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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安魂曲

“拒绝?太奢侈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学院里,似乎ๆ没有人敢于去拒绝你。即使她们受到伤害,即使明白最终的结果,也没有人敢拒绝你。”冷冷的回话,听不出说话的人是什么感情,似交结着所有的愤怒、惊惧、无຀奈和担忧,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反而分不清楚。

之后文卿就开始哭,夜水寒怎么劝都劝不住,亲卫队全都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无心一闪而过的惊诧。

“麻烦学姐了,可是这样做,我会有些不方便,能否请学姐通融?”拒绝的话,却仍温柔有礼。

“那个学生会长?”林纤澜笑了起来,“算了吧,他和云无຀心这几天都不在名弦楼,不知道哪里去了,总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是,”米洋果然点点头,“林学妹,在名弦楼ä如果有什么เ困扰,可以去2o4找我,或者打电话叫我过来,电话号码就是房间号。”

第一次现,琴魂的独占欲竟然这么强。

回巢的鸟在窗外不耐地翻飞,夜色深深欺了下来。

调音助理:风淳彦,负责林纤澜在尧皇的器乐维护等。

“但是……”

这两天匆匆的来去,还好没有再见到公主ว们,否则不知道又是怎么一番尴尬。

林纤澜一边拿钥匙,一边奇怪道:“那ว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不必,我马上回寝室去,说完就走。”米洋也很识趣,委婉谢绝主人的邀请。

“谢谢,我想并不需要。”

“这……”

“名弦楼的决定权,并不在任何一个系内,校学生会有足够的权力,决定名弦楼ä的人选,想必这一点,文卿会长在到来之前就已经有数了。”

“后面,是白雅惜公主!”人群又骚动起来。

黑色瞳眸的深处,实在看不清了。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召唤你?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林纤澜惊讶地都忘记了害怕,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是,谢谢学姐。”

“弦乐系的米洋大人,钢琴系的云无心大人,和古典乐่系的云落雪小姐,就连弦乐系的三大公主都没有资格获得任何一间练习室,而你却一个人独占三间,太奢侈了啊。”

尧皇音乐学院听上去好像是唯才是举,其实不然,虽然它没有明文规定寒门学子不得入学,但是那学费和住宿费,知名导师的授课费,甚至是学校餐厅的菜价,都让人一个头两ä个大。

大家显然都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另一个胸前๩戴了“卿”字徽章的女孩追问道:“一个新生的练习室安排下来,算什么เ大事吗?”

按照通常的说法,哲学就是反思的,就是前提批判。这当然不错。但是过于夸张。思想的大敌是过于张扬,过于任性。哲学出于对普遍性的特殊偏好,总喜欢把某种大致的普遍原则放纵为绝对的思想体系。举例来说,当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的时候,他的确说出了很大的真理,但是,他得意洋洋地从这个东西开始来建设他的哲学体系的时候,他就弄出了更大的谬误。对于所谓反思也是这样。其实,我们也可以炮制类似的东西,比如,我坚持说,哲学就是“元-”思,那就犯了更大的错误。偏执一端是小孩子的天性,但不应该是哲学家的嗜好。

难道“我无法偷走你的牙疼”不是对现实的某种必然关系的描述,而只是一些语法规定吗?难道生长和青春不是现实地联系在一起而只是在语法上联系在一起吗?为ฦ什么我偷不走你的牙痛却可以分担你的痛苦?我们要问的却是:我们把什么叫做“牙痛”而把什么叫做“痛苦”,我们为什么把这些叫做“生长”把这些叫做“青春”?这些诚然不是逻辑意义上的语法问题๤;它们是哲学语法问题,就是说,是语词和存在的基本关系问题。生长的确属于青春;也就是说,“青春”就语法而论和“生长”联系在一起。我们把这些而不是那些叫做“青春”,这不是随随便便叫的。我们就不把金属的硬度叫做“青春”。我们的语言应和着存在的无຀声之音。“本质[5]表达在语法里。”

一切生的太突然,太让人没时间反应了,从琴魂的出现,到几次完美的意识共享,音乐的体验在两ä人的相知中上升到เ极限,林纤澜竟然到现在才觉,琴魂的存在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好吧,如果你要用伤害自己的方แ法,来表达不满,你赢了,阿尔萨斯。”

两个人的意识竟相通到这种地步了。林纤澜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琴魂心和身的痛苦,如扑火的蝴蝶般在烈焰中煎熬和挣扎,却坚持着不肯放弃,飘于那流曳的火焰中无休无຀止地浴火重生。

从来就没有如此关心过这样一个ฐ人,就连自己,都感觉没这么重要啊。

“那么,你要坚持,就继续坚持到底吧,阿尔萨斯……”

安魂曲仍在夜空中ณ肆意地飞扬。

拉了多少遍了?

数不清了,只要琴魂没有恢复健康,她就会一直拉下去吧,朦胧之中,她总觉得以前有太多的事情,早ຉ就该做的,却一直没有做,几百年,几千年,用其他的责任来逃避一个ฐ人的爱恋,用其他的感情来消磨一个人的炽热。

对不起。

虽然林纤澜还不知道,这些从阿尔萨斯ั的意识中冲向她的,是些什么东西,可是她能够感到这是与她有关的,是她应该接受和了解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林纤澜弦上一个ฐ颤音,眼前昏黄的灯光变成一阵漆黑,眩晕席卷而来,冲上喉头是一股淡淡的腥甜,她艰难地扬起琴弓,继续拉下去,恍惚之中ณ似乎觉得,这安魂曲的每个音都是血雾凝成的……

欠的债总有还的时候吧。

终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随着这如日探云的一口鲜血,淡金的光芒,逐渐从琴弦上浮了起来,一如阿尔萨斯惯常的优雅,林纤澜也有点幻觉,似乎看到金色琴弦洗出一地的温暖光华,如黎明的初辉,拉成诡丽的一弦……

林纤澜微微一笑,砰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