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何要你查太子之事么?”
宝珠也向太后告了退,一路小跑到后边的树林里。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她认真的瞧着他。知道他自小由惠妃抚养,与大阿哥一处长大,感情自然是深些,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不会啦。”她靠在他肩上,满足的闭上眼,“有人陪,有曲听,有酒喝……真好。怪不得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呢,如果能和你一起,一直这么惬意的过日子就好了。”
“嗻。”那太监应了一声便出去唤人了。
“没事吧?”小八担忧的轻拍她的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是么?”他诮笑,眼里摆明了是不信。
“这味道好清香,嗅了便觉得浑身舒畅呢……”她笑道。
“你怀疑我嫁你别ี有居心?那我不嫁你了,我要回家!”她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捶打他,“我要休了你!……死小八,本姑娘不要你了!”
他停了停,然后一把拉过她按在墙上,犀利的乌眸紧ู盯着她。
“哦……真的不是做梦吗?”她歪着头瞧他。那ว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八也是穿来的?
“不知道。”佩乔言简意赅的说道,“我只是提醒您,那两个人随便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你有多远离多远。”说着她又瞥了一眼舒宜,“上回的事我也没问你了,这回你就不要管那个人了。”
他那么聪明,是现了什么吗?
舒宜便唤了丫ฑ环进来,给她们穿衣梳头。
“你在怀疑为夫的能力吗?”他危险的半眯着眼。他的小妻子居然担心他“不行”?
“哦?”大太监抬了抬眼皮,打开食盒瞧了瞧,“大人们在里头议事,你先候着吧。”
“有的。”老鸨们赶紧送上自己手下姑娘的名单。
“给福晋、格格请安!”众婢子连忙行礼ึ,一个ฐ嘴快的丫环笑着说道,“就是说那事儿嘛ใ,嘻嘻……蒙古来的恩和贝勒爷上窑子找姑娘,结果女票(这个字会被口,请合在一起看)的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裕诚格格!”
“是啊,她想把我们卖到这儿来……”宝珠扁着嘴,把事情说了一遍。
心里暗自思忖着,看来小四对乌喇那拉氏的感情也是一般般,否则ท怎么连中秋春节这样的大日子,也由á得她一个ฐ人过。上回春节小四倒是带了一两个ฐ福晋赴宴,但没见着她。
然后……没了。
“哦。”他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又哼了一声,“想不到这群乌ไ合之众里,还有这等人物。”
宝珠也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一直是这样子,只是你以前见的,不是他的全部罢了。我原来就说过,只是你不信,现在亲眼所见,方才信了吧。”佩乔叹了声,“八爷……他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
“哦……那ว你慢慢吃哦,小心烫。”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又鼓起腮帮子,给他吹了吹粥。
“好吧。”他叹了声,“我答应你……不逼她打掉孩子。”
“喂!”她打断他,急急的揪着他,“你身上有没有金创น药?”
“好。”他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皱了皱眉,“有点酸。”
“那你想干嘛!”恩和吼起来了。
“嗯……”他似乎信了几分,微微颔,也没有再追问。
“胤禩……胤禩……”她撒娇的扯着他袖子扭来扭去。“原谅人家嘛ใ……”
“你还看!”蛮夷一把揪起她,就要给她一拳。
“不要这样啦……”她羞涩的遮掩着身子,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月儿……不敢。”月儿听了心里一惊,不得不说道,“福晋大恩大德,月儿铭记在心。”
“不许走……哼!”他一用劲,手脚上的布带应声而断。他把她拉上床,重重的压在身下,“你这只小野猫,看我怎么教训你!”
“还好。”他微笑,“皇阿玛听闻粮饷都找回来了,对四哥大大勉励了一番。”
“她是我的妻!”小八也回揪着他,两人扭做一团。
“……嗯。”他点点头。
“快传大夫过来。”小四冷冷的下指令,声音里也有一丝慌乱。
“……嗯,呵。”她干笑两声。
“青竹,你可回来了,怎么เ去了那么เ久,咦,你怎么穿了我的衣裳……”房外,宝珠焦急的等待着,见了她,眼前一亮,但看她步履蹒跚,右手腕用帕子包着,颈่子上还有血痕,又吃了一惊。
“额滴神啊……”宝珠呻yin了一声,“叫他们换掉衣裳、喝点姜汤,然后滚去该干嘛ใ干嘛!”
虽然平日里两ä位爷也有切磋武艺,但也是点到为止,今日这般打得你死我活、处处狠招,却是第一次见。不一会儿,两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侍卫们见两人下手竟似拼命一般,恐误伤哪位,也都不敢出手阻拦。
“不是。”宝珠摇头,“好像是……药味。”
“……只是这儿有一处要紧穴道。”她也红了脸,偷瞧了他一眼,见他风流蕴藉的模样,不禁心里又是一动。她深吸了口气,在他脐下偏左的位置刺๐下一针。
“请福晋再答应羹尧一事。”他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此事请帮我保密,特别是……”
“这个……你还记得吧。”他拿出岳子风的奏折。
“这只是其一。若是他们有心要查,费些时日也就查出来了,只是不想在江南耽搁太久,毕竟京中的事才是大事。”青竹瞧了她一眼,又说道,“更重要的是,江南富庶,民心又浮动些,这些官员之中ณ也不乏岳御史那ว样被胁迫的,平日里官品甚好,也得民心。若是大开杀戒,引起民变,动摇国本,那四爷八爷的前途也就完了。”她哼了一声,“这世上哪有什么公理可言,不过就是处心积虑为了自己้罢了。”
“乖。”他叹了口气,微笑着温柔说道,“你先歇息吧。”
“嗯。”他点点头,又在她身上摸了摸,“真的没事么?”
口子,她便用手帕沾了溪水,轻轻给他擦洗了伤口上的污血,然后把小瓶里药粉小心的敷了上去。
“搬吧。徐大人做事,我还有什么เ不放心的。”小八满不在乎的搂着婉言,笑着说道,“这儿多灰又气闷,小宝贝,我们外边去等徐大人吧。”
“嘿,那个八福晋,还以为八爷是躲在韦公爷家的窑子里乐不思蜀了呢。八爷是在窑姐儿的温柔乡里,但可不是韦公爷那儿的下等货色。”那人嗤之以鼻,又接着说道,“八福晋这些天都上门去闹,那ว韦公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四爷被他们闹得不耐烦,听说他撂下话来,不管这些破事儿,准备回京去了。”
“你不得好死!”
“……是吗。”他苦笑,“你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呢?”
“哦……”是她误会了吗,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快来跳舞啦!”阿茹娜将她拽起来,“刚才有人对你唱歌哦。”
“是吗?”她左右瞧了瞧,“哪个?我听不懂耶……”
“说的也是。”阿茹娜笑着大声说了几句,男子们又笑了起来。
“他们笑话我吗?”宝珠惴惴说道。
“不是啦,我叫他们想对你唱的话,就用汉文哦。”阿茹娜笑眯眯说道。
“这位美丽的姑娘,你的眼睛宛如天上的星子,你的微笑甜如酥糖,你就像鄂伦哈达河畔盛开的鲜花,阿日斯兰可否知道你的芳名,让我日夜在心中呼唤……”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对着她高声唱道。
“嘻嘻……到เ你啦、到你啦!”阿茹娜咧嘴笑道,用手肘顶了顶ะ她。
“我、我不会耶……”她羞惭的绞着衣角。这些人唱得真是肉麻……
“随着他的调子就行,没关系啦,放开唱就行。”
“好吧。”唱就唱,ho怕ho啊。她对着那人做个鬼脸,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唱道,“这位英俊的少年……”
好酸啊……唱着唱着,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大声点、大声点!”阿茹娜兴奋的在一旁้呐喊助威。
“呃……我的名字叫宝珠。”她抬高声音唱道。
“嗯、嗯,继续!”阿茹娜给她加油打气。
“我……啊——”她一时词穷,正歪着脑袋想着,忽然后面有人捉着她的胳膊,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抱起,然后飞身上马,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