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已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一下:“再不来开门,可别ี怪我闯了!”门吱嘎一声打开,小笛子和那个ฐ男孩在门内,小笛子一脸微笑,男孩一脸紧ู张。
小笛子却不接安玉锦递还的匕,依然冷声说:“知趣些,出去门口重新敲门,等我给你开,否则……否则……我告诉你师傅知道,有你苦头吃。”女孩耍起蛮来,通常是教人很难下台的。
她骗不了自己,她依然深爱这把刀的主ว人,如同二十年前一样,尽管她知道她的爱不会有结果,但她不留余地,早就准备藏它一辈子,藏在身体最深处,那个叫做心的地方,二十年来一直默默藏在那儿,轻易不让跳它出来。
安玉锦听见说他,连忙转过头来说:“敲了,师傅我刚才敲了,见没人应答,我怕里头出了什么事,就闯了。”白兰摸摸小笛子的头,髻上插了一根青玉石簪子,是她十年前在海外觅得的,送给她当见面礼。白兰说:“向你赔了罪,也受了罚,你还不肯饶他?”
小笛子偷眼瞧一下安玉锦,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早有几分歉意,不过嘴上却不肯认输:“我本来就没有要对安师兄怎么เ样,只不过稍稍让他知道乱闯半月斋的后果。”
那ว男孩看见小笛子跟白兰这么亲密,脸上现出一丝宽慰之ใ色。先前他听小笛子说白兰厉害,还以为ฦ是什么对头来了,这才知白兰是陈胤的老朋友,而刚才那个闯门的人叫安玉锦,与小笛子师兄妹相称,大感安心。
白兰脸色一正,拍了一下小笛子脑门,说:“你当红姨我是闲得没事干,半夜来找你耍弄吗?这两年我一直在海外游历,这几日刚刚ธ返回斩风山,昨天经过白岩镇,无意中捡到这个东西——”白兰从袖中拿出陈胤的药镰,递给小笛子。
小笛子脸色大变:“这不是我叔公的药镰吗?”
“十成足墨金打造,采割任何草药不破药力,天下只在半月斋有这么一把。不是你叔公的,还会是谁的?”
小笛子语无伦次:“你……红姨呀……怎……怎么会?这……叔公的宝贝呀,从不离身!”
“说起来也不算捡,我在一个ฐ小孩子手上看见,当时他正拿着摆弄,当作铲泥巴的铲子,我一眼认出你叔公的宝贝,给他钱买下来。”白兰的语气也有些急了。
“该不会……不不……叔公灵功盖世……”小笛子眼圈红了,那男孩默默握紧她的手。
提起陈胤的事,白兰再无暇顾及那ว男孩的小动作,继续说:“我只怕你叔公出事,立刻就往半月斋赶来。本来今天早ຉ晨就到了,你们两ä个正在湖边练功,我听见你说:‘叔公怎么还不回来?’这小哥说:‘明日我陪你去白岩镇看看。’我就知道你叔公不在家,我也不爱打搅你们两个……我就又转回白岩镇,想去汤老四家里看看。”
小笛子一听说自己和这男ç孩练功被她偷看,还听了他们对话,又一阵不好意思,但毕竟担忧叔公,也不再多管这些脸皮事。急问:“在汤四爷家见到我叔公吗?”
白兰叹一口,摇头不语。小笛子瞧她神色不对,心慌:“红姨,你快说,快说……”
“白岩镇上个月生一件大事。”白兰站了起来,踱步走了几圈,像在考虑一件很费解但又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