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错了。陶君平笑得惨澹。谁给过我机会?看着我的过去,你给过我机会了吗?
肯定有鬼。凌天又换个对象。ren你和我弟怎麽了吗?
但当陶君平抬眸,含笑似地朝他望来,黑白分明的眼那样专注地凝视着他。那瞬间他觉得所有的问题都蠢毙了,没有一个他问得出口。
凌天:干,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ะ(咦我跟他好像同一家)
他看着还睡在床上的陶君平,坐在窗边,破天荒的在早上给自己开了瓶红酒,喝着那瓶老哥送的摆明像是要整他,又涩又不香的红酒。
但他没有真的弹起来。
他只是那ว样认真而喜悦地感受着那个ฐ吻。
陶君平那个吻不只是一个ฐ点到为ฦ止的浅吻而已๐,而是一个缠绵绯恻的深吻。他整个人都像是要溺死在吻里,幸福到无法呼吸。
走了这样漫长的路,他终於真正跟身旁้这个人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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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了让凌云有更多的时间和心思观察陶君平。
让他开始起疑的就是他跟陶君平最初ม的相遇,他觉得陶君平长得像连上善,当然,那立刻被否认了。
後来陶君平做的鲑ກ鱼炒饭也让他觉得很有童年时的味道,当然,那也可能只是个巧合,或他太爱吃鲑鱼炒饭的结果。
回头一想,陶君平第一次唤他凌云的时候,那种神韵,他也的确觉得长得很像连上善。
不知道为什麽,他哪天突然想到就没有办法停下来──他後来知道陶君平跟他同年了,虽然他始终觉得陶君平明明比他年轻很多岁。总之他把陶君平的生日丢â到万年历里去查,发觉若是把陶君平改成农历去算,的确是连上善的国历生日。
更不用说ren换成日文拼法念起来就是连。
他开始更细微地观察。连上善是左撇子,但陶君平用的是右手。他不停地注意陶君平,发现若突如其来的拿东西给陶君平,或是要陶君平拿东西给自己,陶君平几乎都是用左手。陶君平很有可能ม是左撇子。
他想找更多真的可以证明的,而不会被说是他脑补的证据。坦白说不容易,陶君平所有帐单都用电子帐单,有些没有电子帐单的,全都挂郑恺年名上。这让一切都变得很困难。他莫名的不想要去翻找陶君平的证件,虽然也许那ว是最快的方式。
每回看着陶君平看着郑恺年请的家事阿姨的那种眼神,他都觉得没有那麽简单。那跟郑恺年看着郑恺年奶妈的眼神太相似了,一种孺慕母亲的眼神。
他也想要问家事阿姨,但是家事阿姨ถ是个很静、话很少的人,就算跟他们一起吃饭也很少说话,平日说不定就是跟陶君平的话说最多。因为不够熟,他也没问。而且,若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麽这两个ฐ人互不相认一定有什麽原因,所以他只是默默地放在心里。
因为真的太难,他还是偷吃步了。
他偷偷地捡了家事阿姨掉的头发,也拿了陶君平的去验dnaທ。得到的结果,确定是亲子关系。他私下请问杨敬谦,毕竟他们平常全都叫家事阿姨日文的玲子,不知道她姓什麽,他知道家事阿姨姓的是连。
他又想到เ陶君平每几个月都要出国一次,仔细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卡在签证的问题。於是他非常大胆地假设了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ฐ。
刚好凌天又很没神经地拿了一瓶手摇奶茶请陶君平喝,他还来不及阻止,已๐经听到เ陶君平冲到厕所去吐的声音。事实上他也怀疑过,但比起他想知道陶君平到เ底是不是连上善,他更不想看到陶君平吐。
不过被凌天这麽一乱,好的,现在他也知道陶君平没办法吃奶精了。
这下他内心大致底定了,他找了连上善国历生日那ว天,照理说他不会知道这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的,做了一桌简单的家庭菜,当然,他炒了鲑鱼炒饭,还特地开了一瓶大吟酿。
那ว瓶大吟酿的名字──上善如水。
他看到陶君平光是看到那名字,眼中ณ就泛着隐隐的泪光。
为什麽想到เ要开酒?陶君平还笑着问他。
先吃饭。凌云催着陶君平。
两个人吃着饭,吃着的同时,他又劝陶君平酒。
陶君平喝了些酒,又继续吃鲑鱼炒饭。说真的你炒得愈来愈好了。不过啊……陶君平笑了起来。我还真想吃你最初的版本。
那不能吃。他非常确定。
两个人都吃到盘底皆空的时候,他才又帮陶君平和自己都倒了一小杯大吟酿。
这酒喝起来很清淡,连香味都是淡的,有种以为是水的错觉,但仔细嚐,却发现他其实很有深度,很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