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就这样吧。”安乐顿了一下，又似笑非笑道：“下次可别再当街抓人了，损害别人神健康不说，更有损你英俊神武的形象，得不偿失。”
“还有事？”对着光，安乐这才发现牡丹耳上有一枚血钻耳钉，光华流转，极其妖艳绚目。
“白跑一趟了！”小六瞠目。
下午三点多醒来，家里没人，而桌上鱼什么的都弄好了，估计安爸是找朋友去了。四点钟时，陆晓和小六过来，安乐留了纸条在桌上，带上安宁一块儿到เ学校。
一道突如其来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一只手横到俩人并齐的肩膀处，落在老头肩上。安乐转头看，居然是老三回来了！背上还背着硕大的旅行包呢。
“这话您是听谁传出来的？他是私底下开玩笑说的呀。”安乐眨眼，一派无辜。
“教！”老太太笑呵呵道，“教你写很多字。”
“有什么เ不方便的，我那些朋友大多都住附近，没事的。就这样决定了。”老太太拍板，转而又问安宁：“呆会儿哥哥去上课，你跟在这儿玩好么？”
“很漂亮的图画，一个哥哥给的。那天下午我和去公园，那ว哥哥抱了一箱书在路边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去帮他收书，他问我那些颜色好不好看；我说好他就送给我了，还叫我好好收着。”
“哥哥在发呆。”安宁拍他。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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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乐漫应，小人儿也手舞足蹈咿呀呀叫着，口水横流。婶子把孩子接过去，在那小脸儿上狠狠亲了一口，脸上疼爱的表情表露无遗。
“嗯。”安乐把书包挂门环上，过去抱起她手上的孩子，细长的手指轻戳孩子红彤彤的小脸，逗着小人儿咯咯笑。
“等等，你能ม说得清楚些么？”老师认真谨慎问。
“我尽量。”安乐脑แ子飞快整理细节、归类、找重点，“他常半夜里讲话，内容光怪陆离，听着像神话故事，有时候他会讲房子长翅膀飞了、大树跟小白兔说话，有时候讲他自己้变成鸟啊什么的飞到云上……他说的故事很完整，有情节且连贯，不会单独指某一个东西，他有时候说着说着就会比手势，比如花朵融化了变成黑雾时，他会两只手腕相抵，像这样——”安乐่比划了一下，继续道：“您看着不一定觉得形象，这可能是他自己想像里的东西。”
“嗯。”
“当我见到他这样时，我还是认为ฦ他在说梦话，但是——”安乐顿了一下，“他突然就张开眼睛了。我以为ฦ他是醒着，但碰他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他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但却可以看得出有情感波动，这波动是从他的的幻想里透出来的。他每次说完一段故事，总会提到一连串的色彩名称，像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等等，几个梦话都是以这段色彩结尾的，说完他就闭上眼睛睡了。”
“每次都是？你确定？”
“唔……我第一次听他说时他是醒着的，所以我没在意，隔一天夜里突然醒来又听见他说，并且他是处于睡眠状态，我开始觉得不太正常了，后来几天，每到เ那时候我会自动醒来，每次都见他睡眠中做这些事。”安乐一想到那情形便觉得忧心。那个ฐ小家伙看起来那么เ健康。
“每天晚上同一时段醒来、说一段离奇的故事、故事总以同一段话结束，这些情况看来像是做梦，虽然这梦与常人不同；至于手势、睁开眼睛，这又像是梦游……”老师皱眉，不自觉的拿起铅笔在指尖打转。
“老师，说梦话为ฦ什么会总是说神话故事呢？一般人不是都说些日有所思的话么？”
“嗯……对了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
安乐如实告之ใ。
“原来是你啊，闻名不如见面。”老师不动声色的打量安乐。南中有名的学生是个俊秀的少年，如传闻中的聪颖，逻辑能力不错，说话有条有理。“你说的这个人是你同学还是朋友？”
“他是我弟弟，今年六岁。”
“这么小？那他这种症状是从几岁开始的？”
“我不确定，”安乐่轻声道，“他来我家还没多久，是我收养的。我想他这情况不是到我家时才有的，他算是个流浪儿，以前跟他一起，居无定所的，拾荒过日，时常受孩子欺负。他一直告诫他要乖๔，因为乖巧的孩子人家才喜欢，所以他一直很乖，他不太愿跟孩子玩，喜欢跟在大人身边，也许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他没上过学吧。”
“没上过，但他很聪明，不管教他什么，他记得很快，对了，关于那段色彩的名称，他曾说过以前有个哥哥送给他一本彩色书，可能ม是色卡本什么的，还教他认色彩。”
“嗯，还有么？”边问边在白纸上速记。
“我曾问过他夜里他说的那些东西，但他完全没印象也不懂，还以为是我说故事给他听，问他花圃里那ว些五颜六色的花分别ี是什么颜色时他又能ม一一答得出来，”这问题在安乐脑子里囤很久了，“他只认得颜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