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骆永胜觉得自己้写下的第一句话一定会是一句告诫‘不要轻易的去尝试穿越,尤其是穿越到古代。’
赢,就能活。
他们只是匪,一群不需要江湖道义也不懂得什么เ叫江湖道义的社会底层。
向衙门交了丁钱,就不用服徭了。
不过有进步的地方在于,进扬州ะ的时候他饿了三天,孤身一人,今日离开扬州ะ身边却是多了骆永捷等跟随者。
明晰对错,骆永胜知道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但他下刀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
他的布匹生意压根就已经搁置不做了,现在扬州口岸做这块的是一名姓魏的老爷,所以钱家一定还有别的买卖,而且是暴利买卖。”
对骆永胜来说,纵是两世为人,这一样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而且还一口气杀了两个ฐ。
所以说,放骆永胜一马,其实就是为自己留แ下一只可以不停下单的鸡。
“官府缉拿要犯,尔等乞丐今夜可在这周遭附近见到什么可疑之人吗。”
光认识乞丐有什么เ用?
扣除了饭钱,算起一天的收入结余,骆永胜报出的数字让李老汉双眼冒光,伸出手就想去碰骆永胜面前那堆叠的铜板,被一旁的骆永捷伸手打开。
管事突然伸出脚,踩在了骆永胜的脑袋上,生生将骆永胜的脸踩进了地上那一滩尿里。
眼下钱不仅够了,还富裕出来了几百文,骆永胜干脆一口气做了两架板车,又打了十二个大号的木桶,大有一副大张旗鼓干事的劲头,而李老汉那里也没有让骆永胜失望,很快便寻来了七八个同骆永捷年岁相仿的小乞丐。
灯红酒绿、佳人在怀。
这扬州城,骆永胜可不熟,想在扬州城里把事做好,需要老乞丐的信息指路。
你说你叫骆永胜,你拿什么证明?
看着三大车的屎溺被吴员外家里的下人赶车离开,小乞丐嘴里蹦出这么一句,直把骆永胜听的倒牙。
骆永胜不会写毛笔字,不会说古言,甚至连基本的打招呼的方式都不懂,但好在,没人会跟他计较。
与人而言,饱暖思,与皇帝ຓ而言,安定思开疆。
“你说你是官府里的班头,来缉拿朝廷命犯?”
绮兰苑管事的自然是女人,三十四五岁的徐娘半老,气质媚中有威,看得出平素里也是个颐指气使的贵人主子。
女人睥睨着眼前这一队官差,手指虚空轻点领头的‘罗班头’:“瞎了你的狗眼,竟然说看到命犯跑进了咱们绮兰苑,更大了你的狗胆,敢冲进来抓人拿贼,扰了我们这里的生意,扒了你的狗皮。”
站在女人对面的罗班头自然是骆永胜假冒的,他在换好了装ณ束之ใ后,想到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秋风,选的第一站便是这门庭若市的绮兰苑。
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原以为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可不就应该一帆风顺ิ吗,他打着抓捕朝廷命犯的旗号来此掘地三尺,为全了嫖客的雅兴,这青楼还不得选择花钱息事,打发走人。
骆永胜哪里能知道,这青楼竟然是朝廷自己้开办的。
他这种行为在绮兰苑的眼里,那就属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找自家人的麻烦。
但骆永胜不懂啊,在他看来,女人的叫嚣和盛气凌人左右不过是背后有人和身上有人,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骆永胜不仅没有走,还干了一件令整个绮兰苑雅雀无声的蛮横事。
“啪!”
这一记耳光扇的可谓是又响又脆ะ生,都把女人给打傻了。
“看来你这嘴是平日舔的脏东西太多,都不会说人话了。”
骆永胜捏住女人的下巴,将后者掐到自己近前,立眉瞪眼:“敢跟本差ๆ爷这么เ说话,阻挠衙门抓人,你可知道是多大的罪。”
女人被捏痛了,眼里泪水涟涟带着三分惧意,但更多的仍是怒气,虽被捏的说不出话来,但这双招子却仿佛在告诉骆永胜,她不会善罢甘休。
“哎哟哟,差ๆ爷,差爷您快松手。”一旁้的龟公凑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劝拦道:“都是一家人,您这是何必呢。
阿姐之所以不让您搜怕的就是影响生意,坏了生意,到时候给衙门归数钱就少,分给您的钱不也就少了嘛,别说没命犯,就是有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等他出了咱们这,您再抓也不迟不是。”
骆永胜没有吭声,但脑子却轰的一下炸开。
难怪刚才这娘们敢这么骄横,自己还以为她的后台是哪个做官的,哪里会去想过,这青楼压根就是国企,这娘们跟他一样,都是替朝廷办事,大家一个系统的。
哦不对,俩人不一样,他骆永胜还不抵这娘们呢,起码人家是真的。
完犊子。
此刻骑虎难下,骆永胜也不好马上就变脸,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捏的女人脸都快变了型。
“别以为替衙门赚钱就是衙门的人,以后说话记的点尊卑上下。”
说这话的时候,骆永胜眼里的杀气全然无遮,刺๐的女人遍体生寒,都忘了恼火只顾着打颤点头。
“哼!”
鼻腔里重重哼上一声,骆永胜这才松开手,任由á女人滑坐在地大口喘息,一转身:“咱们走。”
一直跟在骆永胜身后低头沉默装衙役的永捷等人慌忙跟上,鱼贯着离开这绮兰苑。
“速去衙门见胡参军,问问这罗班头是何许人。”
被十几个姑娘手忙脚๐乱扶起来的女人恨恨盯着大门的方向,咬牙切齿:“就说这个姓罗的,酗酒闹事,砸咱们的店,打咱们的客人。”
“诶。”
有护院小厮应了声匆忙离开,想必是去衙门找所谓的胡参军。
“都别围着老娘了,伺候客人去。”
女人又跺了脚,捂着腮帮子甩着泪,蹬蹬蹬便上了楼ä,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行了,散了吧。”龟公拍拍手挥散众女妓,依旧嬉皮笑脸:“说不得,阿姐动了春心哟。”
银铃般的笑声霎时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