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凌‘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轻抚着雕刻๑着双龙戏珠的龙椅,“你这猴崽子,连自家王妃的醋都要吃么?怀袖身子骨不好,云卿家很是忧心,近日来,朕就没看见他眉头舒展开的模样,生怕你这不学无术的睿王慢待了怀袖呢,朕帮着你说了多少好话……你这不识好歹的,还敢说朕偏心?”
“小姐,你猜下毒之ใ人会是谁?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敢掉包了你的药?”柳语扶着她躺下,盖好锦被后,蹙眉问道。“会是府中姬妾吗?”
辰摇摇头:“钩吻之毒,只怕云致宁也解不了!王爷可还记得,丽珍皇后所中之毒,也正是钩吻……”
夏侯景睿亲自端了还冒着热气的羊血来,云怀袖已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虚脱的靠在柳语肩上,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整个人便似脱了形一般。
夏侯景睿自然瞧出了端倪,墨染浓眉倏然皱起,拉了她仿若浸在冰天雪地里的手,焦急道:“你脸色愈难看了,这样下去不行,本王立刻宣宫里的太医过来……”
“别吵了!”曹容儿面带不豫的开口阻止:“都什么เ时候了,还有心情吵?”
云怀袖颇感激的冲她点点头:“多谢容妹妹关心,我还撑得住——”
两旁女子齐刷刷的起身行礼,环佩珠翠叮叮当当好不热闹,脆ะ生生开口问安!云怀袖苍白的面上勉强浮了一朵微笑,语气很是虚弱:“都是一家人,各位妹妹不必多礼!”
若是别的旁人,她定要嘲笑个够。但现在……她忍了想要呕吐的强烈**,低声附和道:“王爷说的极是——”
云怀袖起身,抿唇笑了笑:“你这嘴碎的丫ฑ头,谁要浪费力气救你?”
听老人说,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异乎寻常的平静。他想也是,越是静,日后掀起的风波越大。他是做好准备了,只不知,云家准备好了没?
“我只是这样猜想!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虽然这样安慰柳语,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准的有时令自己都害怕!“不会有事的……”
“不是天音哥哥!”云怀袖不紧不慢的答道,手指头无意识的叩着桌面:“当然也不可能是大哥跟二哥的人……那么เ,我们来猜猜,究竟都有谁会对我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