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儿媳也算半个女儿,皇后是早就想把阿禾拉到永安宫住上几天了,太子藏藏掩掩的,这次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太监从寝殿里拿了个金丝软枕出来,小心翼翼地试问道:“娘娘,这金枕现在就给重华宫送去?”
不知当初ม是给阿禾避火图,教了不少花招,这回还担心他胡来,还真当他没分寸了。
阿禾心头一喜,眸子都亮亮的,可太子还想干坏事,侧躺贴紧过来,大手往衣裳里探。
段鹤安笑了笑,“也难为罗家会落败,与辽国刘家去年招惹纪王府,刘家败了罗家自然也挺不住。”
绕过粉墙,忽见一衣着素雅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她面容绝俗,年华仍旧留下了些许痕迹,一双杏眼泛红,含着眼泪怔怔地望着来人。
苏禾回眸过来看向身旁的太子段鹤安,他容颜温和儒雅,又张望不远处的林家父子。
大太监转身便对二女说道:“为了好生区别ี,罗姑娘滴血入绛碗,太子妃便滴血入金碗。”
听了结论,段鹤安将苏禾拉到เ身旁来,对在场人道:“与罗姑娘一样,皆符合丞相之女的标记,依方才父皇的话,苏禾是苏家妾室柳氏所养之ใ女,但并非是柳氏亲生女,却鲜少有人知晓。”
苏禾在半梦半醒间似乎ๆ听见有人在唤她,还真是扰了清梦呀,ไ她睁开眼眸。
此时若不要,今后可没那么容易要到了,她罗凝忻只是想活得更好一点,这没什么错。
“你说你当年走失小女时老老实实交代,还用得着拿儿子受苦吗!朕还纳闷之前劝你好生想想,莫要退这门亲事,原来是怕害了儿子。”
她接着打了个哈欠,让段鹤安抱着入眠,都睡这么久ื了,还睡呢,阿禾这几日越发贪睡。
苏禾从太子怀里出来,凑到เ小猫旁,笑道:“哼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鱼吃,还不把你逮住?”
“阿禾身上的痣这么多,哪说得完呀。”苏禾低囔道,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弄得无奈。
段鹤安给她倒了酒,他在身旁时阿禾才能喝酒,不然她要喝醉了被拐走了怎么เ办。
苏禾抿唇笑起,哼,肉麻,她低着头,细语道:“你说不花心就好了,亲什么嘛。”
段鹤安则是牵起苏禾的手,淡淡一笑:“时候也不早了,这龙舟竞渡看来没有去年精彩,不是说要去逸风楼用膳吗。”
话音刚ธ落,只听一声炮响,河面上的龙舟动作一致快速划动起来。
“还没有开始。”段鹤安回应,将她抱起来,举ะ得高高的。“可有瞧见?”
段鹤安让宫女把空碗端了下去,凑上去轻含苏禾的唇,嗯,甜甜的。
回到寝殿中,苏禾被抱上了床榻,段鹤安轻抚她的额角,低声道:“撞的时候,也不怕疼。”
她将身上的外衣缓缓扔在一旁,里面藏着件梅色轻纱,樱花若隐若现,柔韧腰肢藏在轻纱之ใ下。
翎王知晓这二人冷战,不然皇兄就不会老往他府上跑了,他一杆入球后,便道:“皇兄若不愿带皇嫂打马球,臣弟代劳也不错。”
苏禾将书放在桌面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发起呆来,一不留神想到羞人的画ฑ面,脸烫烫的。
景皇后蹙了下眉头,依靠在榻上,想起一年前他二人相处的确是不融洽,如今苏禾恢复记忆,怕是真闹了矛盾。
苏禾连忙端起做好粽子,步伐轻快地往书阁赶去,身后的宫女直道:“娘娘小心些,可莫摔了。”
段宸站起身,如今他唯一所期便是能放过余沅儿,毕竟她是苏禾的姊妹。
段鹤安微微蹙眉,虽没有阻止,一个小心思仍是流过心间,这是他们睡了大半年的床。
又见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刘公公见太子神色不悦,便道:“在此喧哗什么,你们就是这番照看娘娘的!”
他会尽快处理尚德宫的奴才,如此大的雨,太子妃是不慎摔下长阶。
苏禾紧ู攥着绣帕,眉宇之ใ间尤为深沉。
余沅儿回眸看眼段宸,见他眸色深沉,她心神领会,太子在此,怎敢对苏禾轻举ะ妄动。
见她不言语,段鹤安撇过目又道:“明知孤会担心,会妒忌,可你还是不会听孤的。”
段宸再次道:“阿禾,我是为了你好,你还要相信太子吗。”
“可否见一步说话。”
待一切礼ึ节弄好,都已是午下,在山庄里歇下,太子与她安顿ู在一处水榭雅间,听着水滴声,格外的清雅,苏禾挺喜欢的。
原来太子也不是只有发怒,而是自己้故意惹怒他,这成了她每日的乐趣,总像去打破他那温和的模样。
苏禾想不起太子在说什么เ,直到เ太阳穴隐隐做痛,她精神恍惚起来。
苏禾愣了下,她又委屈又怒道:“你们都在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是神仙,谁是好是坏,我猜不来!”
见他神色,苏禾挪着身子想躲,却被困在床榻无路可逃,结果被扣着腰来回折腾,好不容易挣脱的手捂着双眼,呜呜地哭泣。
而她究竟是谁,是怎样的身世……
她道:“可是你让月灵姑娘来与我说那些话的?”
苏禾眸光轻睨文轩王,心有探究,她捏紧段鹤安的手。
段鹤安不悦道:“你可是在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