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朋友一口打断,“生来的骨头长就的肉,吴原快三十的人了,那么好改?再说他家的教育方式与你家不一样,就凭他那样的父母,能教育出好孩子来吗?你若是想得开,不如趁早离开,否则——”
话说到这份上,吴原的学历完全是靠关系得来的,难怪时常生种种反常表现,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赶紧ู解释道:“妈,那没有什么的,大人有时的小便也会黄的,再说睿睿憋了一晚上,早上第一泡尿难免黄,这很正常嘛……”
听到这话,我一头雾水,“睿睿什么เ时候上火了?没有的事儿。”
“哇-ๅ--ๅ-”儿子被吓醒了,哇哇大哭起来,可怜的孩子不明白家中为何总是硝烟不断。
“你----”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ไ硬撑着身子爬起来,“吴原,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什么了?我不讲理?你不想带孩子就不带,我一个人带,你这又是的哪门子火?”
此时儿子开始打盹,我赶紧给他洗脸洗手洗屁股洗脚喂水喂米粉,眼看儿子昏昏欲睡,赶紧抱他回房,哄他睡觉……安顿好儿子,我也累得不行,可是还不能睡,还有儿子换下的衣服要洗,我只得挽起了袖子……
然后夹着报纸踱进卧室,打开台灯,舒服地倚着枕头,盖上被子,看着报纸,两只脚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调皮地做着鬼脸……
被打学生家长爱子心切,我完全理解,甚至想过资助他,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罪名,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我的感受只有一个字:冤!
2oo3年6月份的一天,我忽然听说被打学生疯了,而他的家长一口咬定2๐oo2年9月份刚开学时我曾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过他一下,由此使他致疯。这一凭空的说法令我如遭晴天霹雳,我当场差点晕倒。虽然学生们都为ฦ我作证绝无此事,学校、教育局的领导们都曾多次明察暗访过我班学生,没有一人证实有过此事。可他的家长却不依不饶,经常来学校闹甚至满地打滚,领导们也拿她没办法。
面对这一家三口的强劲攻势,我窘迫得无话可说,只好以低头拼命扒饭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可惜菜太少,用不了几筷子就夹完了,只好撕馒头蘸菜汤吃。公公不甘示弱,一把将盘子拉到自己面前,“呼啦”一下把残余的菜汤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并尽可能ม把其它菜推到儿子面前,“你——把这些都打扫出来!”
中午饭是省下了,可晚饭是非吃不可的,因为他们需要我晚上带孩子。可是每当我提起筷子,滑稽的一幕便开始上演:
当晚我惴惴不安回到家,现并无异常,心中ณ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并且暗自庆幸。一晚上照样我一个ฐ人带孩子,好容易睿睿睡了,我也累得筋疲力尽,刚要躺下。吴原却话了,一张口便带着火药味,“欢颜,我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是困难时期,我知道,我的钱也不是不给你花,但是你长期住在我妈家,一分钱也不交,凭什么奶粉钱由我出?凭什么小车要我妈买?你爸妈怎么เ不掏分钱?你就知道整天跟我算计,你的钱怎么不给我花?我的工ื资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以后个人工资个人拿!你在我家吃了多少饭?我在你家才吃了几顿?”
婆婆气愤地扣了电å话,同时我的心也不由自主提到嗓子眼……
父母都惊讶于我的判ศ断,连说“不可能!”哪有这样接老婆孩子的?他再不会办事也不能这样做啊!
听到我的话,吴原似离弦的箭一般拔腿就跑,顺手扔下五元钱,再也不见踪影……
我仍然颇有微词:“吴原,这么เ大的事情,事先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虽心中不满,可是看到婆婆如此卖力地游说,碍于她的面子,不好直接驳回,只得忍气吞声说道:“吴原,你把自己้的钱攒起来,那我和儿子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你——”我气得开始哆嗦,火气一下冒到头顶,“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婆孩子是不是你的?我哪儿做错了?你干吗这样对我?你以为我家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死心,极力挽留他,“吴原,你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不在乎,可你总要抱抱儿子吧,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一天不见,你难道不想他吗?”
随着公公赌气般的一声命令,他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死。
默默吃完早饭,我麻利ำ地穿好外套,正要出门,“先别ี走!先给孩子喂奶!”婆婆一声命令,严厉的表情预示ิ出她内心的不满。我一回婆婆家奶就不够,所谓喂奶,不过摆摆样子罢了,婆婆明知道我归心似箭,还故意这样做,真是难为人。为了早点儿脱身,我只好顺从地给儿子喂奶。
这下婆婆着急了,她叉开两ä手,惊慌失措地喊道:“啊呀!你们把被子借我们用两天,我们又不要你们的,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