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经喝醉,摇晃着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窗子上早结了厚厚的冰花,他一头撞过去,蹭了一胡子的白霜,看室外也只是茫茫一片,北风卷着冰碴跟玻璃相撞,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酒鬼嘟囔着又灌了一口烈酒,这见鬼的天气,怎么又下雪了。
零下35摄氏度的北风足够撕裂皮肤,寒风夹着雪花,像是冰封的刀刃,从斗篷的缝隙钻入,几乎要冻住视线,呼吸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呼出的气体在离开人体之前已经开始结霜,细碎的白色冰粒遍布在每一毛发上,最终融化在皮肤的表面,来不及变成气体挥发,再次结成白霜,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分这样两ä组自然是有寓意的,给新入校的呆瓜们一个下马威,别以为自己牛,要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没有,这事还得多谢你们,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ำ。”说到这事言遇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办事效率之高,超过我的想象了。”
言遇暖害羞了,彭博看着她的大红脸差点笑岔了气,可算是扳回一城,痛快。
你一定没问题!
总之ใ就是早点找个ฐ伴,你没意见吧?我这都是为你好。
岗哨没有乱,巡逻队行进的平稳有序。
没人。
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哗啦一声,言遇暖吓的手一抖,焊错一个ฐ点。她一抬头,大师兄韩子玉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把砖头一样厚的书摔在桌子上。
多大岁数算剩ທ女来的?好像25岁……
“哦,那你做吧,没事,2月能ม做完吧?”
“这个数据怎么的?你说偏差过大要重新做实验?”导师终于跟她讨论正题。
她一边拍脸一边转眼珠,“这事你肯定不能直接告诉导师的,那不成了叛徒了吗,以后师兄弟姐妹堆儿里没法混了,得罪人太多。做假数据也不行,你还没毕业呢,还想在导师手底下读博,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师兄是跑了,可是你跑不了啊。这黑锅全得你背着,犯不着,责任太大。”
她可算找到一个倾诉的垃圾桶,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把师兄臭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