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练铁臂戳脚，鹰爪铁布衫，虽然也练得上了身子，招式，出手凌厉，但是鹰爪功中还有个最突出的变化，那就是“出手崩打”和“回手抓拿”。
这世界高手虽然少见，但到底不是没有，侯三的猴拳功夫，手上也有劈挂掌的底子，无论刁打抓扣，还是硬打硬进，实在也不在他的铁ກ臂和鹰爪之下。
孙蕾轻巧的攀爬台阶，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泽身后，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下，露出干净清爽的脸蛋，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没有什么顾忌。双眼睛看向白泽的时候，隐隐还有几分担心。
上午十点不到的时候，峨眉山上就早已๐经是游人如织，顺着山路往下看去，稀薄的云雾之中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
砰！
海碗粗的树干，先是阵猛烈的震动，整个根系都被巨大的力量扯出，翻裂了地面，随即咔嚓响，顿时断ษ成两截，与此同时劲道反震之下，白泽直都麻木的半边身子和腿，终也畅通了血脉ำ，渐渐有了些知觉。
第十八章拐子马
外家拳打人，骨断筋折，刚猛暴烈，用在内家拳上，却是真劲透骨，寓刚于柔，好似团棉花里藏了无数钢针，看似轻飘飘无力，实则ท被打中，立刻๑就要被扎的浑身是洞。
适方才，那人出手招，就把白泽打得凌空飞起，跌出几丈之外，便有真劲儿入体，先把他横练功夫破开，伤了脚踝，余势未绝，又沿着腿上筋脉路上行，令他半边身子都气血淤塞，麻痹不通。
不过白泽心思够狠，竟然脚踢断树干，借着强大的反震力道，顺势抵消了那人打入自家体内的股劲道，强行疏通了血脉ำ。下刻๑，他刷็的动，双脚交错而行，脚跟踏蹭地面，力道深入地下三寸，蹭蹭蹭，几下就来到了对手面前。
在他身后赫然拖出了两条大沟，真如铁ກ犁耕地般。
且这次，白泽身形如烈马狂奔，脚步直起重落，与之前的步法变换大有不同，脚๐尖微微朝内，起落处力道向外丁拐，却是个路的践踏连环。
“咦，铁甲连环？拐子马！”那人眼中ณ神色动，却是不等白泽靠近身前，就眼认出了他的这路身法的来历。
据说古代骑兵，有重骑轻骑之别，其中重骑者又有路人马全都浑身披挂，着重甲重铠，相互之间以铁索ิ相连，旦ຆ冲锋于战阵之ใ上，虽聊聊数百人，也能气吞万里如虎，如同重型坦克般，生生碾压对手，挡者无不披靡。
这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铁甲â连环马”，民间又称之为“拐子马”的出处。
与此同时，白泽也抢身跟步到了面前，上手垂腕下压，记“鹰捉式”，发出急促的手指破空声，鹰爪直落抓向对方แ肩头。
那人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肩头往下缩，塌下三寸，正好避实就虚躲过白泽这爪的锋芒，三寸距离等同万水千山，等他手上力道用尽，手指尖也才堪堪碰到了对方肩膀上的衣服而已。
随即，那人肩膀又是抖，肩头倾轧，骨节爆响，顺着原路又猛然顶了回来，下就把白泽的鹰爪崩起尺多高，劲力沾身，钻心透骨，指头尖上浑似抓住了块烧红的铁块，忍不住就是五指阵痉挛。
好在经过夜的苦练，白泽以侯三的峨眉猴拳掌四势，演化出自己的掌指功夫，虽然还没练成，但指节处的灵活度却是增强不少，这五指疼就好像他今早拉伤韧带时候样，觉不妙，自然而然往回收。同时脚下转动，身子拐，起脚向外，朝着那人的膝盖内侧就是极侧蹬。
他这路“拐子马”的腿功，乃是铁臂戳脚中少有的路手脚并用招数，旦施展开来，上打迎门三点，下踹膝盖小腿，攻势几乎瞬间覆盖全身，据说也是他这派的祖师，因见到金国“铁甲连环马”之后，触类旁通才创出来的门腿功。打法极是骁勇。
据说当年战场厮杀，拐子马连成片冲锋陷阵的时候，烈马奔腾，骑兵都手持丈八长枪，近身之时上面大枪戳刺如暴风疾雨，下面马踏连环，最是凶险不过，且身披鱼鳞铁甲，不怕飞箭流失，刀砍斧剁。
而这情形倒也和现在的白泽有些类似，铁臂抖动如枪，双脚踏动如马，身的横练硬功也活像穿上了件铁甲â，这么เ埋头冲，顿时凭空生出股惨烈气势。
拐子马冲锋陷阵，固然挡者披靡，但旦被挡，失了锐气，因其人马之ใ间都用铁索相连，牵发而动全身，所以死上个，就也乱上群，免不了被人围杀。
白泽脚侧蹬，起脚时肩膀不动，脊柱不弯，出势收势全凭膝盖和腰胯用劲，若是近身搏杀，下面这脚๐踢出去，根本是无声无息，加上出脚时的速度太快，往往把人的膝盖踢得粉碎，对手都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招。
不过那人显然是对白泽家传的铁臂戳脚๐并不陌生，见他出脚来踢，竟也如同未卜先知般，也把脚抬了起来，以脚๐对脚，正踹在白泽的小腿侧。
“好！”白泽大喊声，身子斜，如马失前蹄，侧着身子步迈了半圈，左丁拐，右上蹬，出脚如风，砰砰两声过后，却又被这人分毫不差，扭转身子，如先前样，以脚破脚给挡了开来。
他力达千钧的“三脚๐连环”在被这人挡住的时候，腿脚相交时好像脚踹进了大团的水银铅汞之中，尽管他脚上力道惊人，却始终发挥不了全力，多大的爆发力也都被消耗在半途中，被那层层柔和坚韧的力道瞬间卸去。泥牛入海ร无消息。
但白泽自小苦练打熬，时至今日全身的肌肉，筋络血管和骨骼的密度都已经非常之大，学起充盈，体力充沛到了极点，路“拐子马”施ๅ展的正是狂野，旦出脚，想要立刻๑停下来办不到。
眼见那人只站在原地，并不主动出手，似乎有点试验自己功夫的意思，当下也不隐藏，便发力狂奔，绕着这人身前左右，连连出手，鹰爪，铁臂，双腿如万马奔腾般践踏而出。
时间，只听到这林子深处传来密集如雨点般的砰砰乱ກ响，只看到条人影围着另外个人步脚，越来越快，后来风声呼呼，腿影重叠好似山峦，跑动间掀起地面上的泥土沙石，尘雾飞扬，连人影都再难看清了。
“拐子马”出脚连环，动腿就是连着百零八脚๐，前踢，后蹬，左踹，右丁几乎囊括了戳脚中ณ所有的脚法，远远看过去，这景象倒好似是白泽在独自人练功，中ณ间那人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
可事实上，这连串的交手之中，也只有白泽自己้心知肚明，知道对手究竟是如何的可怕和恐怖。
自从练拳以来，从来未在人前施展过的绝招“拐子马”，对于这人而言似乎就是个彻头彻脑的笑话。白泽每出脚๐的时候，都被对手以同样的脚法，后发先至，挡在半途之中。时不时的还会摇头叹息，似是有意，又似无意，传进他耳朵里句句清晰的评价声。
“出脚太慢！”砰的声，那ว人抬腿就是脚。
“力量太小！”砰的声，那ว人抬腿又是脚。
“角度偏了！”接着还是脚。
“肩膀动了！”继续再来脚。
每次出声入耳，那人的脚肯定神乎其神，用脚尖点在他腿上出错的地方แ，而不说话的时候，他也始终站在原地不动，只用脚挡住白泽所有的攻击。
连七十二脚，白泽出脚๐的速度越来越快，角度也越来越刁钻，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渐渐的那人说话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
到后来，白泽也好像摸出了规律，隐隐觉得这人似乎并非怀着恶意而来，且不知为ฦ什么居然会对自己家传的戳脚功夫比自己还要了解的多得多，知道这人有意指点，当下便也全无顾忌，力道全开。
喉咙里猛然响起声声恍如闷雷般的吼声，白泽双眼之ใ中精光闪烁，手脚出招的速度陡的暴增了倍，最后三十六脚连成气，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去。
直到此刻，那ว人才是眼色动，脚下不急不缓的挪动开来，且出招应对再不用脚，而是身如游龙般，只手弯曲了小指，无名指和大拇指，只把中指食指捏成了个ฐ“剑指”，出指如风，嗤嗤乱响，迎着白泽的三十六脚๐，路戳了上去。
噗！噗！噗！噗！噗！人影晃动，撞击之声如击败木，中间又时不时夹杂着白泽压抑不住的闷哼。
那人脚๐下绕动，轻灵绝妙，任是白泽出脚多快，也碰不到身形半点，反倒是他的每记剑指都结结实实的点在了白泽身上。
第十九章咱们做个交易吧
足足三十六下，几乎从他的小腿路沿着足太阴经路点到了尽头。
片刻之后，人影分，尘土落地，白泽已是气喘如牛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周身上下白雾蒸腾，热汗淋漓，再被身的尘土裹住，简直就像是刚从泥潭里打了滚爬出来。
而这种景象，分明就也是个人的体力消耗殆尽的迹象。白泽本身就是练拳练到了气血充盈，能闭住浑身毛孔的高手，加上人又年轻，体力强健，自从拳法有所成就以来，还没有次像这样完全耗光了体力，几乎ๆ虚脱的时候。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对我家的戳脚比我还要了解”
白泽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和纸样，边强忍着脑袋里面的嗡嗡乱ກ响，张口说话，边也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整整三十六个指头大小的圆洞自下往上，呈曲线排开，运动服的布料像是被人用最锋利的剪刀划开了样，透出里面个个红的妖艳的红点。
这全是被那人用剑指点出来的，明明是手指头，指尖上却还像有剑器之利，不但击衣殷血，而且每指头都破开了他的铁布衫横练，力道深入骨髓，叫白泽耗尽了浑身气力，条大腿顿时没了任何知觉，竟是想站的都站不起来了。
“这五步十三枪戳脚是宋时周侗所创น，又不是只有你家独门的功夫，我略知二，又有什么稀奇的！”
反观那ว人，此时却是神清气爽的站在原地，脸色如初，不见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中在看向白泽的时候，时不时还会闪过抹亮光。双方之ใ间的差距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想象的范围之外，按理说他要真是为侯三而来的，打死白泽也不过是在举ะ手之间，但双方แ争斗了这么久ื，他却直被动防守，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先不要说话，你在和侯三动手的时候，被他拳伤了肺经，原本伤势也并不厉害，但你这小子却不知深浅，夜苦练，伤筋动骨，不断ษ的吐气开声，反倒叫这伤更加厉害了些。要不是碰到我，你这外伤淤血散，自己又不当回事，年之后，就会彻底发作，叫你变成废人个。”
“刚才我以点金指的手法，点开你腿上的足太阴经，现在已๐经没有大碍了！”那人侧着头又想了想，突然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个手指高的白色小瓷瓶，从里面倒出粒黄豆般大小的药丸，弯腰递给了白泽。“这是我用无根水调配的芝草丸，不怕死就吃下去试试。”
股浓烈的药香瞬间钻进鼻子里，白泽就只觉得浑身颤，头脑清，他从小到เ大洗练草药，虽然并非专业学医的，但对于般的草药味道却也并不陌生，这人递给他的药丸闻就知道，里面用了至少十几味的名贵药材。
这还是他能ม分辨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连他也没有闻过。
当下也不矫情，张口吞，就把这药丸吞到เ了腹中ณ，果然不到片刻，他体内顿ู时暖洋洋片，消失殆尽的体力也开始迅速恢复起来。
“好药！”
又等了刻๑多钟，白泽忽然猛地拳反手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哇的声，吐出大口暗紫色的淤血，这才恢复了少许精神：“呼，前辈你厉害，我也的确无法在你手下坚持半刻。既ຂ然输了，白泽我也认命，要杀要剐，听凭随意就是了。”
口喷出淤血后，他终于感到胸口阵轻松，说起话来也不再费力。不过那条被点了的大腿却已๐经麻木，没有什么เ知觉，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动了。
蝼蚁尚且贪生，说了这番๘话他倒也不是心求死，只是事到如今，自己已经到了这般模样，体力消耗殆尽，落在人手，就已经没了足够的选择余地，只能认命。
“既然是这样，你的这条命就是我的了，你没有意见吧？”那人忽然呵呵笑，高大的身躯往下蹲，伸出两只巴掌，狠狠的在怀中搓的热了，就前后按在了白泽的前胸和后背上。
这人的手掌滚烫，白泽只觉得身上猛地热，浑身毛孔都瞬间被冲的大开起来，刚ธ才被他吞进肚子的那颗药丸ฤ，被这热气刺๐激，顿ู时化作道道的暖流，自两肺之中路向下，持续浸ฤ润着他腿上的三十六处红点，将药力丝丝的化开。
“我虽然打不过你，你要杀我，尽管下手，不过我的命却是我自己的，前辈也是练拳的，当然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受不得辱的。否则心性落，整个人不死也就废了，终其生，拳法定无寸进。”
经过这通按压，那人以内家真劲帮助白泽疏通周身气血，药力顿ู时发散的快了十倍，等他收手站起身来，过不多时，白泽顿时也是生龙活虎起来，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先冲着这人双手抱拳，用老礼行了个礼，表示感谢，接着便也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念头。
“你的命当然是你自己的，我要了也没有用！”那人似乎早已๐经猜到了白泽会有这么说，当即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能用出刚才那ว路百零八势的拐子马，就也说明你的功夫已经非常难得了，单以腿上的功夫而言，近几十年来，像你这种年纪的也是少见的很。不过我记得你们这趟五步十三枪的戳脚，自宋时传至岳王武穆之后，就已๐经分成了好几个流派，像你这样原汁原味的却真是少见的很，不知道你家祖上又是哪位？或许我也能有所听闻！”
白泽并不隐瞒：“前辈，我家祖上乃是山西白家，到我爷爷的时候，就去参军报国了，后来才定居在翼北肃县，我的功夫都是和我爷爷学的。”
“哦，姓白的？这个ฐ却是想不起来了。但你这么说，我也有些明白了，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大场面，你这门的腿法也不会这么凌厉，原来是当过兵的！难怪会这样。”那人想了会儿无果，便也不再多想，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看你还练了鹰爪功和铁ກ布衫，火候都也不浅了！！”
“都是我家爷爷在当兵时候，从他战友那ว里交换来的本事，怕失传，就股脑แ的传给了我。尤其是铁布衫，要不是有这门功夫，昨晚和侯三交手的时候，死的就是我了，今天听到前辈说，才知道这门功夫练到绝顶，居然还有内外兼修的功效，着实闻所未闻，叫我大开眼界。”
眼睛又在远处扫了下，白泽声音顿，他虽年轻，却非不通人情世故，心里对这人和侯三间的关系还有些不太确定，“不知道前辈和那侯三”
那人忽然笑了下：“也没什么เ，我虽然认识这侯三，他却不认得我。十几年前，他在这山里练猴拳的步法，上树追猴子，闹得我的道观前面乌烟瘴气，当时我正在闭关，被他惹得生厌，便暗中出手教训了他顿，赶走了了事。不过这人到เ底也是峨眉山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峨眉武术虽然派系众多，但到เ底出自同源流，多少有些香火交情，你把他打死了，就要收拾妥当，暴尸荒野若被人发现，难免就会查到你的头上去。”
“这样更好，我最近练拳，始终不得寸进，正需要大量的实战来充实经验，开阔眼界ศ，来的人功夫越高，我就越能在生死之间感悟拳理拳意，做出突破。反之若被打死，也是报还报，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年纪轻轻的，怎的好端端的腔戾气！”那人脸色微微有些不喜，有几分惋惜：“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เ那道雷劈的是你，却不是我？明明是我的机缘到了，又如何把你给成全了。若是年轻时候，以我的脾性，刚才就会把你掌打死，但事到如今，世道艰难，这机缘二字，也再难遇到了，若真把你杀了，对我也全无好处。是以我思虑多时，就想和你做个交易！！不知道你可愿意否？”
“交易？什么交易？”再次提到เ那ว“雷”，从这人嘴里不断的冒出所谓的机缘，白泽立刻又是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满脑子都是问号。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精神又如开始时候错乱了。
第二十章神仙方术不足恃
“按说，你练得武术和我并不相容，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应该贸然找到你的头上来。”白泽心里正饭辙迷糊，却又听那ว人在他面前轻轻叹了口气道，有几分不甘。
“况且，你身上的功夫只讲杀戮，不修命性，原本就是战场中ณ专以杀人之术，与我这派追求的东西南辕北辙，没有任何共同点，即便能被你练到巅峰之ใ境，也不过是由外而内，比常人多了几年寿数而已。就算你有秘传的方剂๘，每日洗练肉身，能让体力巅å峰保持到เ耄耋之ใ年，最好也不过如此吧，然则是药三分毒，若无外力相加，以你的本事断也无法伐毛洗髓，祛除掉这些药毒，将来情况更不乐观。你也应该知道，民国至今练拳习武者，但有大名留存于世，十有八九也是晚年缠绵病榻，受尽苦楚不得善终，能活过百岁的都极少见。”
白泽闻言之下，心里忽然动，似是下有了些感悟。
他今年虽然只有十八岁，连大学都没上，但自小跟着爷爷练拳习武，听了肚子的奇人异事，也读了许多过去的“老书”，所以对于旧时江湖上的些“门道”，知道的并不在少数。
听这人话里话外，以及方才的番作为，莫非是自己้碰到了老爷子故事里经常讲的些“桥段”？深山遇险，另有奇遇或者干脆就是这人对自己้见猎心喜，起了收徒弟的心思，要把生所学都传下去？情节虽然有些恶俗，但事情当面，白泽心里却也只涌上来这么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