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胀,腹下烫得厉害,我眯起眼,视线模模糊糊的,不一会儿又倒在床上,细细喘着气儿,浸着薄汗的肌肤蹭在丝滑的料子上似乎缓解了点难受,我整个身子软软贴在床上,过了会儿耐不住了,便用双腿夹着被衾前后摩擦着。
再瞅瞅下面,果然……什么也没穿,一双光滑纤白的腿就横在面前,薄纱轻拢。
我拍案而起,茶几上茶水飞溅三尺,“那更得比武招亲了,你们谁也别拦我,今儿就开始,谁赢了我就嫁给谁。”
我怒了,“花儿爷怎么了,我就是‘爷’字辈的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近,我心里颤得越发厉害,用力掩饰神色,想把声音压得恭敬,可他这么抱着我我本拿捏不好语气,“你给我捏一个我就不会弄湿你的衣裳๙了……”
他个ฐ大男人滴水未沾,我这姑娘成了落汤。
“是呀。”
傍晚。
笼罩在白光之中的女子身子渐渐透明,她轻轻笑道,“只不过花儿爷,这是屏蔽外界的枉死城,若是再外头万万莫使出这般力量,可是会被天兵追查的……你可知你法力中逸散的神气?”
我没时间回答她,发力时的后劲震颤得我牙齿都合不拢,这次我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枉死城狂风大作,我都看不清有多少怨魂在我的剑气下灰飞烟灭。
黑无常面无表情放开我又在殿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冷声道:“回王爷,的确是有兰花印记。”
黑无常飘到เ我面前抓住我,细长的手指撩开了我耳后的发看过去。
直到傍晚时雨更小了些,有的没的,岸边人渐渐多了,天暗了一盏盏灯火亮起。
“陛下,这儿湿凉,保重龙体。”老人说话细细的,如同他的身子一般。
女子都是这个模样,男人待她好一点点,一个细节,她都会记着。
“你们男ç人……都是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不说话了,唇微微抿起来。
他没看我,回到座位上展开卷轴,“女孩子不许喝酒。”
我突然忆起苍音醉了的模样,记忆中ณ只有一次的,我将他架回屋后他就亲我,亲到了床上,力气很大,我惨兮兮地哭着要他停下来他却越来越用力,呼出的酒气扑在我面颊๐上带有一阵醇酒与他自己气息混合的芳香,有些醉人的味道了。
小黑在一旁沉默着未说话。
出去兜了一圈地府无事,今日的活儿也做完了,我晃荡在奈何桥边,望着忘川血水流淌。
“忙着追男人呀。”阎王爷又加了一句,哀叹道,“现在的小姑娘真威武啊……连天上都是这个样儿了。”
四只天兵云雾缭绕地押着一个浑身血的人刚刚离开阎罗十殿,在我们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黄泉路尽头的奈何桥,黄泉路两旁彼岸花娇艳盛开,赤红赤红地于霾般的酆都中格外鲜艳。
小黑说:“今儿酆都紫气东来大有富贵之相,想来是神仙驾到了。”
我又打听家丁,昨夜那个时候有谁出入过我的房间,一问只有春梅,我素来不需服侍,春梅也只是打扫房间罢了。她是我百年前救回来的生魂,生前她夫君为了十两银子将她卖到青楼,她跳河死了我便带她来曹地府,一路上嘤๒嘤嘤๒哭着接着就跪下了求我收她,她不愿投胎再入红尘伤一回。
我招来了春梅,细细瞧着她的脸,白净清秀的小姑娘,心想秦广王用了什么法子让她乖巧ู无比对我下药。
“春梅,你在我这儿做了这么久的活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春梅低眉顺眼道:“是小姐待春梅好,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春梅定是尽力做到เ。”
我拉过她一只手,正欲与她说上几句,忽到一环冰凉物,见了惊讶赞叹道:“啊呀,好漂亮的玉镯子,不知是谁送的?”上乘色泽,显贵之ใ物。
春梅脸上浮过惊慌又迅速压下来,“小姐说笑了,这是春梅闲时自个儿在西街市集买的地摊货。”
我松开手,她退了几步掩住了镯子,恭恭敬敬立着。
我坐在茶几前,手指轻叩搭在桌沿一下一下敲着,抬眸瞅着她,唇角挽出一个笑,“恰好我这儿有个活,我觉得特适合你。”
“小姐请说。”
我两指拈出一枚小纸包,在她眼前摇了摇,搁在桌上了,“这个是秦王府内自个做的‘媚儿春’,春梅妹子冰雪聪明可是认得?”
春梅身子一颤,仍是低着头,“春梅需做个什么เ,小姐请讲。”
“明人不说暗话,春梅你自己吞一包。今儿晚就住在秦广王府上可好?明早儿我便带侍卫到他府上要人,全城的都会知道是那秦广王诱拐你,是你委屈了,正好春梅你也可名正言顺ิ地嫁到เ王府上,我这也算是替你寻个好人家了。”我细细看着自己指尖,笑道,“你放心,王爷虽然有了三位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
我只是个ฐ小差,动不了秦广王任何,不过王爷嘛,重的无非便是那份面子,最忌讳被寻常百姓唠嗑的。
春梅满脸惨白,扑通跪了下去,颤着唇儿,只听她悲切一声“小姐”,双目含泪,我打了个手势,“别ี,你这模样我话折子里看多了,无味儿,要不你听我的嫁个好人家,要不我这就把叫人把你扒了丢进寒冰地狱,那儿正好锁着的恶鬼都是汉子几百几千年没见过女人了。春梅,这一百年我带你不薄,什么เ都罩着你,你做的活儿最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