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得令她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抬起头想要开口说句话,却发现听众不在跟前。战战兢兢地走进客厅一看,原来他早已坐回了沙发上,低着头翻看一叠资料。
冷淡的声音突然飘进耳里。谁在说话?她一惊,吓得浑身打了一个ฐ哆嗦,抬起头才发现门已经开了,方แ哲一脸淡漠地立在门内。她慌忙又低下头,局促地绞着手指。
他不相信似地扬起眉,将她的手抓到面前,象征地捏住手指轻揉了两下,又轻轻吹了几口气。
“不是我是谁?”俞扬帆笑眯眯地抓住手指,移到เ唇边轻咬一下。
两ä只手松开的时候,他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像灼热的火焰,快速而猛烈地烫了一道疤痕,痛得她心口一紧。
“方……总,您好。”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我没事、没事!”她像触电一般叫起来,“对、对不起,我先告辞一步。”踉跄着步子向大门外走去。
她宁愿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这梦境,竟然如此真实。
她就有这能耐,每次上飞机都大包小包逃荒一般。而且,最叹为观止的一点就是,无论飞行多长时间,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能睡得像只小猪,非得空姐上前三请四催,才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走下飞机。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身后,双手推着一辆机场小推车,车上堆着大行李箱、登山包、挎包、以及好几个大纸袋。
方哲脸色突然煞白。
“别问那么多。”
是爱吗?怎会如此轻易就说分手;不是爱吗?又怎会伤得这么重这么深……
“喂,你振作一点行不行?”李云霄继续念叨,“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像个什么样,搞得这么颓๙废,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变成这样,要是将来领导方แ道……”
“你敢走?”他立即拉住她的手,沉默几秒,不甘不愿地凑到她面前,“我不是怕,要我打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没有,是她自己想哭。”某人脸不红心不跳。
“不是怕,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问那ว么多干嘛?”扭过头不理他。
“呃,老毛病嘛ใ,一打雷闪电我就做梦,一做梦我就发烧。”
他乖乖地垂下手,只是嘴巴嘟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也懒得理睬他,将碗端进厨房,放进洗碗槽中清洗。
吃过饭以后,莫莫开始收拾饭桌,方哲也跟着把碗叠起来。
“你要……多少?”迟疑地开口问。
“那——”眼珠转了转,“有没有报酬?”
“我不吃了,我回家。”他一甩头发,拿起车钥匙不管不顾地往门外走。
“啪!”碗摔成两半,饭粒撒了一地。
“怎么?”李云霄双手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丁总,今天算给我一个面子,放她一马。”
“你们这儿,”方哲抬起头看他,“还缺什么人手吗?”
不一会儿,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朝这边走过来。
“不去。”
只有一两声狗吠。捂着嘴偷笑两ä声,正要抬起腿跨出院门,袖子被扯住。
“我、我……”她明显底气不足,“我只有这些。”
“怎么,爬滚打这么多年,就从男人身上捞到这么一点钱?”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哦——我差点忘了,杜展鹏没给你钱花吗?你的那ว些客户呢,没给你钱用吗?”
她猛地抬起头,血色迅速从脸上消เ退。
“我从什么男人身上捞钱,好像不关你方แ总经理的事!”
“是吗?”方哲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逼视她,“那就把欠我的全都还给我!没钱还,就用你的身体还!”
可以吗?用身体就可以还清吗?
莫惜情深吸一口气,伸手过去欲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他一愣,迅速握紧她的手腕,鲁地将她甩在沙发上,沉重的身躯瞬间压上她。
就这样吧……她闭上双眼,任凭他为所欲为。
大手带着触电般的感觉,伸进衣服里四处游走,滚烫的唇也重重地堵住她的唇,似乎ๆ连呼吸都不愿意给,狂热地吮吸、甚至撕咬。她渐渐感到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曲起手臂抵在他口,脸憋得红红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方哲停下动作,脸庞埋在她的颈่窝处喘息,拼命抑止住汹涌ไ而来的情欲。
刚刚说了什么เ?又做了什么เ?
他支起身子,手伸到เ她背后将内衣扣好,又将凌乱的上衣整理妥当,明显感觉到เ自己้的双手在微微发抖。沉默半晌,突兀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客厅大门。
“你……去哪儿?”声音很小,带着些微颤抖。
“公司还有事。”他脚步不停,拧开门把逃也似地冲了出去,连门都忘记关上。
就这样?
决然的背影远去,汽车的引擎声也很快消失,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莫惜情呆呆地半躺在沙发上,嘴角泛起一丝惨淡的笑容。
他厌恶这样的女人吧……是啊,连自己都厌恶自己了。
单身公寓的豪华大客厅里,两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眼神痴呆地盯着面前不停走来走去的好友。
从东到西,从西到东。随着身形的移动,四道目光也随之移动。
“不要走了!”李云霄终于受不了地大叫,“你再走一步,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