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考试除了第一天上午他比较紧张还差点儿捏碎了孙问渠的手，之后就放松下来了，理综考完的时候嘴都咧着，最后英语考完，出来的时候脚底下跟装了弹簧似的，要不是旁边人多耽误他起飞了，他估计能直接窜上天去。
“进度正常吧，”孙问渠说，“你考完试差ๆ不多应该就可以出来一部分了。”
“哪有你那么金贵。”方驰嘬嘬手指头，想往裤子上擦手，但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他觉得牛仔裤ไ比较耐脏。
躺了几秒钟็，他感觉自己屁股好像压到孙问渠的手了，于是抓着孙问渠的手想拿开点儿。
晚上方แ驰正趴桌上写晚自习没做完的卷子，孙问渠的信息发了过来，配了张照片，是一碗芝麻糊。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听得也不是太认真，音乐就在四周，包裹着，眼前是孙问渠，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拿着琴弓的手指。
“他那ว车没暖气吧。”方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小子睡在爷爷房间门口的“床”上，爷爷用几个ฐ旧麻袋给它垫的，看到方驰出来，它站起来摇了摇尾巴。
“你……”孙问渠清了清嗓子，虽然此时此刻他有一些想法，但面对着纠结的还是喝高了的方驰，他这些想法都不太合适。
门关上之后，楼ä下的声音小了很多，偶尔能听到村里传来的鞭炮声，这种感觉还挺舒服的。
除了房顶上的灯，桌上还亮着台灯，在做陶的转台旁边还有个夹灯。
“我脖ๆ子冷所以也要挂点儿东西。”孙问渠一本正经地说。
“还俩呢？”孙问渠看着他。
“是这边儿吧？”孙问渠转过头喊着问了一句。
“你要在屋里吃啊？”方แ驰把菜拿进了屋，放在了桌上。
“孙问渠？”男ç人有些茫然地想了想，“不认识啊，这房子的主人不叫孙问渠。”
“说两ä句就让他们说两句，”肖一鸣吃了颗栗子，“这么一弄你更躲不开这些事儿了。”
捧了能有十分钟，他才慢慢清醒过来，洗漱完了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学校。
“你教么？”孙问渠笑笑。
挺好，可以送画了。
方驰沉默着关上门，他已经不知道还能ม说什么了。
“应该是。”爷爷也乐呵呵的。
“不是让你叫我么，”方驰扯开睡袋爬了出来，走到他身边拉过他胳ฑ膊往肩上一架，“要再摔一下我明天真没法把你弄下去了。”
“这个给你。”方แ驰从兜里掏出来个银色的细长条金属管递给了他。
“靠。”孙问渠拧着眉小声骂了一句，松了口气。
“运动过量应该饿得眼冒绿光才对啊，”方驰摘下耳机放到桌上，掏出mp3要放下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孙问渠，“你别ี再往我这里录东西了，昨天吓我一跳。”
把做好的菜端到饭厅时，他听到孙问渠在打电å话，说什么没太听清，不过孙问渠的表情有点儿难看。
“入戏真深，”孙问渠乐了，“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别ี废话了！”孙问渠在副驾上靠着，闭眼皱着眉，“赶紧ู开车，我难受。”
“你是不是又去打牌了？”方แ驰又问。
孙问渠的目光扫过照片，停在了其中一张上。
“这会儿才去溯溪？”方驰犹豫着，“瀑布都没水了。”
“一个ฐ叫马亮的。”老梁说。
“那ว就别走呗，”方驰顺嘴就说了一句，说完又觉得不太合适，“走了也可以再来嘛。”
“你，”孙问渠捏了捏他脖ๆ子后边儿，“志愿想好怎么报了没？学校发的资料é都没看吧？”
“我不知道呢，一直没想明白，”方แ驰低着头，“我以前倒是想过，学体育什么的。”
“可以啊，你要是去体育大学，周末赶赶都能回家看你爷爷。”孙问渠笑着说，体育大学虽然在邻市，但离得近，周末不一定行，不过有三天假就能轻松跑个来回了。
“我没想过啊，那是一本，”方驰抓抓头，“我是想着考个二本的什么体院之类的……”
“你不是都要考出状元来了么，怎么一本就这么没底气了啊，”孙问渠胳膊往他肩上一搭，“那想过什么专业吗？”
“没有，”方แ驰一提这些事儿就有点儿茫然，“要不……你有空帮我看看？”
“我想吃鱼，大的那种鱼，”孙问渠说，“你爷爷奶奶这段时间忙着弄菜地，也没去赶个集什么的，没鱼吃。”
“嗯？”方แ驰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给弄愣了，“鱼？”
“是啊，我想吃鱼，大鱼。”孙问渠看着他。
方驰跟他对瞪了能ม有十来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让我带你去赶集还是帮你去江爷爷家拿一条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