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我爹一大早出去保镖,我送了送我爹,出门晚了点。”
听丁四这样说,郑巧娘又细想了自己那晚经历,才摇头说道:“那ว天我还颇觉蹊跷,为ฦ何一路上也没有狱卒盘问,但后来又一想,既然早打点好,肯定是有人放行。”
那人没料到会有人抓住自己,情急之下,看也不看丁四就用另一只手去掰丁四的手,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就恶狠狠低头一口咬在丁四手上,丁四只觉一阵疼痛,将肘击在那ว人脸上,趁那人吃痛松口时,将那ว人手腕一拧,反转到背后。
偷儿见面前两ä人如此凶恶,直吓得心惊胆颤,不知道要受些什么折磨。旁้边早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纷纷喊着:“揍他,揍他”
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弯腰趴下,将那东西从石头下端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塞了过去,又将一根长长的线留在外面。
丁四这才恍然明白,这老人塞的圆东西定是地雷炮,只不过奇怪的是这老人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随身携带此物。丁四听人说过此物厉害,忙引白衣和老妇人向后退。
那ว两人还在犹豫,罗天成早拿了纸笔,对二人说:“来来来,兄弟,把镖单签了吧。”
听到聚义镖局四字,罗天成已是满腔怒火,他原不是有心计之人,话未多想便脱口而出:“兄弟,莫说聚义镖局,二位初至京城,还不知近来聚义镖局老板娘都走失了,聚义镖局恁大一帮人,连个娘们儿都护不住,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丢在水里淹死了,或者”
原来,这几日郑巧ู娘和熊天雷一直在提牢司门口守着,想找到那天带她到เ牢房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昨天等到了这人,只不过临近黄昏,郑巧娘没有十成的把握,生怕认错,因此一大早又来到เ门口,等候高允武进出。
熊天雷对郑巧娘说:“昨日我已打听清楚,此人正是提牢司副主事高允武。”
郑巧娘低声说:“怪不得我看那冯主事,不像带我到牢房那ว人,幸亏丁铺快细心,让咱们日日守了门口,终于等到这人。”
熊天雷心想:原来暗门的钥匙是在副主事手里,不在主事手里呀。
郑巧娘看看天色,悄声问熊天雷:“丁捕快今日外出提人,什么时候才能返回”
熊天雷挠了一下头:“我也不知四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估计午后应该能ม回来吧。”他略停一下说:“四哥跟我说,让咱们有时候到孙家当铺一趟,看令兄所说金银是否有此事”
郑巧ู娘点头道:“好”。
孙家当铺离此处不远,两ä人当下就迈开脚步,向孙家当铺走去。
两人所经之处,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只是两ä人现在都无心留意其它,熙熙攘攘人群中ณ,两人脚下生风,走得却是飞快,熊天雷看郑巧娘虽是女孩儿,却能跟上自己脚步,也不免暗暗佩服,眼见郑巧娘香腮生汗,熊天雷不由á脚๐步慢了下来,刚走几步,只听到后面郑巧娘悠悠的声音传来:
“熊少爷,虽然我哥不是行凶之人,但到เ底跟这事儿也有牵连,说到เ底,也是我们郑家对你不住。”
熊天雷脚步一顿,回头看郑巧娘满脸歉意,知她一番๘诚意,也闷声说道:“你跟这事儿也没半天关系,现在我只希望家母尚在人世”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若有意外,我一定要将真正的凶手找到,千刀万剐,为我娘报了仇去。”
郑巧娘口里说着话,脚๐下半点功夫也不耽误:“我这几日夜间都留心罗家兄弟,倒像往日一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熊天雷心想:这女孩儿倒真是能吃苦,白天蹲在提牢司门口,晚上还能到镖局打探。想到这里,他轻轻瞟了一眼郑巧娘,发现她脸似乎又尖了一些,倒显得眼睛又大又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孙家当铺,这次倒巧,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悠闲地喝着茶。熊天雷急忙上前拱了拱手,向掌柜问道:“劳驾问个ฐ讯,可有人托宝店给一个叫郑巧娘的带点东西”
掌柜的向熊天雷和郑巧ู娘看了看,又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这倒不曾。”
郑巧娘不由吃了一惊,在她心里,哥哥说有什么便是有什么เ的,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朝着掌柜说:“烦请掌柜仔细想想,或许是这两天事忙给忘了,郑巧娘,小名叫巧ู儿的。”
掌柜的看了一眼郑巧娘,又仔细想了想,将头摇得更加坚定:“真是不曾有的事儿。”又疑ທ惑地看看两人说:“这里是孙家当铺,两ä位莫非是找错地儿了。”
熊天雷急忙向掌柜的道了个歉,给郑巧娘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当铺。
出得当铺门,郑巧ู娘神情沮丧说道:“哥哥也会骗我。”
熊天雷看她如此,嘴里不由说道:“或许也是给人骗了。”
郑巧娘抬头看看熊天雷,若有所思。
熊天雷见郑巧娘如此,心里暗叹一口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说道:“郑姑娘,你孤身一人,这钱你拿去吧。”
郑巧娘受惊似地和后退了两步,说道:“熊少爷不用如此,我现在有地方住,身上也还有些银两。”
熊天雷坚持说:“京城客栈不便宜,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