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这时候推门进来,是来送刚才没上完的菜的,两个ฐ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坐着,服务员把手中ณ的菜一盘一盘地摆在桌子上,靳洲脸上的热度没有退去,眼神有些飘忽,连拿筷子的手都有点不稳当。
陈容给他倒了杯水,自己把买来的退烧药剥了吞下去,也没去躺着,进去裹了条毯子出来,在沙发边坐了下来。
“跟你说别动我的古董,那是我花十几万在拍卖会上买的!”
洛明远对靳洲这样的状况也很无奈,但他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好好休息。
靳洲在医院里睡了一天,第二天满怀期待地起来,靳良刚好来接洛明远的班,开着车来接靳洲,准备出院的时候陈容却没有来接他。
靳洲觉得有点失望,陈容打了个电话,对方却没有接,而是他的助理替他接的,说陈容现在在忙,有什么事情晚点再打过来。
“忙什么,”靳洲说,“比国家领导人还日理万机。”
靳良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就别想了,谁比得上你家里人,请假了过来伺候你。”
“他也是我家里人。”靳洲嘟嘟็囔囔着说,不过还是收拾东西跟着靳良出了医院。
靳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觉得这事情迟早要告诉靳洲,而不是瞒着他,但现在任何时机都显得不太对,越瞒越是有危险,靳洲的状态实在太让他担忧了。
刚走到医院门口,对面高楼ä的大屏幕上忽然响起了一个新า闻,靳洲和靳良两个人抬头去看,发现是陈容前两天刚刚结婚的消息,陈容的表情喜气洋洋的,记者问陈容:“新婚的感觉怎么เ样?”
陈容说:“挺好的。”
“怎么一开始没告诉我们你是和秦墨在一起了呢,如果是你们两个ฐ的话,我们肯定会祝福你们的啊?”
陈容笑了一下说:“原本想低调一点,毕竟我们不是同个行业的,他是模特,我是演员,不过后来觉得也无所谓了,毕竟以后时间久了都会被知道,还不如早ຉ点告诉大家。”
“是跟之前在民政局里被人拍了照片有关吗?”
“可以这么说吧,原本还打算再瞒久一点。”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那个打头提问的记者好像是陈容的粉丝,又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什么时候办婚宴?”
“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如果定下来了会找个机会通知大家的。”
“真好啊,到时候会请我们记者朋友到场祝福吗?”
“看情况吧。”
“那就祝你们幸福?”
“谢谢。”
大屏幕上很快切换了别的广告,靳洲却有点愣住了。
靳良也彻底地愣住了:这……这什么情况?
“这还能ม找个人当我的替身吗?他们这行的规矩怎么这么เ古怪?”靳洲莫名其妙地说着,他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陈容。
靳良看他又掏出了手机,原本浓密的眉峰已๐经紧紧地攥起,是将要发火的前兆,他整颗心都“砰砰”的,总觉得有颗定时炸弹埋在了他们的中间,想阻止他却又没什么立场,直到靳洲再次拨通了陈容的电å话。
“喂?”靳洲说,“陈容?”
这次终于换做是陈容接了,靳洲的眉头渐渐松开来:“你现在在哪儿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เ,靳洲脸上的戾气已慢慢地消失了:“那你怎么เ不来接我一下,我之前都打你好几个电话了。”
陈容又说了几句什么,靳洲正要回话,手机忽然被靳良夺走了。
“你干什么?!”靳洲回头看他。
“那个……”靳良被他吓了一跳,心虚地说,“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
靳洲嚷嚷着:“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却也没把他怎么着。
靳良心惊胆战地拿着手机转到了一边,确定靳洲没有跟上来,这才拿起了手机。
“二哥?”陈容说,“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靳良干咳了一声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把事情做得太尴尬,你懂ฦ的……”
陈容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生气的,这点分寸我还是有……”
“你还挺懂我弟的,”靳良说,“……好聚好散?”
“嗯。”陈容顿了一下,两边都挂了电话。
靳良拿着手机走了回来,把手机还给靳洲。
“你们说了什么?”靳洲说。
“没什么,说了些日常,让他别欺负你,你晚上跟我回家吃饭不?陈容说他不来了。”
靳洲说:“哦。”
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
两个人跟着回家了,靳洲坐在靳良家的沙发上,一直用手把玩着一个小小的握力器。
靳良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