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娘跟你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猛然瞥见闲志土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张杏珍立即改口道,“唉,还是娘亲自陪你过去。”
张杏珍横了闲燕一眼,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嘀ถ咕道,“那也是能成真的白日梦,不比那些没福气的人。”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蕴含的意思却毫不简单。
一切似在意料之外,一切又似在意料之中,作为亲眼目睹者的周泰,一颗心震惊地上蹿下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依照ั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这姑娘惹恼了少爷,少爷肯定不屑转过头来看上一眼,他呀,只须识相地带她离开即可。
本来,他觉得这个姑娘挺有眼缘的。
对花家大少而言,其中缘由颇็为难以启齿——那ว五任前妻在不到三个ฐ月的新婚中,统统给他戴起了高高的绿帽。
由于花流云風流成性,尤其喜欢流连家外花丛,许多百姓猜测,那五任前妻定然是受不了被他冷落,是以才会一气之下给他戴上绿帽。
对此,闲诗其实无所谓,但嘴上却不受控制地轻声配合他道,“嗯。”
花流云朗声大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麻烦奶娘把这碍眼的喜帕扔了吧!”
奶娘一脸为难地轻揉着手里的喜帕,劝导道,“少爷,我的好少爷,有些规矩能破,有些规矩破不得,还是戴上喜帕吧,别让人看成笑话。”
“这般标致的新娘举ะ着灯笼都难找,谁敢有眼无珠看成笑话?我偏得让大家都看看清楚,让他们尝尝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眼谗死他们。”
两人虽未拜堂,花流云显然已将闲诗看成了自己人,且将她当成自己莫大的收获与骄傲。
他的这番言行看在闲诗眼中,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自己选择的妻乃世上最好,绝对不会再让他蒙羞。
闲诗一边嘴角暗暗地搐着,一边对花流云颇为ฦ同情。
不知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使得五个女人前后都背叛了他?
也许,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但对她而言,他绝对是比杜有更好的选择。
听闻花流云抱着新娘回来,陆续有家丁跑过来观瞻,可是,众人皆被奶娘凶狠的眼神威胁,不是不敢再上前,就是低垂着头不敢轻易再看。
花流云抱着闲诗朝着家丁们的方向走过去几步,大大方方的将怀里的人儿展现在众人眼前,声音宏亮道,“都给本少爷抬起头来,仔细瞧瞧,你们的少奶奶漂不漂亮?”
毕竟是花家的家丁,迟早都会认识,闲诗没有像在江湖楼ä外那般害羞与扭捏,神情淡定地朝着众人一一掠望过去,脸上噙着和暖的微笑。
不知在这些家丁的眼中,她分量几何?
在家丁们眼中,能够被少爷选中的姑娘,定然气质非凡,非但在仪容上要超越前几任少奶奶,尤其在德行上有较高的造诣。
在此等心态铺垫之ใ下,家丁们看向闲诗时,自动忽略๓掉了她的穿着,而更注重通过看她的容貌与神韵,能否就此判断出她是不是一个恪守本分、耐得住寂寥之人?
待众家丁近距离地看清闲诗的容貌时,无一不是暗吁了一口凉气,他们一边慨叹少爷眼光独到,一边慨叹闲诗的漂亮与众不同,既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遗世独立之感,更有一种让人徒生安定的不落俗套之味。
虽然他们无法预见将来,但他们一致觉得,少爷此次亲自出马,定然是选对了人。
不过,除一人例外。
在他眼中,少爷娶ດ进来的少奶奶,注定逃不过红杏出墙的命运。
花流云将家丁们的神情一一尽收眼底,勾了勾薄唇,佯装不耐烦道,“问你们话呢!都傻了?”
众家丁这才惊觉没有及时回答少爷的问题,其实,他们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全都不约而同地分了神。
反应过来之时,众家丁连忙异口同声地回答,“漂亮!”
“错!大错特错!”
花流云不屑的口吻让家丁们怔得浑身直冒冷汗,谁都想不明白,难道少爷欲让他们回答新少奶奶不漂亮?
但是,新า少奶奶明明很漂亮……
并且,在少爷极为稀罕的眼中,明明也诠释着他所挑选的妻漂亮到无人能ม及。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花流云用他那朗丽清亮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她不是漂亮,是最最漂亮。”
众人呆滞稍许,随即哭笑不得地齐声道,“是,是,是最最漂亮。”
被花流云打横抱着的闲诗浑身一阵轻微的哆嗦,清晰地感觉到,因为花流云这话,自己้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这男人,还敢再恶心点吗?
候在一旁的奶娘趁机插嘴道,“少爷想不想让少奶奶锦上添花,从最最漂亮变成最最最漂亮呢?”
闲诗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顺带利用上了。
花流云俊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奶娘,容许她继续说下去。
知花流云者,莫过于奶娘。
奶娘已经想明白了,今日的少爷不喜欢被所谓的礼数制约,是以,倒不如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