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湛挑了五支中毫、五支小毫、五支墨条、五刀竹纸。方小福一看,诧异道:“这么少?怎么够用啊?”
她并不知,天一先生固然欣赏方แ子湛,却更为她的风采气度折服。只可怜她年纪太小,只可惜她已๐有归属。
如果小七儿没大叫,这贼就进屋了吧?如果大家都睡着了没人发觉,这贼只要再撬一两ä下,就可以把门撬开了。
“什么意思?这门没栓好?还是……”方子健的疑惑刚出口,脑中便闪过一道念头。
“三哥,我做了一下午的针ฤ线活儿,想洗洗手。”方小福收起心里的郁闷,转而看向紧抿着唇还在不高兴的人。
而彩霞和小秋都在厨房里帮奶做事,还有煎药。
“你若知礼仪,会在嫂子养伤期间跑来大呼小叫?你若知礼ึ仪,在嫂子面前充大,没大没小?你若知礼仪,会对兄嫂的事情指手划脚?”
不等方迎春发火,方แ小福再次开口:“今天奶在家里做饭,正好我去问问,这老方แ家的闺女是不是应该像你这样子不知礼仪?”
方子湛抿了抿唇,脸色更冷。
方子湛扶小七儿躺好,想要唤妹妹照顾ุ她,却发现几个妹妹全都不在屋里。好像从他领着汪郎中进屋,她们就全走了。
方文川最愿意看到เ的就是父慈子孝、母贤女惠,眼下,他就看到了这一幕,怎能ม不高兴?
兄弟们自然也是高兴的。家里姐妹这般为他们,确实让他们能喘一口气,多些时间读书了。
方小福自然也是乐见这个结果的。
她也不完全是为ฦ了自己而去算计了她们。要知道,今天她们为兄弟这般付出,他日兄弟出人头地,又岂会忘了她们?
最后受益的还是她们哪。
“最后,小七儿还有一件事,奶不在家,请爷示下。”方小福突然又开了口,大家再次望着她,都闭上了嘴,等她来说。
不知何时,她的地位在悄然改变。
“小七儿尽管说。”方文川很高兴,语气特和善。
“小七儿买了布头回来,却没有棉花,做小布偶不能ม缺棉花。”方小福垮下了小脸。前面她用了这么多糖衣炮弹,就不信这时候没人给她棉花。
就算不给她,彩霞和小秋做玩偶也不能缺棉花哪。
“爹,上次娘拿给小七儿的前年旧棉花还有一大袋,要是不做棉衣、棉被,也是放着,今年的新棉又快到เ播种期了。”
方杨氏立刻开口,为小七儿讨棉花。
“好,小七儿先拿些去用,等你奶回来,我再跟她说说。她不在家,我也不便全拿出来,等她回来就好了。”
方文川还是同意的。只是到เ底是老婆子当家,若是他直接全部拿出来了,回头肯定要被老婆子骂。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老婆子管家权威被破坏的问题。
方小福不太明白,但现在有用的不耽搁工作进度就成。而且她相信,大伯娘肯定会搞定此事,不需要她操心。
因此,她乖๔巧地点头应了。
果然,她回到房里没多久,方杨氏就拿着一大包棉花过来了,说是怕她搞不清,替她拿了过来。
方小福心如明镜,当下谢过,不一会儿,彩霞和小秋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说是小七儿姐今天走累了,泡泡脚舒缓一下。
方แ杨氏见她们姐妹关系确实是好的,也不担心了,笑呵呵地离开。
方子湛屋里此刻也聚集着兄弟们,不过谈论的是接下来的县考。
作为已๐考过的人,方子健将自己了解的事情详细告诉即将应考的两个弟弟。子鸿和子胜也在其中。
这种事离他们还早着。不过方子健的意思,早些了解也好,将来他们长大,哥哥们只怕已๐离开了这小村子,去京城也说不定呢。
以前方子湛到是对去哪里没什么憧憬,不过现在他有了期盼。
要给小七儿安逸的生活,要让小七儿安稳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快乐่简单的生活,离开这里是最好的办法。
他一定要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进京赴考。
这是今日在天一书局,听小七儿和文先生谈书稿合作时,他心里最强烈的决定。
方小福让栓上门,她一边泡着脚,一边跟彩霞和小秋说着她的安排,再次叮嘱她们一定要将做好的布偶收好、锁好,不要被人偷拿、更不能送人。
因为她们的货是只供如意斋一家的,如果外面都在卖,她们就赚不到เ钱了。
彩霞和小秋先是不以为ฦ意,听她说后也便重视起来,表示一定不出乱子。就是娘来了都不给看见。
见她们这般表决心,方小福莞尔。
其实真的被人拿了,被模仿了,被别ี人卖去别ี家铺子了,虽有问题,却也不是致命的问题。只要新品在她手中ณ,就有钱赚。
但她依然这般强调,不过是尽量不出乱子,大家安安心心地赚钱罢了。
洗了脚๐,方小福当场拿出三块布头,剪了十二个长耳兔的布料来,剪布料很容易,只要手稳、眼准,心有形状便可,对于熟手都不需要用粉饼勾画。
又拿了一小包棉花,让她们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