，周遭有那么多司空旭的护卫，不会有什么事，王虎才满脸狐疑地点了两队士兵走了。
待到他们离开，驿馆里安静下来，司空旭忽然唤住了正要回屋的宁渊，好奇道：“宁公子你这么随便就将王统领支开，难道真的压根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
其实这几日以来，司空旭对于宁渊的觊觎之心不光没有消停过，反而空前高涨，不过是碍于种种缘由á才没有粗暴地下手。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讲究优雅和体面的人，就算是用强的，也要让那个人心甘情愿地让他用强，其实司空旭ຓ也很奇怪，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那样大的欲念，偏偏宁渊与众不同，从当初在江州行宫的码头第一次见到宁渊开始，那ว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ๆ也与现在自己对他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有一定关系。
如果不是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荒唐，司空旭可能ม都认为大概是自己上辈子同宁渊有什么孽缘，这辈子才会这般莫名的想要将他据为ฦ己有。
“我的处境？”宁渊回过头，奇异地对司空旭笑了笑，“大人你觉得，我现在的处境，是自己้担心就能改变的吗。”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或许有些破拐子破摔的韵味，可司空旭ຓ却渐渐皱起眉头，他心底的疑ທ惑越来越重了，这般有恃无恐，难道宁渊有什么不得了的依仗不成。
不对啊，这里是燕州，天高皇帝远，宁渊又一个随从都没带，凭他一个人，能ม翻起什么เ风浪ฐ来？
可纵使这么想着，他向来多疑的性格，与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还是让他不禁开口道：“或许宁公子还不知道吧，这江州原来被我收容到麾下的马匪，现下已๐经全被我处理掉了。”
宁渊眉毛一扬，等着司空旭继续往下说。
“还有我暗地里训练的铁甲军，和同江南那群盐商的交易，不止如此，现下我手中几乎所有能被称作把柄的事，都已经被我暗地里搁置隐藏了起来，绝对让别人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换句话说，当初宁公子用以威胁我的那ว些把柄，现下已๐经全然不存在了。”
宁渊摇头，“我不懂大人你的意思。”
“装糊涂可不是宁公子你的风格，你已经没有了能够牵制我的把柄，就算你将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捅到เ父皇跟前，没有凭据，父皇也不会相信的。”司空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想坦诚地同宁公子你说清楚，今晚这驿馆里就你我二人，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ฐ荣幸，能与宁公子你把酒言欢一二。”
“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宁渊拱手一礼，“那便恭候大人了。”
宁渊回到房间，便除了外袍躺上床，闭上眼开始小憩，看司空旭刚才说的那ว番话的意思，今晚便是要过来同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至少在晚上之前，他得养好了精神来对付他才行。
燕州天黑地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渊被一阵细碎地响动惊醒，他惊了两惊，一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沉了，二惊司空旭莫非已经抹黑进了他的房间，他立刻坐起身子，哪知腰刚ธ直到一半，额头就“咚”一声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硬邦邦ะ的东西，伴随着一声男人的闷哼，宁渊忍住痛，想也没想就一掌拍了出去。
一年多来他并未荒废赖以防身的武学，这一掌可谓虎虎生风，可惜才拍到一半手腕就被人铁箍子似地捏住了，那感觉熟ງ悉无比，宁渊想也没想就脱口道：“呼延元宸？”
回答他的依旧是男人低沉的呜咽，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月光洒进来，多少也能让宁渊看清屋内的状况，呼延元宸站在他床边，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捂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疼得厉害，似乎ๆ方才自己的额头，就是严丝合缝地撞在了他的下巴๒上。
宁渊一时哭笑不得，也来不及计较为ฦ何这人会抹黑进了他的屋子，将下巴挪到เ自己头顶ะ上，挥开了他的手，下床将灯点燃了。
屋里有了亮光，总算能ม视物，呼延元宸坐在床沿，依旧不断揉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都有些红，宁渊古怪道：“真有那么疼吗？”
“下巴是我练武的罩门，而且宁兄你的额头当真好硬。”呼延元宸将手拿开，他那线条刚毅，还冒着一些细碎胡茬地下巴上，竟然有一小块淤青，看上去颇为ฦ滑稽，也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宁渊摇摇头，目光落到被推开的窗户上，接着问：“你是从窗户进来的？外边那么เ多守卫都没现你？”
呼延元宸道：“那些守卫若是有能现我的本事，应当就不会被打去当看守了。”
“算了，我也不想讨论这个ฐ。”宁渊揉了揉眉心，“你为何这么突然就过来了，我不是让去好好休息吗。”呼延元宸眼下的乌青一点都没消下去，一看就压根没去休息。
“我原本也想休息的，可是生了些事情，让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的。”呼延元宸说完，忽然伸手扯掉了自己的腰带，然后动作飞快地将上衣脱了下来。
这样幽冷的夜里他居然就只穿了一件衣裳๙，在宁渊有些僵硬的目光中ณ，他坦荡荡地转过身去，露出自己้宽阔结实的脊背，“宁兄你自己看吧。”
宁渊定睛一看，现呼延元宸背上的陈旧伤疤竟然出现了大片的红肿，他眼神一凝，不禁伸手上去摸了摸，红肿处触手灼热，而呼延元宸的身子也明显地颤了两颤。
呼延元宸语气低沉，似乎有些生气：“你给我的那药莫非是在害我不成，回去我便抹上了，结果却变成了这副样子，你当真要好好给我个ฐ解释才好。”
“这……”宁渊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那药膏是他亲手调配的，用的尽是祛湿除火的药材，按道理是不可能出现这状况的，瞧呼延元宸的情形显然是因为火气加重，而爆了大范围的炎症，他想了想，才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เ不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