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的启示录》
寻找天堂的光
十七岁的少女哀愁地望着一成不变的窗外，由á於家里管教严厉，想要踏出家门一步是很困难的事，吃饭会由父亲买回来或是父亲带她出去吃；买生活必需品也只能父亲带她出去买──只有上课时才能称得上唯一的自由。李弥周遭环境的同学，都变成了成绩在全校前几名的学生，要取得前三名没有像以前唾手可得，这使得李弥的压力更大，考不好就是遭受父亲的惩罚。以往在学校时，至少是能松一口气的处所；但现在必须紧绷神经，上课时挥最高的专注度，下课时温习功课，一刻都不能ม偷闲，学校形同第二个ฐ监狱。哈罗！新同学，怎麽闷闷不乐่啊？李弥桌子旁站着一名男ç同学，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李弥抬起头看着他，那ว种笑容是自己้所没有的，究竟是要拥有多麽幸福的家庭才能露出那ว种表情？我要读书，同学，明天要模拟考，还能这样嘻皮笑脸，不用准备吗？李弥反问。在学校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读书甚麽的回去再说啦！哈哈哈！男同学抓抓自己的头，接着问道：我叫柯奕恩，你呢？李弥。简单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後，便继续自己้看书。在之後的模拟考，柯奕恩是全班第一名，而李弥是第二名，虽然只有一个ฐ名次的差ๆ距，但是分数却有大大的落差ๆ──这令李弥感到相当惊讶，一个嘻皮笑脸的男生，毫无考试的紧ู张感，却能ม考出接近满分的分数。柯奕恩，为什麽你会考这麽好？李弥一放学就上前找他问话，其他同学都看在眼里，不过没有当一回事，都急着放学回家、补习。就快乐读书啊，来学校就是快乐的上课，考试的时候就快乐的考试，这样就好了。李弥的观念瞬间被打击，原以为快乐่的学习是无法办到的，只能ม不断利用琐碎时间读书，使自己处於状况中，才能在考试上得心应手。他和李弥是截然不同的人，可以说是分别身处在天堂与地狱当中，天堂理所当然比地狱好，所以收获也更好吧？我有办法脱离地狱吗？不敢奢望是天堂，至少可以活在人间李弥心中瞬间有着这个想法，於是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去你家读书吗？一直维持着笑容的柯奕恩，好像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笑容，回答：好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於是李弥就跟在柯奕恩的身後走着，她好像是她的小跟班，并不是朋友的关系。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勇气，与柯奕恩并排行走吧，天堂与地狱岂能相提并论？路程中彼此都沉默，原以为个ฐ性开朗的柯奕恩会不断找话题和李弥聊天，不过貌似愈接近家里，他的脸色就愈沉重，笑容也渐渐消失；而本来就不多话的李弥，更不用说会主ว动开话题聊天了。到了。柯奕恩在一栋公寓前停了下来，简短地告知李弥。他们搭上电梯到เ达五楼後，走到一间门前，打开，脱了鞋子，便走了进去。爷爷，我回来了。你回来啦。唉呀，还带了女朋友回家吗？一位白苍苍的老人坐在沙上，看着电视，声音带些沙哑地说道。没有，同学而已，一起读书。李弥向爷爷点个ฐ头问好後，便随着柯奕恩走入房间内。房间内的环境还挺乾净的，可以现有一番๘用心打扫过，李弥是忽然提出要求要来他家的，没可能ม先打扫好，这也许是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和之ใ前的他还挺难以连结的。而且从离开学校後，柯奕恩的个ฐ性变个人似的，就快要跟李弥一样沉默及面无表情了，在学校那种嘻皮笑脸的模样好像才是柯奕恩，在家里的样子反而不像他。问吧，有甚麽问题吗？国文？英文？数学？柯奕恩散出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就宛如是照着台词念好的语句般毫无感情。我……比较感到疑惑的是你个ฐ性的转变……好奇的李弥，不自觉将心中的疑惑吐了出来，语毕後才现这样好像很没礼貌，赶紧摀上嘴巴，摇摇头。柯奕恩没有感觉到意外，回答：我也不知道为ฦ什麽会这样，好像自己在学校才开心得起来，在家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并不是说家里不好，而是无法忘却那些难过的事情。我和我爷爷大概一起生活三年了吧，早该就要接受父母过世的事实，就因为忘不了，只好把自己埋在书中ณ，并且整理好这个ฐ家里。李弥露出惊讶的表情，原以为他与柯奕恩处於地狱与天堂的两端，没想到他的生活并不是很理想──他是自己决定要在天堂还是地狱，只是至今仍在努力中，希望尽快摆脱地狱。李弥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能摆脱现在的监牢呢？逃狱是很常见的吧？但是要怎麽逃出去呢？之後连功课都没问，只是暂时打扰一下他人，便道谢离开。因为柯奕恩，改变李弥很多想法，她现在才知道，天堂是可以徒步抵达的。在十八岁生日当天，李癸富替李弥庆生之ใ时，照惯例地要将生日愿望说出来。以前李癸富都会尽力替李弥实现愿望。第一个愿望：十八岁了，我希望能拥有我的自主权。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可以出国念书。李弥沉默了一会，接着说着：第三个愿望，不能说。此时才现，李癸富露出感慨的表情，眼角泛出泪光，鼻头已有些许红润，回答：我的女儿变了呢……懂得自己้作主了呢……好，爸爸答应你。李弥笑了，一个是笑自己太傻，怎麽现在才懂得争取权利ำ呢？一个是笑自己的未来，终於可以离开监牢，拥有自由。十八年的禁锢很长，但也让她了解到自己父亲对自己้是多麽疼爱，只不过父亲太过於保护自己，害怕自己受伤。为了让自己有衣食无缺的生活，父亲燃烧自己生命在工作。也许父亲早有准备小鸟会学会飞翔，只是没有勇气放任她从树枝往下跳跃。柯奕恩藉由读书将自己้沉溺在幸福中ณ，藉由笑容让周遭的人感受幸福，也许他可能ม还需要交错在天堂与地狱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的生活模式对他就是最好的吧。李弥也许是第一个被柯奕恩带往天堂的人，但绝不是最後一个。在这世界，太多人在地狱中旁้徨，游走痛苦的深渊，愿他们可以遇见柯奕恩，带领自己้走向天堂的路；愿他们可以成为ฦ李弥，自己寻找出天堂的那道入口。
缺钙？缺灵魂！
表面看来，文学当下仍然光鲜，仍然在主导或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但文学已经边缘化，这是不争的事实。换言之，文学已经在不可扼制地堕落下去，作家们也在同时堕落着。他们不再像过去那么受社ุ会重视，那么受人尊重，也不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因为，人们已经不需要灵魂，谁又会看重什么“工ื程师”呢？
作家仅仅是个职业，而且不断遭到80后写手的炮轰：拿工资的作家为ฦ被体制文明用语的“二奶”。在美国，如果人家问你是做什么的，你要是说“作家”，人家会视你为ฦ要饭的，而你若说是“畅销书作家”，人家就会投以赞美和羡慕。美国作家或许早ຉ已适应了商业写作，而我们所谓享受体制之优越的作家则完全没有做好对于商业大潮袭来的准备。因此，我们的作家面临着尴尬的绝境。这是文学自性毁灭的一种现象。作家们面临ภ的危险是丧失自身，丧失自我，充当市场的人质。
海ร外学者在谈到中ณ国作家缺失时，提出了要提升三个方面的素养：其一，是学养的提升；第二是趣味的提升；第三是灵魂的质量的提升。这三点，我以为灵魂质量的提升尤为ฦ重要！
在商业潮流席卷之下，作家们只有两种出路：一种是迎合潮流，把文学当作文化产品和文化消费品；另一种是抗拒潮流，坚守文学自己的独立品格，保持对文学的忠诚信仰，恪守自己้的精神高地，创造出真正的精品。这是有良智有灵魂的作家的选择。用萨义德的观点，就是要离开主ว流，当边缘人，保持批判立场。
然而，不甘寂寞不甘清贫的中国作家们，目前群体状态究竟如何呢？
中国作家群的“三性一界”
1狭隘性
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光顾了这位名字很难记的托马斯？特兰斯特罗的瑞典老诗人。从北的笔下走近他的家，他坐在轮椅上，这位半身不遂的老诗人因获此大奖而令人多出些许怜悯。
众所周知，每年评诺贝尔文学评奖时，中ณ国文坛都要闹腾一阵子，媒体因此有了炒作的话题。不少作家谈到诺贝尔文学奖时说话会冒酸味儿，甚至表示不屑，认为汉语写作吃亏了，翻译结果不能ม让评委们真正了解中国文学妙处云云，其狭隘性可见一斑。有诺贝尔文学奖情结，并不是坏事。作家有理想有高远追求总比没有要好。其实，这不仅是对诺奖的认识方面有问题。中国作家已经在几年前得过了这个奖，尽管高行健获奖时加入了法国籍，但他的作品大多是在中ณ国时写的，而他的语言也有着很浓的大陆文化特点。至少，他还算是华人吧。可是，我就没有看到国内任何一个作家写过文章赞美或者承认高行健获此殊荣的。真是一叶障目。
作家们与之摩肩接踵却不肯承认他，不服气。甚至认为像他这样水平能ม获诺奖，在中国至少一百个甚至几百个可以获得。或许就是因为高行健获了诺奖，中ณ国作家们才开始以为ฦ自己้接近诺奖了！于是，几乎每年都有闹剧出现。中国一位诗人的不久前传出一条令人哗然的消息：“中ณ国作家贿赂一直在敲诺贝尔奖的大门。”据说消息源自诺奖汉语评委马悦然先生。他说，每月都有中国作家给其信，撒娇式地请其帮忙求获诺奖，且只要名不要奖金┅┅
围绕此事，网上有恶骂有嘲讽，有人分析说：“如果真是那样行贿，或是不入流作家浮躁的功利ำ行为，或是一些好事者恶搞老马的网络游戏。但不管哪一种，中国文坛无疑被老外又轻蔑了一回。”这个消เ息又成了某些报纸的调料，甚至有的做成了标题。
由á此看来，中ณ国作家们没有真正在文学上下功夫，而是将功夫用到室外了。
作家间互不服气，相轻相贱并不奇怪。但，高行健能用法语写作，你能ม吗？就像目前哈金在美国用英语写作，他逐渐得到เ美国主ว流社会的认可。多少旅๓美作家在写作，而真正能够用英语写作的并不多，而能ม够像哈金这样不仅用英语写作而且写成了气候，更是不容易。但在中国作家们看来，会服气吗？
高行健不仅能够用英语写作，他还有一种文化视野恐怕也是国内作家们不具备的，尤其是他文章中透出的那种救赎情怀，对人类的终极关爱更是国内作家目前所欠缺的。写亲历的《一个人的圣经》或《灵山》，都内含这样丰富的意义แ。而国内作家们这些年在写作形式方面探索与努力，确实有了长足进步，但是，在人文关怀，在思想与精神的含量方แ面，却愈加贫乏，捉襟见肘。目前被炒作的沸沸扬扬的《古炉》，是写了在一个ฐ贫困落后又愚昧的小村子里生的故事，其意义不言自明。但是，这部书真正给予当下人类了什么样的精神与思想？除了狗尿苔等人的愚昧卑琐群像，又有多少积极有力的救赎意义吗？作者写了那么เ多的书，他的精神支撑是什么？他有自己้的信仰与宗教吗？即便从哲学的意义แ上考究，也不是形而上的。
贾平凹能够给人们给时代许多的生活版本，但他能ม够为这个ฐ时代有意义的精神与思想版本吗？生活丰ถ富而思想却贫脊，神神鬼鬼，神话与民俗中“本教式”的传说，代替不了这个时代人们精神匮乏็之于思想的索求，对生存意义的迷惘与澄清的渴望。说透了，走不出商州的贾先生就像走不出延安即使走出延安也走不出中ณ国的缺乏了西方世界ศ的大视野，因而，艺术胸襟不可谓不狭隘。
纳博科夫是以英语写作而赢得美国上流社ุ会认可的俄裔作家。一个外国作家，能ม够用外语写作，并且能够写得让外国人认可，这就很牛！他不是因为ฦ熟练掌握外国语言，而是因为他的作品中的思想，震撼影响了年轻的美国。《洛丽塔》究竟是写什么？作者要表达什么？它对于美国的意义，对于人类的意义究竟是怎样的？
如果从思想与时代的意义而言，《古炉》的价值并未过十多年前的《废都》。作家的思想这些年没有多少提升，艺术方แ面的尝试也十分有限。只是书多出几本。中国作家在追求书的质量，追求著作等身高，就像写出《古船》《九月寓言》的张炜，再推出4๒30万字的《你在高原》，不就是将书堆得高一截吗？把书写得越长会越有意义吗？你在“高原”，能ม高出“古船”吗？
去年曾欣喜读到刘再复先生的一篇写高行健的文章《汉语写作中的天才异象》，这是我看到เ的一篇真心赞美同行的文字。在高行健七十寿辰的日子，刘再复写出这样的文章，令人感动，远在海外的高行健如果读到肯定会泪流满面的。“高行健是一个在本没有路可走而走出广阔的创作之路的天才异象，而且可以说，他是一个被瑞典学院先现但还没有被他的祖国与人类世界充分现和认识的天才异象。”《当代作家评论2010่年第6期》
刘再复认为高行健的《灵山》《山海经传》《八月雪》“是高行健为中ณ国文化在世界ศ赢得崇高地位而立下的不朽功勋。古希腊的‘俄狄浦斯王’因为不认识自己้的母亲最后自戕眼睛，现在中国生的母亲不认识儿子的另一种悲剧，但我相信，中国伟大的文化最终会认识自己的天才的儿子。”
是的，自己的天才的儿子已经获取了人类文学的最高奖项，不能再拒之门外了呵。尤其同胞作家兄弟们，不能不认这位天才的海外兄弟了呵。该承认就得承认，该服气就得服气嘛！
刘再复接下来：“最近我读了陈迈平定的著作《凯旋曲》，才知道瑞典学院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恩格道尔特别ี赞赏《灵山》，认为ฦ这是世界ศ文学中一部不可多得的”具有普遍价值的好作品，是可以和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或者托马斯曼的作品媲美的，所以能ม越国家和民族的界限。”
高行健参加了米兰艺术节，颁奖的颂词有这样的赞美：“对于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灵山》《一个人的圣经》和《给我姥爷买鱼竿》这些真正杰作的作者高行健来说，全能ม的艺术家才是唯一确切的称谓，他既ຂ在自我内心的深幽，又在他的故乡旷漠无垠的自然中跋涉，他丰富多重的想象，跨越东西方文化，成了我们这‘后革命’时代现实的标志。他不仅是一位作家，也是诗人、文学批评家、剧作家、画家和导演，正是米兰艺术节理想的嘉宾。”
2๐功利性：
从国外文学中ณ汲取营养不仅是中ณ国作家走的路，也是世界其他作家受益的途径。比如略萨的成长就是受到欧洲文学的深刻影响，当然还有帕慕克受到เ欧洲文化的影响。吸收外国文学究竟如何吸收？国内好多所谓先锋派作家们，不会外语，读外国不读原文，而只是读翻译过来的书，结果，这些作家将翻译语言当成了奶，在吸吮成长阶段，语言没有了中国特点，而是学的翻译语言，欧化句子，越写越长，越写越像外国人腔调。中ณ国语言的民间元素，鲜活生动的生活元素，却因此而丧ç失了。
如果将这些作家的翻译出去，翻译家可能会更省事省力。比如，前些年好多写的人喜欢学马尔克思的开篇那种叙述语言：“许多年以后，当谁谁已经如何如何了的时候”或者，学塞林格式的骂：“他妈的”，也有人改骂为“他娘的”。余华、格非们那拨先锋家，他们早ຉ期的语言很像翻译文体，倒与国人的思维相悖离了。他们的文字不是古中国认知血脉的延续，倒像舶来品，没有长久咀嚼余味儿。而的故事，又远离人生的本源，东方人虚实相间的人生情境，未被描摹出来。有些作品在结构上人物特质上，大多模仿洋人，本土文化的内功普遍减弱。看着翻译作品成长的作家，其弊端在于缺乏母语的底气，对外文的妙处也知之甚少。他们只学来了的结构，艺术里的技巧玄学之道，却不幸将文字里的传神功夫抛弃了。其实，凡谙熟外文的名学者与名作家们，并不那ว么洋气。比如白先勇的，其白描之ใ纯正，典型的中国文人，可以感受到直接从《红楼》中过继而来，而他却是长年生活在美国的大学校园，以外语教学为生。冯友兰写《中ณ国哲学史》，语言也十分中ณ国古典，不见洋腔洋味儿。还有胡适写《红楼》的考证，《白话文学史》等，哪有英文汉译的痕迹呢？还有林语堂、周作人、梁实秋等大家的散文，大多都是东方神韵特色，与传统文化一脉ำ相承。而当代与翻译一同成长的作家们，舍弃千年文字传统，膜拜译文从事创作，实难写出真正的好来，即使写出那种一时被鼓噪的东西，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
近来，我们国家频频๗请外国作家来讲学传道，去年的诺贝尔奖得主略๓萨六月份去了上海参加文学活动，所在之处受到的热烈欢迎令他自己้惊讶。略萨为ฦ中国带来了暴炸式的拉美文学热潮。趁获得诺贝尔奖之ใ热走一趟中国布文学之道，也蛮有意义แ。他不仅参加上海外国语学大学举办的大师演讲活动，而且上海ร外国语大学将授予略萨荣誉教授称号。并与上海ร作家交谈。就像同样是诺贝尔文学获奖作家勒．克莱齐奥也被请到上海与毕飞宇等作家交谈一样。他称毕飞宇为“儿辈”，而毕飞宇讲述他小时候在学校操场上，用一把铁揪在雨湿的地面写了他父亲的名字。这个细节让诺贝尔奖作家非常感动。这样的交流是十分有意义的。
但前两年，外文出版社与相关部门在北京专门为ฦ帕慕克召开了一个作品研讨会却很丢â人。我们很兴师动众，但人家帕慕克讲完自己的话，便离席而去，让我们主持会议的人傻眼了。这会才刚刚开始，而且我们是专门为说给你帕慕克听的研讨会，你是作为主要对象怎么可以离席呢？岂止是牛人！人家不买你的帐，你们爱讨论就讨论去吧！那完全是你们的事儿！人家认为你开你的研讨会嘛ใ，我只负责写作，研讨不是我的事情呵！你去拍人家马屁，人家一点不买你的帐！对牛弹琴不是？
这种尴尬岂止是观念问题。
3模仿性：
中国作家们不仅是语言受翻译语言影响，构思也相当受影响。从上个ฐ世纪十年代以来，大批活跃的作家，都处在模仿期写作。已๐经因模仿而受益于一批成名作家了。比如：那个获全国奖的湖南作家成名后去了海ร南，他的获奖中篇《在没有航标的河流上》就曾被揭出是“抄袭”俄国作家契柯夫的《草原》；可悲的是此后，他的另一篇被选刊选的几个女人和几条绳子，又被揭出抄袭了山东一位青年作家的作品。模仿成习惯了，一不小心抄了外国作家的经典，也是够级别的“文抄公”，但回转身抄国内年轻作家的作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也许抄者认为抄一个不大知名的篇章，不会引起人们注意。其实，这很吃亏的。还有西部一位更大名气的作家当年一篇《肖尔布拉克》被指也是过分模仿了前苏联名作家艾特玛托夫的《包红头巾的小白杨》；还有一位军艺的作家当时一篇语言极美的《干草》，也被指开头部ຖ分原段“复印”了国外某位作家的作品。还有那个时代著名写海的作家让人眼前一亮的中篇《迷人的海》，得到当时诸多名家的吹捧，成了文坛的宠儿。他的这篇名作，据说就深受海ร明威的《老人与海》之影响。有趣的是，曾有人问过他此事，这位名作家却说，他从未看过《老人与海》。还有目前也很活跃的名作家的那部《马桥词典》与《哈扎尔词典》的关系问题，亲密到什么程度？名教授名批评家张颐武站出来为此写文章，竟还惹了官司，成了一桩文坛瞩目的公案。在这里可以拉出一个长阵的临摩或模仿名单中，就有《你在高原》的作家张炜当年的成名长篇《古船》。古船是深受马尔克思的《百年孤独》之ใ影响，当然受其影响并非是坏事，略萨就是受到เ了《百年孤独》的深刻影响与震动的，而且这对于他后来一路写下去写成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起到了积极的鞭策作用。但，受影响与受影响的角度或方式不同。从略萨的作品看去，看不到具体的模仿痕迹，而从被中国文坛倍受称道的《古船》，却能ม窥其模仿迹象当然不应算是抄袭：比如，《百年孤独》中的人物是每天在试验炼小金鱼，而《古船》则是在一个ฐ破旧的粉丝作坊里“试验”粉丝，当然还有许多语境方面构思方面的相似。据说作者当年曾跟朋友们激赏《百年孤独》是一部天书！可否这样说，如果没有《百年孤独》这部书翻译进来，就不会有《古船》的问世。
好作家肯定不排斥ม好作品的潜心阅读或认真学习，直至模仿。不过，模仿只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不能始终模仿下去的。
问题是中国一大批作家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