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轻声说道:“你记不记得酒馆里的那ว个老猪?就是楚琴章去见的那个男人?”
借着模糊的微光,看到เ秋清晨歪倒在地上,似乎昏睡了过去。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胳膊,她整个人立刻就惊跳了起来。封绍连忙将她抱进怀里,轻声说道:“是我。”
因为真正该死的人都还活着。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我被塞进了前往赵国的马车,开始了另外一段更加不堪的岁月。
秋清晨悚然一惊。原来瑞帝并没有将信符交给李云庄……那就是说,瑞帝只是拿李云庄做幌子,借机调开了自己。难道她怕的是自己这个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会成为她自如调动北营大军的绊脚๐石?
琴章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你可是掌管着京畿防卫的李将军,巡夜这种小事也要亲力亲为ฦ么?还是你的手下太没用?”
封绍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旁敲侧击的试探,也不说破,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初ม来乍到,自然需要多走动走动才能熟悉这里的环境。不知李大人这些天都去了哪些地方逛逛?”
回过身,封绍阳光灿烂地一笑:“原来……李大人也睡不着啊?安京气候干燥,李大人是不是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啊?”
就凭她三番两次放过了自己้?!
我想干啥?我当然是想泡她。可是这个想法别说是跟李光头说,就是跟自己说都嫌底气不足。论身手,他自然是不如她;论身份地位,她在赵国手握兵权,位高权重。而自己不过是楚国一个ฐ闲散亲王,可有可无的存在——他拿什么去泡她?
“是可怜。”封绍刻薄地答道:“一天到晚那么多话,偏偏没有人肯听。”
封绍再一次抽回了自己的袖子,“那ว你继续站这里说罢。我还有事,不奉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女人到底在干嘛?那可是积年的好酒……”他想起厨房的老火头一边捧着酒坛,一边很陶醉地闻酒味的样子,忍不住暗中腹诽:“这死丫头,就算当官了有钱了,也不能ม这么糟践东西嘛。”
沙地上的女人动了动,拿起了身边的酒坛一扬手把里面的液体都倾倒在了自己้的脸上。
另外一个声音毫不示ิ弱:“呸!用脚底板也看得出你是个穷鬼!你当我稀罕你的钱?连标牌都没有,谁能证明封主子要见你?废话少说,没有标牌就是阎王也得马上给老子滚。”
封绍推开木窗,刚把头探出去,就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怒吼道:“你爷爷的,存心刁难也要分个场合——你白跟着那假娘儿们混了?!有没有眼力架?!你好好看看我,我象身上有钱的人吗?!”
李光头急得寝食不安,老郎中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反而说这受伤的小伙子愈合能ม力惊人。这期间,楚琴章也来过两回,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连一句话也没有。他看着封绍,李光头就抱着手臂看他,满脸的戒备。
李光头继续点头。探头往房里看时,封绍的一张脸煞白如纸,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封绍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当时的情形,似乎真是这样……
“你放心,”年轻男子信誓旦旦ຆ地向他保证:“对付娘儿们,我有的是办法。”
年轻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不就是看赵国刚打了一场胜仗,派人过去探探虚实的么?这个我拿手。你只管放心好了。”
封绍没有猜到她的这些心思。小心翼翼地舀了米粥继续喂她。默默地吃完了一碗粥,秋清晨接过封绍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迟疑地问他:“你救我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光耀?”
“他已经走了,”说这话的时候封绍多少有点心虚,虽然她什么เ情况也不了解。但他毕竟是睁着眼说瞎话。心头暗暗歉疚了一阵子,又连忙补充说:“我师傅说他身上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秋清晨沉思片刻,又问道:“你能ม不能想法子联络到韩灵?”
“干嘛?”封绍不悦:“都伤成这样了,你不要命了?”
秋清晨摇头:“正因为要命,所以不能坐以待毙。”
封绍望着她,眼中的神色若有所待:“就这样收手好不好?”
秋清晨不明白他说的“收手”是什么意思,却直觉这话里大有深意。
封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拂开她的额,低声说道:“清晨,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安京和邻近的县郡都已经戒严。人人都说秋帅已死。等你在这里养好了伤就跟我回楚国去吧。”
秋清晨怔怔地望着他,眼中骤然间掠过极犀利的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绍叹了口气:“前半句话的意思,是说赵国已经没有秋清晨这个人了。后半句话的意思是,老婆,我被你吓死了,我得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再闹出一身的伤来吓唬我。”偷眼看过去,见她只是瞪着眼睛出神,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喂!女人,我在向你求婚!拜托你有点正常的反应好不好?!”
秋清晨瞟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心里想的却是:连自己的尸都没有找到เ,安京就已经传出了自己的死讯,怎么看这消息都传得太快了些。再往深想,他们选了这个ฐ时候出手对付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顾不得理会封绍含情脉脉的可笑表情,秋清晨蹙眉问道:“老猪在那山洞里都做了什么?”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