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到好的剧本了，成功大半了。”
性与欲是人类永恒的生活主题，观众不可能ม放弃情色影片，不过是缺乏革新。他们需要见到新鲜的血液。
“你别ี无选择，要么滚回老家去，要么留在城里被剁手脚！”她十分狠绝。
她想起“音讯全无”的花洛，实在有些伤心。
只有苏媚，真老土。
她将钥匙握在手里，很感动。
她摇头，她对男人也一无所知。
她的胸部跃然他的眼中，丰ถ满但羞涩，半生不熟ງ的果。
她从噩梦中惊醒，满身满脸的汗。
导演只好亲自上阵指导。
好像是衣服穿了她，而不是她穿了衣服。
课程表上安排了她一星期内所需要参加的各类培训课程。
看出她的不安，遂即又安慰，“你放心啦，我是一个ฐ摄影师，在我眼里，女人的**和瓷器的**没什么区别……但是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我喜欢裸体的女人多过穿衣的女人，因为女人的裸体是很神圣的艺术品，衣服反而掩盖了它的美，使之变得凡俗……”
花洛让她穿上潘金莲的衣服，陪他出门逛街。
花洛看得很露骨，说，“真好看。”
蓄意？他想得到些什么？
干脆如实交代，“都有。反正错都已经犯了，我也很懊悔，除此外想不到其他补救的方法……这个蛋糕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做的，做砸了好多个，这个ฐ是做的最好的了……如果你愿意抛弃对外表的成见，尝尝看的话，会现其实还不错。”
苏妹眼前一黑，差点就昏过去。这简直是张死刑判决书。
除了花洛外，包厢里还有一名摄影师，一名灯光师和一个男演员。
他知道那串数字是什么，但并不确定女人的意图。
花洛一愣，看向她，“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我嫁给他时他已经是个老人了，半只脚已经入了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可她还那样年轻，细细地看，细细地看，二十九岁的年纪，肌肤细洁如瓷，身段婀娜如柳，仍似个少女，但眼里却很有些沧桑。
“……但他很爱我，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我，我很富足。”
“你应该知足了，叶太太……不，叶小姐。”花洛苦笑。
“可是尽管拥有很多钱，我并不快乐่……这些年，我天天想你，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她看他看得很深，看得很伤。
他避不开她的目光，也看她很深，但目光见血，似把刃。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我不介意，你说吧。”
“叶小姐，以一个导演的身份，我想邀请你参加一部电影的拍摄，片酬不是问题，随便你开口。”
他不苟言笑，面对她，也无法从容言笑。
她很意外，“你拍电影了？什么电影啊？”
“情色片。”
“情色片？你想让我再去拍那种电å影么？”她沉下笑容，“你知道我已๐经退隐很久了，而且现在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她并不愿意。也未想到他再次愿意同她见面竟是为了让她把穿上的衣服再脱回去。
“我只是应投资商的要求来找你合作，如果你不愿意，我并不会为难你，抱歉，打搅了。”
花洛转身就走，走得很快。
“不要走，洛！”
叶娉婷追上去，旗袍太小，步子太慢，撞翻一个花瓶。
花洛听到破碎声，一阵心惊，回头。
叶娉婷顺势侧倒在地，手掌按在花瓶碎片上，流了血。
花洛疾步快走回来，赶紧ู拉过她的手，说，“不要乱动。”
他把她从地上抱起，轻放到沙上，又叫下人拿来药，替她上药包扎。
她的手那么软，似柔荑，也能绕住他的指。
“洛，不要走，你这次走了，我不知道什么เ时候能再见到你。即使能够再见，再见时，我怕我也已经是个ฐ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了，我不愿意以那种姿态面对你。”她恳求他。
花洛低着头专心包扎，说，“你在我心里不会变老。”
她心头无限动容，眼里涨起水。也在他心头搅了一滩又糊又烂的泥。
他抹掉她眼里的泪，说，“我来看过你，知道你很好……这就够了。我们还有各自的生活，很忙，最好不再相见。”
若不相见不相思，若不相思不相伤。
他还是准备走。
叶娉婷不肯放过他，从背后搂住他，紧紧桎梏他，说，“洛，不要走……只要你不走，我什么เ都答应你，你让我拍电å影我就拍电影，你让我再脱衣服我就脱衣服……当是我欠你的，还你的。”
“……你可想好了？”
“嗯。”
她除了钱，一无所有，不怕再失去什么，只要能换得他。
“收拾一下东西，和我回中国去。你是中国的女人，在异乡尘埃入土太可惜了。”
“……好。”
“我会照ั顾你，对你好，但是不能够再爱你。”
叶娉婷愣了一下，松开他。
暗自愁眉苦思，心内一番煎熬，她释然，说，“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放不下……没关系，我会以最初的姿态，重新开始，从头再争取……”
“不，我希望我们除了工作和朋友关系外，不再有其他的关系，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合作也没意思。”花洛断ษ然拒绝。
尽管他冷淡如霜。但她卡住他的软肋，她知道一切由可从头，只需要时间。
她暂时妥协，“好……我会极尽全力帮助你，就当是还给你我所亏欠的。”
那朵浪花又不知何去向，苏媚闲来无聊，在家一直看《白蛇》。
差不多重复翻看了五遍，已能把之中的剧情和台词背得滚瓜烂熟。
里头有句话她尤其印象深刻：“每个ฐ女人，都希望她生命中有两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静候他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她越读越喜欢这本书。
虽不喜欢书里的许仙，优柔寡断，软弱无能，脚踩两ä船，一介凡夫俗子，但她喜欢里边的白蛇，敢爱敢恨，风情烂漫，忠贞洁烈。
最喜欢的还是青蛇，即有妖的灵性，又有人的俗性，血肉丰盈，十分地可塑可造。
她很期待这部ຖ电影，也分外上心。没事就在屋里摇着扇子，学蛇扭。
还觉得学不会，竟从农夫手里买来一条菜花蛇，养在鱼缸里。每日观察它的习性姿态，跟着学。
入浴ภ缸洗澡时也偷了花洛收藏的一条唐代披帛，放游在浴缸里。
那条披帛ຑ绿色织花，游动时极像一条青蛇。
她一时兴起，独自一人在水中戏。
将披帛缠上脚๐，一圈一圈绕，脚๐心极痒，似蛇在舔。
她松手，“蛇”便随性漫游，绕着他的腿，蜿蜒向上，隐入腿间那ว片花丛。
它穿梭无踪，捉拿不住。所过之处，痒，极痒。
浴缸太小，一个人都显局促。
她将两条腿分开搁到浴ภ缸上，腾出空地，才好捉“蛇”。
蛇太狡猾，捉得住一寸，又逃过一寸。
她穷追不舍，它一股脑儿地潜入洞中。她也跟着潜入。
“呀——”
她惊呼，腰肢一阵扭摆，激起浪花朵朵。
它进，她出。它出，她进。总不能逮个ฐ正着。
她热出一身的汗来，呻吟急促，呼出的气化成一片雾，罩在激浪之上。
意识渐远，恍惚中见浪ฐ中一双腿慢慢地变成了蛇的尾巴。
她化妖了，化仙了，身在人间，魂在极乐。
做蛇真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