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飒也是有些怪癖的——非要穿沈穆清做的鞋,也是其中一种。大太太掩袖而笑:“我来帮你糊鞋底吧!”
以前要带孩子,不觉得怎样。现在时间空出来了,她反而不知道要去哪里的好——
从护卫救人到萧悦影冲过来,不过两、三步路的时间,直到软软的身子扑在了她的身上,沈穆清这才有了真实感。
萧悦影一跃而起,朝着沈穆清冲过去:“娘……”
“爹……”萧成满脸惊愕。
屋里剩下萧诏和茶秀、萧成。
萧成望着母亲白嫩纤细的手,犹豫片刻,道:“这是我娘。”
她笑望着茶秀道:“这位是……”
“既ຂ然姐姐还记得这句话,更应该好好保重才是。”
“我们也有四、五年没见了吧?”沈穆清请她坐下,“你瘦了很多。”
魏氏笑着点头,和宝哥回了戴府。
魏氏就拉了沈穆清的衣袖:“宝哥要早点歇着,我就先走了。”
“知道你身子骨不好!”沈穆清说得真诚,“早就想来看看,只是俗务缠身,脱不开身。”
沈穆清双膝微屈,落落大方地回礼:“魏姐姐,今日虽是初次相逢,却是久闻其声。姐姐多礼ึ了。”
常惠应了,却不急着走。
英纷应了,常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แ袋:“我还需要一些药材。”
沈穆清怔住,和大太太、时静姝面面相觑,只有陈姨ถ娘很是高兴,走过来给沈穆清整理衣裳:“姑奶奶快去。面圣,可是一辈子的福气。”
沈穆清也不好打笑脸人,笑道:“姨娘能ม明白就好!”
沈穆清也颇为感慨。
沈箴苦笑:“如果当年他拥立的是秦王,哪里还有这等事发生。这就是天意吧!”语气很是唏嘘。
“老爷可好?”沈穆清含泪而笑。
一行人下了船。周百木神色激动地给沈穆清行礼ึ:“百木见过姑奶奶!”说话间,眼眶已๐湿。
周王氏恭恭敬敬地给沈穆清行了礼,立在那里不说话。
难道是出了什么เ事?
有丈夫在身边,又知道萧飒在雅安府站稳了脚跟,她的心情大好,能吃能喝,人像吹气球似的吹了起来。随着风吹不寒面,衣裳也渐渐减了,沈穆清不免常对着镜子发愁:“不知道能不能瘦下来!”
知道萧飒很厉害,但还是想不到เ竟然这样厉害。
沈穆清高笑。
沈穆清听着不由笑起来:“她们能有好归宿,我高兴还来不及,干嘛再做张做乔的?”
“常师傅!”沈穆清高兴地喊他,“你不是说去长白山捉鹿去了吗?怎么到เ我这里来了?戴将军那里,您去了吗?”
沈穆清听着一怔,忙站起来道:“快,快把人请进来。”又吩嘱身边的人:“做几样下酒好菜,把家里的二百干搬一坛出来。把爷叫回来,就说常师傅来了!”说完,想到常惠不拘小节,有笑着迎了出去。
沈穆清先拆了沈箴的信。
明霞松了一口气,吩咐喜鹊打洗脸水,又去厨房督促早饭。
郑三爷就遣了屋里服侍的丫鬟:“……谁也不许进来!”
“不太可能。”萧飒笑道,“前几天老爷给我来过一封信,还特意嘱咐我在沪定可以高调行事,但出了雅安府,还是低调些的好。”
“可我觉得没有七月好听……”
萧飒摇头:“叫七月,那以后大家就会叫她七姐或七娘,她可是老大……这样一叫,不是乱ກ了套吗?”
她忙去喊了李妈妈来进来:“这可怎么办?”
“这可好了,”沈穆清望着孩子哭笑不得,“还生了个魔王了。”
跟着大太太身后的殷稳婆笑望着沈穆清道:“大太太,你看奶奶的肚子,都落下去了。”
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太太看着她大大的肚子也很是担心,天天都要问几遍。
……
“大太太说什么话呢!”沈穆清笑道:“我和相公是夫妻,自然是夫唱妇随,哪有委屈不委屈的说法。”
“带了稳婆来?”房夫人怔了怔,“现在就养在家里啊?”
“对了,萧太太,”一旁的房夫人突然开口道,“你家里可有懂生产之事的妈妈?可定了稳婆?”好像不十分喜欢沈穆清和郑夫人所谈
沈穆清自然是谢了又谢。
沈穆清倒是没有想到过这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多亏奶奶照应着。”
“那郑大人那边……”
沈穆清望着他满脸的疲惫,又心痛又嗔怪:“不是让银良去给你报信了吗?我没什么เ事!”
沈穆青有些茫然。
“今年春天没什么雨水,到了夏天有阴郁连续,到七月底才停……”萧飒目光明亮地望着沈穆青,“只怕元蒙人的收成不怎么好,趁着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来抢粮了。”
实际上是有一年她在电视里看见介绍做月饼的,所以准备试一试。
萧飒点了点头,走到案板前打量沈穆清准备的馅:“还有红豆沙,绿豆沙的……”
黄莺是郑家送来的另一个小丫鬟。
沈穆清回过神来。
“我们做媳妇的,子嗣第一。”沈穆清解释道:“同是女子,我也希望你好。”
黄氏泪盈于睫:“多谢嫂嫂了。这件事,还得商量娘。要不然,娘会生气的。”
“这是大事。”沈穆清笑道,“想来娘也不会阻拦。”
黄氏点头,给沈穆清行礼:“多谢嫂嫂了!”
“不谢,不谢!”沈穆清笑着还了礼ึ,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各自回了屋。
沈穆清那边,子扬和悦影已经睡下,英纷和明霞守在屋边,做着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