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老秦闷声说，他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心里直闹开来。
王寡妇远远地吹矮墙上的菜油灯，火苗子晃了几下，没有吹熄。老秦却闻到了女人口中吹出来的热热的味道，带着甜香的女人味儿！女人像推开他凑近去吹，却找被老秦“噗”的一口大气吹灭了，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带到เ怀里来。
“啊呀！”小月尖叫一声，丢掉扬起来的扫帚ຐ，捂着脸撒腿就往回跑，“真是倒霉，不知羞耻的畜ไ生！呸！呸！呸！”一迭声地吐着口水冲进院门，“咣啷”一下把院门紧紧地关上，狠狠地把插栓插上，抚着“咚咚”直跳的心口，失魂落魄地喘着粗气。
今晚没有起风，白日里的炎热依然未退，随着夜幕的降临ภ反而愈加潮热沉闷起来。“汪汪”的狗叫声在街面上响起来，两只公狗吐着红赤赤的舌头，追着一直夹着尾巴๒的母狗从街面上跑过，一直跑到村子东头河岸边的槐ຈ树下，借着人家窗口射出来的昏黄灯光在那ว里撕咬。母狗无动于衷地在旁边看着，看着两位追求者在为ฦ争夺交配权进行殊死搏斗，纠缠着在一起撕咬，哀哀地尖叫着。这是一只漂亮的处在发情期的母狗，金黄色的毛衣，漂亮的的五官，对失败者没有任何怜悯，它不需要同情弱者，只是焦灼地等待者，希望快点分出胜负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那ว只杂色花狗终于尖叫着落荒而逃，槐ຈ树脚๐落下一地纷乱ກ的狗毛。得胜的大黑狗喘着粗气，它甚至没有歇上一歇，就屁颠屁颠地朝黄色母狗跑过来，和气地向它示好，用嘴筒子蹭它毛茸茸的颈部。母狗很快丢â掉了应有的矜持，侧身躲闪着把屁股朝着它的情人。
第四章浪泳
夕阳骤然沉落，幻影即刻从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无声地在河面上扯开来，小船在波面上轻轻地晃荡着，崖洞中ณ的野鸽子在“咕咕”“唧唧”的鸣叫。河面偶尔有鱼跃出来，“啪啪”地两下水声又掉进了水里。
没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女的神思依然能ม够飞翔。她有时想那ว死去的亲娘，又是回忆起在镇中学里的过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这条都柳江是从哪个山沟沟流出来的，这样昼夜不休的奔流，在什么地方แ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可以自由自在地跑那么远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欢这样这样一个人待在河面上无拘无束地遐想。
每当这种时候，她最烦心爹呼唤她回家的叫喊声，像催命似的使她想发火，所以她就故意不答应；爹不知道什么เ时候变得越来越烦人，逼着她做这样做那ว样，做针ฤ线做饭，喂猪喂狗喂猫……她越来越不愿回到เ爹身边，宁可独自儿待着。
月轮早从东山头冒出来了，还差那么เ一点点就圆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得波动的河面比岸上还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两面天，她就夹在中ณ间。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轻轻一点，把船摇到岸边靠着，放下了竹篙，把船头的绳子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树桩上，站在船头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后两三丈之内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树影，连鬼都看不到一个ฐ。
小芸在船头蹲下身来把手伸进水里，夜晚的水有些回温，暖暖地留แ着阳光的热度。她直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浅绿色的短袖t恤从头上脱了出来，杏黄色的短裤ไ也从少女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脚๐踝处的时候，少女交替抬起完美的脚掌，把它拉出来，和t恤卷成一团扔到เ了船舱里的皮垫上。身下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的内裤和乳罩的时候，她住手不在脱下去了，双手交抱在胸前紧紧地护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觉得昏暗的树影里有一双贼滴滴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又羞又怕。
小芸在今年农历三月里满的十九岁，按生理课本上的标准，她成年了。可是那ว是她还无法透彻理解“成年”这两ä个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只是在上个赶集天摆渡的时候，有个对岸的浪小子在船上眼睛像两枚梭镖似的滴溜溜地把眼睛盯着她的屁股看。小芸虽然用眼角瞧见了，却不敢回头面对这双眼睛。在对岸下船的时候，这个挨千刀的在付船钱的时候，在她的手背上极快地摸了一下，惊得她赶忙缩回来，心里一阵阵的惊慌，不巧的是，船身在这时候颠簸了一下，那ว轻浮鬼又斜斜ฒ地把身子靠过来，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差点掉到河里去了。小芸还不解气，骂了他个狗血淋头，那家伙才灰溜溜地逃到岸上去跑了。那些年长的人在身后窃窃地说：“这娃子长大了，成大人了啊！”从那ว天起，小芸才意识到“成年”这个ฐ词还包含了另外一层让人难以启齿的意思。
除了在她那小小闺房里敢脱光衣服之外，小芸还从来没有在外面、在天地间让身体这么赤裸裸地露过天。她再一次紧ู张地私下张望着，确定岸上真的是空无一人以后，胆子才大起来。她咬了咬牙，双手反剪到背心上，摸着了细小的钩๗扣，“踏踏”两声挑开，乳罩的带子便在肩上松弛下来，柔软的指尖剥开罩杯，两ä团白花花的肉团便从胸ถ口跳脱出来，颤巍ณ巍地在空气中ณ静静地挺翘着，顶端点缀着两枚鲜嫩的樱桃粒，这种感觉骄傲而羞怯，熟ງ悉而又陌生。她甚至能ม听得到奶子下面的心跳声。她垂下双手捋着内裤的花边，缓慢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