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唇角抿出一笑,这句话比较好听,他没听阿禾说过。
段鹤安侧首与她对视,“又想做什么。”
段宸微顿,道:“你所想的是怎样的。”
段宸暗暗压下烦乱的心绪,低声道:“阿禾,我会帮你找回过去四年的记忆。”
苏禾抽回手,道:“外面还出了暖阳,不冷。”
琵琶声声入人弦,不得不说弹奏极为悦耳。
苏禾便颌๒了首。
用着早膳,苏禾眉头略紧,以前的事她都忘却了,宫廷的繁文缛节她摸不透,小心翼翼问了太子不少。
似乎二人已๐等候多时。
玉书阁中。
段宸沉默下来,脸色似乎ๆ不太好。
苏禾打断他的话,惑道:“我为何怨王爷你?”
苏禾愣愣的,顿时脸红散了些许,原来他不想啊?
“等阿禾好起来再说。”
苏禾眨巴下杏眼,看着太子走近,心里的疑ທ惑越发大,故作无意将衣领轻轻滑开,露出白嫩的颈่子。
段鹤安放下金笔,忽觉有一双杏眼在盯着他看,眼神几分渗人。
他身形修长,满身霜雪,还未来得及脱去肩上深紫貂皮大氅,生得剑眉星目,温润清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苏禾松了手,有些失落。
苏禾托着小脸蛋,看着眼前眉目温润的段鹤安,她深深蹙眉,这到เ底怎么一回事啊??
“阿禾若不信,孤便揽尽这世间山河同明月赠予你。”
苏禾笑起。
太子作的画,她见过几幅,一笔浓重的水墨便能勾勒出空灵山水,或许这便是墨画的美吧。
她很喜欢,也想学,自此也不用闲着了。
之后,苏禾便时常提笔习画,累็了便在园里晒太阳,她不算愚笨,也学得很快,也学到เ太子两分的笔风。
如往常一般,太子殿下不在东宫,苏禾便拖着她的摇儿椅在庭园里晒太阳,手里还握着一册书卷。
今日的天气实在太好,苏禾半阖着眼,尽是慵懒,一缕秀发轻搭在她容颜上,昏昏欲睡。
身着茶色衣装的小太监绕过东宫的亭栏来到苏禾身旁,他躬着身:“太子妃。”
一声唤,将苏禾迷糊里提了几分神,应了一声。
那小太监道:“苏国公夫人来访,正赖在宫外不愿走,太子妃可见?”
苏禾这迷糊劲一扫而光,从摇椅上撑起身子来,国公夫人柳梅月,对于她的印象,苏禾停留แ在被赶到破院时的那ว天。
若非是国公夫人在苏老太太跟前嚼舌根,说她天生淫贱相,勾了世子的魂,不可留แ在国公府,苏禾就不必被赶到偏远破院,吃穿受苦。
那时兄长苏世子护她尚在年幼,恐怕还得给别人去做小妾。
这国公夫人怎么会来见她,以前如此见不得她的。
想来过了这么久,也没得去拜见,苏禾还是让小太监下去传见。
苏禾从椅上站起身来,怀里抱着书卷,她揉着有些惺忪双眸,往外殿里去。
身后的两个宫女将摇儿椅收回。
宫女岚儿从苏禾怀里接过书卷,不禁嘟囔几句,“才过了几个月清闲日子,这国公夫人怎又来了。”
苏禾瞥眼身旁的岚儿,问道:“之前她也常来吗。”
岚儿回道:“来呢,可勤了,总想从太子妃您这捞好处,自打您昏迷之后,众人皆以为醒不来后,国公夫人是影子都见不着了。”
苏禾挑眉稍,倒来了些兴趣。
到เ外殿,初春还是有些冷的,暖炉仍在,不过烧得浅了几分,苏禾便倚靠在榻上。
很快,太监就领着人入了殿中ณ,来者有两人
进门来的国公夫人,身着绛紫衣裳,发髻上嵌着好几玉钗金饰,显得繁重,似乎还格外打扮了一番,贵气到不显,隐约着有些俗气了。
与苏禾记忆的她,似乎少了傲气,也多了些细纹。
在国公夫人身后还跟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眉目秀雅,玉簪螺髻,莲步微移。
这是苏家四小姐苏绮,是国公夫人所出,苏禾认得她,仅比苏禾大十来天。
由á于是幺女,在府里时受宠不得了,苏老太太尤为喜欢她,有什么好东西皆会送一份到苏绮的苑子来,也有些娇็惯了性子,时常惹事。
因为苏禾与她年纪相仿,没少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