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费圆球说。对于魔人而言，控制两具如此简单的躯体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现在费圆球只是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控制这具骷髅的？他控制着骷髅起舞，观察自己้的神经信号是怎么传递的，不是光，不是声音，不是电波，不是震动……他让骷髅一直走一直走，5o米以后开始有明显延迟，命令下达以后骷髅要隔一会儿才有反应，3oo米后那ว骷髅就不听使唤了。
“灵魂残片……”费圆球机械的重复。如果灵魂是那ว东西的话，他们大概是把衰变了的那东西叫做灵魂残片，“如果完全没有灵魂……没有灵魂残片，那会怎么样？”
听到เ死亡陷阱这四个ฐ字，奥贝斯坦就好像在一张全是不认识题目的试卷上看到1+1้等于几，“因为ฦ这沥青坑平时是硬的，变软了以后动物也不知道，就陷进去了？这么เ舒适的环境，应该起码有几千个尸骸，能有这么多动物坑进去吗？而且我一个ฐ灵魂都没看见，虽然动物灵魂非常容易消散，可是几千个尸骸的话，怎么也会有几个留下的吧？”
“操纵死尸？你说操纵这具身体吗？”费圆球问。
人类用神经信号控制身体，这种控制是非常不精确的。先，人类的神经不能产生精确的电脉冲，人类的肌肉也不能精确的对电脉ำ冲产生反应，结果就是人类只能粗略的控制ๆ自身的肌肉。越经常使用的肌肉，就越灵敏，而不经常使用的肌肉，就很迟钝。可是人体有很多肌肉平时用不到，非常的不灵敏。而费圆球可以精确的控制ๆ电脉ำ冲，即使是没锻炼过的肌肉，也能够精确地使用，所以他能够指挥这具身体用出种种人类眼中匪夷所思的动作。
宇宙从诞生到毁灭，叫做一个宙年
学徒誓言的本质，就是由á导师帮助学徒凝固灵魂，形成真名。导师掌握了学徒的真名，就可以用真名立下契约。等到学徒学会重塑灵魂，改变真名，说明这个学徒已经对魔法的本质有一定的了解，可以出师了。当然，也有的魔法学徒学会了重塑灵魂也不改变真名，而继续维持誓言，继续呆在导师身边。不过大多数学徒都是学会了重塑灵魂就马上换真名的，奥贝斯ั坦就是如此，这和导师对学徒好不好无关，只是真名被别ี人掌握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是这具活尸根本没有灵魂，立下誓言又有何用？
“灵魂吗……”费圆球微微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有的。”
这话让奥贝斯ั坦不寒而栗，“也许我招惹了我不应该招惹的东西啊。”奥贝斯坦对自己说。不过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杀掉这个活尸，当完全没有这件事情，拿着巨龙骨骸回去自己้的领ๆ地？可是这具活尸，明显不是失忆亡灵法师的本体，杀了他又有什么เ用？平白增添一个敌人。自己做人的时候那么เ胆小，难道做了巫ใ妖也是这样？
不怕圣水的活尸……人类从出生到成长，至少需要15年，再加上半年的训练，才可以成为ฦ一名初级士兵，一个初级士兵，单打独斗可以对付3๑个骷髅或者两ä个ฐ僵尸，在军阵中则相当于两个ฐ骷髅或者1个僵尸，而一个初ม级的亡灵法师，只要原料充足，一天就可以召唤数十个ฐ骷髅，而战争中，骨头和灵魂都是不缺的。
圣水是人类对抗亡灵海的唯一方法，便宜，方便，对低级亡灵杀伤巨เ大。而眼前就有一个不怕圣水的活尸。只要惨透了不怕圣水的秘密，亡灵法师联盟和人类国家的力量对比就永远改变了。这个秘密，可以交换无数的魔法知识，珍贵道具，足够自己้成为一个……半神巫妖。
半神巫妖是所有亡灵法师的目标，亡灵生物的终点，具有媲美低级神灵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永生不死。普通人的平均寿命是5๓o岁，贵族的平均寿命是65岁，经过良好锻炼而又没有受过重伤的物理职业，平均寿命是95岁，法师的平均寿命是1o5岁，高级法师能活到เ2oo岁，高阶的亡灵法师能够‘存在’数百年，巫妖能够‘存在’数千年。可是巫妖始终会死的，经过数千年的岁月，巫妖也会化为尘土。
巫妖的生活并不像冒险者想象的那么悠闲。巫ใ妖的生活漫长而又孤寂，他们没有办法享受美食，也没有办法好好睡一觉，思想上的疲惫日积月累。一般来说，亡灵法师把自己้变成巫妖以后，几十年内就会沉迷于魔法实验，不再理会外界的事情，因为这是唯一能够让他们感到เ快乐的事情了。但是奥贝斯ั坦不是普通的巫妖。
奥贝斯ั坦很怕死，所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没有选择当一名太平爵爷，而是变卖家产去当魔法学徒，选择了大多数人不齿的亡灵法术。在当上了亡灵法师以后，他更是不择手段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名巫妖，亡灵法师联盟最顶尖的法师之一。可这是他的极限了，智力，关系，实力，阴谋，都已经没有办法让他更进一步了。亡灵法师联盟内部ຖ那ว错综复杂的关系，高级魔法那漫长困难消เ耗巨大的研究，都让他痛苦万分。
但是今天，今天他看到了希望。
“那么，我们就继续吧。”奥贝斯坦说，“等你的灵魂到了我们再办手续吧。”
“很快……很快我就会有一个灵魂了……”费圆球说。
“到你的灵魂到了再说。”奥贝斯ั坦刻๑意不去管‘有了’和‘到了’的区别ี，“现在我们先来研究……”忽然间，奥贝斯坦有了一个主意，就算自己้弄不清楚这个失忆亡灵法师的底细，也搞不清楚这个亡灵法师在哪里，却也不是完全拿他没有法子。至少这具活尸，他是很有办法的。
“既然你是我的学徒，那你也就是奥本例学派的人了。”奥贝斯坦说，“我和你说过了吧，我们奥本例学派，乃是一个精研亡灵召唤的学派。而亡灵召唤魔法的精髓，就是灵魂研究。”奥贝斯坦抬起手，展示他的亡灵牢笼，白花戒指。“这就是一个灵魂。”奥贝斯坦说。
费圆球看见戒指的刺少了一根，但那灵魂，却没有看见，当然，那东西用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这身体的观测手段实在是太少了。忽然，他看见了，他听见了，一个半透明的，模模糊糊像个人型的雾状物体，在奥贝斯坦的戒指上方แ不停地哀号。听到哀号，费圆球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费圆球完全不能理解，他明明已经完全控制了这具身体。
“我在你身上放了一个聚灵奇术。这个法术让你能够看见灵魂。”看到เ活尸的表现，奥贝斯坦恢复了信心，“至于这个灵魂，就是你身体原来的主人，亚历山大的灵魂……残片。”可惜只是一个残片。
“亚历山大……灵魂吗？”费圆球不能ม理解了。那种东西可没有这种功效，灵魂，究竟是什么เ？
“把一个灵魂，恩，灵魂残片，放进骷髅里面。”奥贝斯坦画ฑ了一个ฐ法阵，那ว灵魂出一声惨叫，进了费圆球召唤出来的骷髅里面，“就是一个ฐ骷髅兵了。”
费圆球身体的颤抖总算是停了下来。“这个ฐ就是……灵魂的力量吗？”费圆球说。这个ฐ宇宙的法则ท和他原来那ว个宇宙真是不同啊。
“灵魂的力量，真是好词。”奥贝斯坦咧了咧他的骨头架子，权当微笑，“做我的学徒，就要服从我的命令，听我的指挥。我会把我的魔法知识教授给你。我的学徒，以后你要称呼我为导师大人，或者，尊敬的导师，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尊敬的导师大人。”
“这是……礼仪。”费圆球说，“尊敬的导师大人。”
这个词从这个ฐ活尸的口中说出，一点都没有恭敬的意味，反而有些像是嘲弄。“我的学徒。”奥贝斯坦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不过也没有在乎，“你身上的聚灵奇术能ม够持续大约2o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你都能够看见灵魂。现在，你帮我去附近巡视一圈，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灵魂。”
这附近当然没有其他灵魂，奥贝斯坦早就找过了。每一个亡灵法师，最注意的就是附近的灵魂。所以没有什么亡灵法师喜欢城市，那里的灵魂太多了。奥贝斯坦这么做，只是为了要向这个ฐ失忆的亡灵法师下命令，以显示自己้的权威罢了。
“是的，我的导师大人。”费圆球说完转身就走了。
“把你的骷髅带上。”奥贝斯坦说。
“他……不听我的指挥了。导师大人。”费圆球说，“自从你把那ว个……灵魂放进去以后。”
“当然。”奥贝斯坦装ณ作刚刚ธ想起这事的样子，“现在这是一个有灵魂残片的骷髅了。你要压制ๆ他，让他听你的命令，然后，你就有一个战士了。”
“怎么เ……压制ๆ？”费圆球问。
“随便你怎么压制ๆ。”奥贝斯坦说，“恐吓他，鞭打他，烧他，冻他，只要让他害怕就行。”看到เ费圆球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奥贝斯ั坦觉得更开心了，“当然，最简便的法子，就是用咒语。”奥贝斯坦念了一句咒语，骷髅上传来一声惨叫。
“啊！”费圆球按住头，这惨叫让他的脑袋剧痛，切断痛感神经也没用。
“你明白了吗？”奥贝斯坦忍着笑说。
“我明白了。”费圆球照样念了那ว句咒语，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亚历山大的灵魂残片又出了一声惨叫。
头痛对魔人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