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去洗!”妈妈瞪了江枭一眼,拿开了江枭抓我的手。
“说是8点半来,现在都已经8点一刻了!”
气死人!江枭!你明明知道我一出家门就迷路!你明明知道我没来过天堂,天堂的路我不熟!可是!你为什么เ不来找我呢?
烦死人!江枭!你明明先来!你明明知道我会跟着你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在门口等着我呢?
“老爷,您……”阿姨ถ慌忙迎了过去。
“张军!”江枭一把拉过张军,不容张军做出任何反抗,三两下绑上丝巾,接着双臂齐出,把张军举起再从窗口扔下。
“周瑜!”张军使劲抓住我的双肩,“你不要再糊涂了好不?以你的资质,以你的才情,你是很有前途的!不要毁在他手里了!”
“周瑜!”张军紧紧抓住我的双手,急切地说,“不要跟他在一起!太危险!跟我回学校!好好做你的文学社ุ主编!校园报的主编马上也是你的了!”
小胖哥又上车了。车门又关上了。
又过了两ä天,也就是正月十四。妈妈在小胖哥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的门。我则被江枭抱着出了门下了楼。楼前的停车处停着江枭那辆银白的小车。
江枭到底是江枭。终于在逆来顺受了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正月初ม八大举义旗、揭竿而起了。
然而,我和江枭从初一的晚上开始,就不再有机会一起睡觉了。无论我怎么的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妈妈就是不改主意,而且晚饭刚ธ吃下不久就催着我去洗脸洗脚,刚洗好脸脚,就催我上床,刚上床就要我穿那套黑睡衣,刚ธ穿上睡衣就要我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等我们都下了车,站在那并不怎么宽阔的街上时,包围圈里顿时爆出一阵很是响亮的“啊呀”声。仔细搜寻那些惊叹声的落脚๐点,竟然是惊人地一致——在江枭的身上脸上。
“自私的小东西!”江枭拧拧我的脸,“呼”地一声,车就跑了起来。
如果我要晒太阳,他会无声地命令我就坐在小胖哥门外的椅子上。而他是一定要站在椅子边上。我吃饭,他要紧挨着我,我吃他却不吃;我睡觉,他要紧抱着我,我睡他却不睡。
江枭好像有点变了。
我的确还在烧,而且,稍微动一下,小肚子就要强烈地抗议一次。这衣服,我可怎么穿呀!可是,我们没有干净衣服换,只得穿脏衣服。
“啊?”江枭猛地一愣,又猛地醒悟,“呸!”江枭“啪”地给了自己้一嘴巴,“他姥姥的!饿昏了头!起床!”
“瑜儿!我要你!”不容我喘口气,那个火热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瑜儿……”那手换了部ຖ位胡乱捏了几下后,忽然改变了方向,向下游进了。
“好喝。”
“香。”
“山伯!山伯!山伯!”女生在齐声尖叫,惊心动魄,震耳欲聋。
“哗——”雷鸣般的掌声突然响起,惊动了两颗沉醉的心,而我依然睡在美丽的梦里,不能醒来,不愿醒来。
张军是跟他的老乡们在一起吧?我赶紧向曾经去过一次的那ว栋宿舍楼跑去。
没听到张军的回应,没看到张军的人,只有许多双带着疑惑的目光投向我。
老男人:我是棒小伙儿呀!哈!
老男ç人:还好。
忽然有一天,张军把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到我手边:“你喝点糖水,我帮你筛选一下稿件。”也许是对他那杯糖水的感恩吧,也许是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吧,我接过杯子,离开电脑แ,然后靠在床头,边喝糖水边看张军怎么个筛选稿件。
张军送我的QQ上有且仅有一个好友——“暗夜玫瑰”,其他的都删ฤ除了。我虽然接受了张军的馈赠,却并不聊天,最多只是登6看一下“暗夜玫瑰”给我的留แ言——她每天都要给我留言。留言的时间不定,从凌晨1点到中午12点,从下午1点到晚上12点;留言的次数也不定,从一句话一次,到无数句话,无数次,到后来,干脆长篇大论。但留言内容却是“一定”的——除了问候还是问候,除了关心还是关心,除了惦记还是惦记。
不记得写了多少,也不记得写了些什么。只记得每次张军都是高举着期刊喜笑颜开地对我说:“了!了!在这里!你看!”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张军说:“我认识‘圣风文学社ุ’的社长,四年级的,是s大头号才子,你先试着写,我帮你投稿,但是,你不能ม用真名,搞个笔名吧。”
“我……”
就在这天晚上,在我一筹莫展的晚上,电话再次响起。
“温水游泳,只当饭后散步!”叔叔走到床边,一伸手就把我提起来再放到地上。天!看着他瘦瘦的,力气却很大。
“不行!你得先陪叔叔游泳!叔叔高兴了兴许就告诉你了!”叔叔比我还赖。
“哇!”“哇!”“哇!”
“什么东西!”班主任“哗啦”一下抓下头上的大纸,颠来倒去地看,“什么เ东西!”
好多好吃的东西呀!吃呀!吃呀!怎么越吃越饿呢?再吃!再吃!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浑身没有一点劲。站着坐着都觉得难受,趴在床上又热得冒汗。
“叮呤呤——”铃声再次响起。我义无返顾地关了它,并把它塞到枕头底下。
“谁死了?”小胖哥站起来,向我走来,“你的哪个同学死了?”
“哎呀呀!”小胖哥慌忙站起来对着碗一口接一口地很响地吹起来,我就又坐起来,拿过袋子吃起来。
但是,我刚吃了一个蛋糕,小胖哥就接连打起了哈欠。
“我们都是大男人啦!早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