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滂沱,这时的我,并不知道下一刻即将开始我无数次地忏悔……
估计我的招手,对田继戎来说过于兴奋,他声音宏亮的大嗓门在教室里响起,然后回旋,“楠楠姐,好啊,我和你同桌。”
他家住东面,而程可青家住西面,一东一西,本不顺路,那这么说,田继戎是特意来的,而不是顺路。
我当即把扶助程可青的累活推给田继戎,笑脸迎人,“小田弟弟,过来帮忙,我歇会。”
他呵呵直笑,“楠楠,你放心,我没拔呢。”
从木头架子隔层拿出一把花圃松土专用的小铁锨,我一面照着松土的原地小心翼翼挖,一面奇怪地问程可青,“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的?”
我指头捅捅他的口,“不要光脸红,你不说话,谁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吓得跳起来,“难受?是不是腿又出事了?告诉楠楠姐,哪里难受,我给你叫医生叔叔去。”
首长爷爷转过头,望着我笑,“小楠楠,愿不愿意当个冲锋陷阵的小女兵?”
谁不羡慕军装?
我坐在他旁边,翻开目录,“上回说到哪里了?”
我皱皱眉,盯着目录问:“想不起来了?”
“没有啊。”我心里打了一个突,怎么被他看出来了?
我从未被人这样看过,一时间,心里瘆得慌,不说话,干看着我,做什么呢?!
和别人一块玩,我也想去……
一口回绝,“不行,你得陪着可青。”
偶人残破,身体和脑袋分了家,不过,没关系,这个偶人是可以拆卸的,只要不是乱拧硬拉,有心破坏,它怎样都不会坏。
我瞅着地板上的偶人小脑袋,对它笑笑:小可怜,你别伤心,我等会儿让你好好的。
路老师叹口气,“她呀,才来第一天,据说是一边脸颊摔到车厢地面了,肿了个老高,您瞧见没?”
“见了。”
“唉,我啊,就担心他们那大家长把脸弄肿的事怪到咱们老师头上来,这种类似的事,您又不是没见过,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应该不会吧。”
路老师的声音似乎叹气得更厉害,“但愿不会。先不说那脸肿的,我说那群太子党里面还有一个ฐ腿伤的,我之前看学生资料的时候,其他人还算是说得详细的,轮到那ว个腿伤的程可青,一句‘保密’二字就代过去了,我问过林校长,林校长神神秘秘不肯说呢。”
“小路啊,你别问了,我们家老林在家的时候就给我透露过这学期新生会来一个资料保密生,我问了,他也不告诉我。”
“真是的,整那么神秘干什么เ,搞得我神经紧张死了,那ว孩子应该是太子党里最金贵的,他们之ใ中相互认识的一小姑娘不就不小心碰到他脚了么,喊得个胡天海地的,我一去问啊,屁事没有。后面据我看呐,他就想和那个长得拔尖的小姑娘坐一块,故意喊的。得,我干脆把这帮太子党编成一个组了,省得分散着坐,我看了心烦。”路老师一长串的嘟哝。
卢老师安慰她,“这不是□余波么,上面要求保密也是应该的,你好好看着、管着就是最好的。”
“都不是省事的主……”
路老师和卢老师俩人继续嘀嘀咕咕,我却无心再听下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通身不自在,这个ฐ表面和蔼可亲的老师,竟然是那样看待我们的,看待我和程可青的……
“喂,夏楠楠,你怎么能够破坏公共财物?”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不觉抬头看去。
“喂,夏楠楠,你怎么เ能够破坏公共财物?”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不觉抬头看去。
是赵菁云!
还有躲在她背后畏畏缩缩的妹妹赵乔云!
“什么事?”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呢,路老师和卢老师都被她的声音引到了这边。
“夏楠楠,你在做什么?”路老师疑惑地望着我。
不仅是路老师,卢老师也是疑惑地望我,于是,顺她们俩的目光,我低头一看。
啊呀,最上面的,好好的课本封面被我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道痕,破坏了它原来干净美观的表面。
想必是我刚才听了两个老师私下议论对我们最真实的看法,我不知不觉中用指甲刮花的。
面对赵菁云的咄咄逼人,一时之ใ间,我无言可对,讷讷地低下头,对路老师说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老师,这里太暗了,我眼睛有点花,以为这本书有脏东西,我用指甲抠抠,清理来着。我错了,这本书发给我好了,我也不好意思让别的同学用。”
偷眼虚抬,清楚看见路老师和卢老师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我心里呼地安定了。
路老师笑得很温柔,假如我没有听到她和卢老师交谈的那番话,我一定会真的认为ฦ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似呼应我的内心的安定,路老师柔声说:“既然这样,等会发课本,你自己留用这本书。”
赵菁云不放过我,她十足气势,“老师,我觉得她是有意的。”
我的声音很文弱,嗫嗫嚅嚅地讲话,做出一番被人欺负的姿ู态,“……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你装什么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