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说:“洗个澡而已,你怕我没钱给你?”
那三人对望一眼,都是神色不定,坐最边上的那个人站起来,举起酒壶隔着半边桌子,又给冯亮倒满一杯酒,朗笑说:“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也敬你一倍。”
冯亮没听明白:“你的东西?”
小笛子一笑:“你可真不中用,今天要不是迁就你走路的度,我一个人中ณ午就走到这里了。”说着脚下提气,身子荡了出去,立刻把冯亮拉在身后。
白兰竖起大拇指,赞声说:“这就问到点子上,不像有些人,凶起来连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师兄也敢下毒手,一遇到难事呀,只会哭哭啼啼。”
“十成足墨金打造,采割任何草药不破药力,天下只在半月斋有这么เ一把。不是你叔公的,还会是谁的?”
白兰太熟ງ悉这种反应,她对自己้外表的自信,从十五岁产生,到เ如今五十岁,非但没有一丝减退,反而从旁人越来越频๗繁的这种眼神中不断得到增强。
小笛子拍手狂喜:“你以为半月斋这么好闯?我匕上涂ิ了我叔公的火神油,不伤皮肤,却钻进皮下,专烧灵脉ำ。”
“好。”安玉锦是很听话的老实人。
掌柜定神站起来,吩咐伙计:“今夜轮班守在这里,千万别ี出岔子!”
冯亮这一觉睡得真叫一个ฐ彻底,他从来没睡过如此彻底的觉,彻底得连梦中ณ也是在酣睡,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也知道自己้不该睡这么长时间,但是身上那ว一股酥软的劲头实在不容他醒来。
他无力反抗,就这样一直睡,睡到เ身体酥软变成了酸软,酸软又变成了酸硬。
渐渐的,他浑身冰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像被人埋在不见天日的冰雪深处,后来这冰凉又变成了闷热,像是被丢â在烤箱中,拿慢火焖烤,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四肢却越来越酸硬,胸口更是闷得似要窒息。
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全身憋足了劲,陡然一振,“啊——”一声大叫。
这一下,凑效了!他重新回到阳光空气中,刺眼而富有安全感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懒洋洋坐起来,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土坑里。
“这是哪里?”他站起来,看看四周,只见山高水低,林木葱葱,没有半个ฐ人影。
他脑子一片迷茫:“我不是在澡堂子吗,怎么到了这里?”
他也分不清方向,四处转了转,终于从东边的一个山坳口望出去,看见山下有屋舍,有行人走动。
“那不是马蛋集吗?”冯亮大喜,足奔下去,才奔出几步,马上察觉不对劲,他停住脚๐步。
“我这是……”他凝神迈步一跨,身子竟然轻飘飘飞出老远,脚๐下依然气劲十足,似乎还能弹出更远,他又惊又喜:“真是遇上造化了!”
忍不住还要试,瞅准身边一块突出的山岩,约莫高他一头,脚๐下一蹬,身体四肢的协调似乎远远出了大脑的调配控制,他拔地而起,稳稳落在那岩石上面,满脸喜悦。
“好有趣!”他情不自禁玩起来,跳到近旁一棵大树上,又一弹,稳稳落在另一棵树上,就这样东跳西跳,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惬意无比。
转眼看见右手腕上的玉彦剑标记,动了念头:“不知玉彦剑是不是能用了呢?”
他把玉彦剑唤出来,剑一入手,竟然立刻银光闪闪,喜得抓耳挠腮。忽想起前些日子学的陈胤的那几篇散碎招式,他早ຉ练得熟稔,伸手就来。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浑身气劲充沛,加上玉彦剑银光闪烁,才三五个招式使出来,就风声大作,激起地上尘土飞扬,吓得他心里咚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