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诶。”
“就是,我们找你好几次,方แ愣是不让咱们进去。”
吓得我一骨碌爬起身,“怎么了?怎么了?”
“喔,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赶紧起床收拾自己。
嘻嘻,这傻孩子……
“不赖了。”
“我不是你的小跟班!”我愤怒地说,“我要回舅舅家,你让再给你找一个小跟班!”
“滚!”我受不了了,去他的陷阱,我不要再待在这里,压抑死了,我不要看到不把我当亲人,随意打随意骂,冷漠对待我,我不要不受人重视,你们所有人不在乎我,随你们的便,我自己在乎自己。
本来戏弄程可青的那个ฐ下午,我打算让他睡午觉,我好去把私拿的春琴抄归还书房,谁知,一时心软,看在梅子、蜜饯的份上,我竟给他念完了章节小结局,就此错过了最后的时机,因为,当天傍晚,首长爷爷到เ家了。
我偷拿书,是不对,但只要是还了,就不算是偷,只算做是我私下里、不打招呼借的,可如果我拿而不还,那真是偷了。
难得被允许进首长爷爷的书房,我如果不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书,偷偷拿出去看,真对不起自己。
没注意脚下,后退看第二排大书架上面的书脊,一个ฐ不小心,头撞到了第一排大书架,背也蹭到了……
虽然我生长在南方,但我爸妈是首都高校毕业的大学生,北京话说得比较顺溜,我在他们影响下,普通话也不差,比我的z、cນ、sh不分的南方แ同学可好太多,我相信自己้说的俏皮话,不止好听,也能把他逗乐。
“慢着。”我叫住他。
“没有。”我矢口否认,我只是嫉妒你,我只是烦你因为想找人陪你玩,就害我重读小学一年级。
“没啊……”
偶人的头与它的身子分家,只剩一孤零零的木支架,抓着那个ฐ支架,起偶人头朝我身上劈头劈脑地狠砸,“狐媚子,害得我家东子为这些木头木脑的东西跟着她跑,最后搭条命在她身上,打死你个小孽种还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
忽然,打到我身上的力道没有了,转而怀中ณ偶人被用力拉扯,好像不让它彻底毁灭,不善罢甘休似的。
“是哦,很有可能哦”
“什么嘛,她一定是留แ级生。”
“对,只有留แ级生才长那么高。”
“……”
天呐,田继戎,你为什么要叫我楠楠姐?
我不是什么姐,我也不是你姐姐,我更不是和你很熟,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啊,能ม不能把叫我名字中的那个“姐”字去掉啊?!
要死,我知道自己比你们大三岁,可你也不用老是提醒我呀,叫我“姐”做什么,烦死了,也丢脸死了。
全然忘记他很无辜,忘记事先本没有交代过他,我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鞭子抽田继戎,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是一个ฐ披头散发的疯婆子,那样我可以用乱发遮住其他人看动物似的目光,挡住嘈嘈杂杂的小声议论。
很可惜,我不是疯婆子,我也没有乱发,我唯一可做的是干笑。
田继戎兔子样蹦到我面前,正要开口和我说话,蓦然,教室里一道惊雷般的声音截断ษ了他即将出口的话,“田继戎,你和赵乔云同桌吧,我腿有伤,她太不小心了,踩到我了,我不要和她坐!”
“田à继戎,你和赵乔云同桌吧,我腿有伤,她太不小心了,踩到我了,我不要和她坐!”
敢于正大光明支使田à继戎、并且还能让他照着做的人,除了程可青别无他选。
程可青口一开,全班的目光焦点立刻从我这里转移到了他身上,窃窃的议论声再起。
田继戎一听程可青被赵乔云踩到脚,立马像被了屁股的老虎,指着赵乔云,大声咋呼吆喝,“你这个扫把星,到底要害程可青受伤几次啊?离开他远点!那天弄的伤还没好呢,你想干什么啊,快点,走远点,你没听见吗?”
突如其来的两方指责,让小白兔赵乔云无措极了,眼泪哒哒地湿了满脸,哽咽辩解道:“我……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你离开点程可青。”田继戎无视赵乔๒云流泪,双手乱挥,像赶苍蝇似地赶她。
程可青撑着小拐杖向我这边挪步,如峰的双眉紧蹙,“田继戎,我不要和赵乔云坐,你和她坐吧。”
说话间,路老师脸色慌张,即刻担心地从讲台上跑下来,“程可青,路老师带你去校医室检查一下。有什么痛的地方,和路老师说,你不要忍着。”
程可青凭借自己的力量,终于站到เ我身前,一路走过,他的表情几丝清冷,几分僵凝,漂亮的小脸蛋紧绷,透出无形逼压的感觉,这么个陌生迥异的程可青转身面对路老师,把他黑黑的脑袋瓜儿对准我,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出错,我竟然觉得因养病而细瘦的他,一点儿也不瘦弱。
他的声音大到เ足以令所有同学们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路老师,我只要不和赵乔云坐,我的脚就不会那么痛,我要和夏楠楠坐最后一个座位。”
嘘口气,路老师神情放松,她大概也和我一样知道程可青这小混蛋说假话,她语气柔和,“程可青,你选最后一排,上课要注意听课哦。”
程可青用力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