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瀚的声音一如往常，戚夜寒莫名的长舒了口气，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别接近他。”杨瀚皱眉，“我已๐经离开他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些天他都照ั他的话做，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还不够吗？
戚夜寒脸上依然挂着笑，突然抬起一条腿放到了王宣膝盖上。
等一切结束之ใ后，戚夜寒躺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只是听完之后，哭得更厉害了。虽然她会有足够的钱过完后半生，但她仍不满意，人的欲望总是无法填满的，她跟了戚天义这么เ多年，她觉得自己้和她的孩子应该得到更多。
闭上眼叹了口气，戚夜寒放下笔，“我的生活与你无关，与其费心在公司里安插眼线打听我的事，不如想想怎么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张戚傻了，看了戚夜寒一会儿确定他没在开玩笑之后，先吃了口菜，才入下筷子，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想把这个ฐ烂摊子扔给我？”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是二队的另一个成员康业明。
戚夜寒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杨瀚见状忍不住笑了，差点儿想伸手揉一揉他的头，“不然我睡马路啊？”
“几块蛋糕而已，不算什么。”张戚笑了笑说。
戚夜寒认为这人的身体真的可以算是件艺术品了。
“您就早点儿回去休息，最近又是忙公司的事又要去医院，当心身体，您要是再倒下……”
一道闪电å划破夜空，将房间瞬间照亮之后，没几秒又暗了下去，男人衔着烟，一手撑在玻璃上，站在落地窗钱看着这场陡然而至的雷雨，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迷蒙中……
“对不起，”他抱住戚夜寒，“我直到你提了才知道你换了司机，我一直以为是陈伯，一直没发现他成了你的司机，不然可以早ຉ点阻止……”
“他没对我怎么样。”戚夜寒平静地说，“而且做为一个司机，他很尽职。”
杨瀚笑了一下，拿来了自己้的衬衫给戚夜寒穿上，然后两个ฐ人坐在沙发上各自点了根烟，有半支烟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你听到我在电话里承认的事了？”终于，杨瀚问。
戚夜寒点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那么เ做吗？”
戚夜寒想了想，“你那ว么爱她，不会杀她。”
“不……”杨瀚闭了一下眼，压抑的痛苦像潮水般溢了出来，“我的妻子，的确是我亲手开枪打死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却仍然像是几天前发生的事，他一生都不会忘记那ว天他做为ฦ一个狙击手，开的最后一枪。
“她是在我在缉毒的时候出事的，毒贩为了报复我而抓了她，我和其他同事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他们当着我的面，用刀割下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每一片都带着血丝，她浑身血淋淋的看着我，用眼神告诉我她很痛苦……”他像是无法说下去般停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缓缓握成拳头，仿佛又看到เ那一幕，他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能ม再看着她受苦……”
于是，他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一枪毙命，没有任何痛苦……
做为一个ฐ顶尖的阻击手，那样的距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因为行动太快，不仅毒贩，连周围的警察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开枪，她还能多活几分钟，但其中ณ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痛苦不堪。
“我看着她闭上眼，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再没有半点难受的样子……”杨瀚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戚夜寒，不是不悲伤，而是眼泪早就流干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但是……”
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数秒之后，他垂下眼，再次开口，“我不想看到她痛苦，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然而他并没有做到。
妻子死后，岳父岳母知道是他亲手开枪时，根本无法接受，两个ฐ老人抱一起放声痛哭，他们不知道内情，他也无法多说，他们深爱着女儿，所以憎恨他这个亲手杀死女儿的男人。
说到เ底，他还是个杀人犯。
“你觉得，我做的是对还是错呢？”杨瀚迷茫地问着戚夜寒。
他以为ฦ这件事他这辈子不会再向任何一个人提起，但他不想对戚夜寒隐瞒，就算没有王宣的事，他也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