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日“送抱”成功,虽然她心里是喜悦的,但她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万众瞩目。
人声比之ใ前更为鼎沸,场面一派混乱,许多人踮起脚尖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花流云打横抱着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可是,闭着眼的闲诗早就将自己的脸越来越深地埋在了花流云的怀中,尽量不让别人见到自己้的面容。
闲诗走到เ距离花流云两三步处站定。
花流云嘴角漾开一抹痞笑,挑眉道,“怎么不动了?过来抱我。”
闲诗耳尖,将两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见,再度回首,对着两人淡淡一笑,“多谢两只凤凰抬举,我这只麻雀有幸了。”
即便是红裙女子,霎时也被闲诗既大度又风趣的言辞所震慑,一时间只能尴尬地撇开眼,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白衣女孩咬了咬唇,心虚地回答,“等爹抓到เ了蟒蛇,取了它的蛇胆,自然会回来接我们回家。”
白衣女孩低头看了看,姐妹俩手上空空,爹居然忘记把属于她们的食物与水袋留แ下,这是打算抛弃她们姐妹喂蟒蛇吗?
“她?”
不等满嘴不屑的张杏珍回过神来,闲燕转对闲志土道,“爹,不逗你们啦,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其实,姐姐的白日梦已经做成真了。”
“怎么可能?”闲志土与张杏珍异口同声,张杏珍压根儿不信,但闲志土疲惫的脸上,夹带着一丝期冀的奢念。
“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那花家大少已经在众目睽睽之ใ下抱着姐姐离开江湖楼回花家了。”
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张杏珍一目了然,此时此刻,因为逐渐相信了闲燕的话而心情复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闲诗能嫁给比杜有好上千万倍的富庶人家,闲家拮据的生活便能得到更大的改善,尤其是酒坊的生意,再不会经常陷于低糜。
但是,因为深知花流云的身家与家室,尤其是花流云的年轻与俊朗,张杏珍的心里便颇为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若是被花流云选中的姑娘是她的燕儿,该有多好!
只怪她的燕儿心思太单纯,定是被闲诗哄骗出队,因而失去了绝佳的机会,否则,哪里轮得上那死丫头?
闲志土疲惫的双眼逐渐迸发出兴高采烈的光芒,微颤着身躯走到闲燕近前,确认地问,“真的?”
闲燕重重点了点头,故意傻呼呼地问道,“爹,你该不会去立即通知杜老板把姐姐抢回来吧?”
“别瞎说。”闲志土想了想,心中立即有了决断,吩咐身旁的张杏珍道,“事不宜迟,你赶紧ู把聘金拿去杜家退了。”
张杏珍讷讷地点了点头,继而一脸为难,“退聘金倒是容易,但若是他们问我为什么退,这该怎么说才好?毕竟……毕竟是我们主动提了聘金,也是我们主ว动定下了这门亲事。”
闲志土毫不迟疑ທ地回答,“诗儿没嫁出去之前,一切变卦皆情有可原,不犯什么王法,你就跟他们实话实话,难不成他小小的杜家还能跟花家抗衡?”
闻言,闲燕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对闲志土表示强烈的鄙夷。
在今日之前,每次姐姐反对跟杜家的婚事,爹娘总是时刻不忘宣扬杜家的“家大业大”,可今日,因为一个花家,杜家居然被他们鄙夷成了小家。
见风使舵、势利眼说的便是这种人吧!
唉!
可悲可叹呐!
江湖楼距离花家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这不短不长的路,花流云故意舍弃了可以代步的轿子与马车,只当自己้抱着的是一团软软的棉花,大步行去好不自在!
期间,两ä人的交流却少得可怜。
“家住哪儿?”
“父母姓甚名谁?”
花流云问了这两ä个问题,闲诗一一作答。
之后,花流云斜睨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周泰,待周泰心领神会地疾步先行离开,这才道,“在你我拜堂之前,聘礼会及时送去你家,进程虽有些混乱,但该有的皆不会少。”
言外之意,花家绝对不会亏待了闲家,也不会让她闲诗的名誉受到损害。
花流云难得说句正经话,闲诗还当他说得是玩笑话,但当她瞥见男人一脸认真的神情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路旁围观者已๐经愈来愈少,她的脸早就从他的怀中探出,这会儿感受着男人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观表现得那般散漫不羁,不由感激地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她想慷慨地说,她们家不需要花家的聘礼ึ之类。
他愿意娶她为妻,她已๐经谢天谢地、感激涕零,哪里还会奢望更多?
但是,一想到เ自家爹娘那既疲惫又贪婪的嘴脸,还有闲燕望见别ี的姑娘穿着漂亮衣裙时那一眼不眨的羡慕模样,她没有再跟自己逞强。
这是花流云自己承诺的,并不是她厚颜无:耻求来的,是以,来则受之没什么不对。
待花流云抱着闲诗踏进花家大门,提前得到消息的花家已经忙活开,只等宾客齐聚、吉时到来,便可举行拜堂仪式。
其实,花流云的父母皆反对他以那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