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恪是懂了,夕颜终是崩溃了。从前不管再艰难,她都仍能勉力的维持住情感和内心的平衡。可是这一次的伤害实在太重了,虽表面上看着仿若是恢复了平静,但到底她的心是破碎了。对人失去信任,对所有感到绝望,空虚的心灵急需一些重大的决定来填满,她选择了极端。
“你,要什么?”
空气好像瞬间进不到เ肺里,夕颜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在贺术砥的急唤和贺术础惊惶的目光中ณ,晕了过去……
夕颜跌进了贺术砥怀里,却是呆愣了。
明明知道她活得有多辛苦,明明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已经满溢……可是他还是不能放过她!他还是……不能眼睛里看不到她!所以他去带了她回来,强迫她从那好不容易才寻得的平静生活中回来!
他恨的……其实是她的世界里没有他,她的【恪哥哥】!
二十三年前——
“我是认真的。遥。”
夕颜失魂落魄的抓紧了身边贺术碹的衣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靠在贺术碹的怀中ณ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疯了?你身为ฦ一国之主,却为了一个女人就灭了宣于一门万余人,更何况那还是自幼就伴你的挚友,你现在却说我疯了?我从未想要谋反,只是要你兑现当年的承诺而已。小楠已被你困了十六年,你该还她自由了。”
他不能ม再袖手旁观了,他必须带她走。
当下救出夕颜的事似乎就陷入了僵局,但毕竟是多方合作,自然也还要看贺术碹的想法。
侍者得令去了,一旁的婢女赶忙再盛了一碗白粥轻舀一勺送至夕颜唇边,夕颜眼睛仍与贺术砥对视,终是颤着唇张了口。许是太久没有饮食,一口清粥下去却是难咽的呛到。
“允许他们随时入宫探我……”
她更是笑得虚假:“那ว你是不是?”
她再笑:“原来我迫你说屠妾、杀妻、斩弟、弑父、夺位,还以为你做不到……难道是我给了你灵感?”
……
“宣于与贺术的纠葛她必须回去承担。你已有了自己选择的路,就不要再涉入。”美目扫过夕颜的脸,“为她,更不能ม。”
女娃急忙点头:“颜儿谁都不告诉!”
女娃想了一想,说:“可是你好厉害哦!”
“凤凰,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家里似乎不能待了,与他一起走过的地方也不能待了,夕颜只有每日去到人多的地方去分散注意力。贺术碹一日不回,她就变得愈加的烦躁不安。也许单蓝ณ蓝看了出来,开始对她没有那么尖刻。但是两个ฐ人还是没有好话可说,夕颜更愿意在村庄中闲逛。
会说动静大不是她谦虚,确是贺术碹仿佛有意而她也控制不住。便是家里人不说,她也能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他们的尴尬。所以贺术碹的母亲才会那样说她。
贺术碹将夕颜放在床榻,人也跟着俯下:“光说不练多没说服力?不整出点儿动静又怎么对得起你那番话?丫头,我喜欢你的大胆。”
“有什么好别扭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现在再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
贺术碹闻言便笑道:“怎么?丫头,这么快就厌了我?”
大勇和小桃又进进出出几趟,才是将大木桶灌了大半桶热水,然后两个人就闭了门扉退了出去。夕颜看着桶中的热气,也是有好几日不曾沐浴了,所以确实很渴望。勉强抬了大眼向贺术碹看去:“你……能不能……先出去?”
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就见三人朝二人行礼:“庄主,夫人好。”
“因为不常住吗?”
“属下无能,仍不能ม查出。”
“那么,王子是怀疑ທ伏家救了颜夫人并且已回到王城吗?”
贺术碹淡笑看着她,深邃的目中有着了然:“不踏实可以放下了,只要认准了自己是‘贺术碹的女人’,一切便都理所当然。”
贺术碹很爱看夕颜走神或是发呆,因为有种忧郁的美。但是又喜欢去扰乱这种宁静,因为活动的她更为真实:“在想什么?该不是打算抛弃我吧?”
他淡笑:“可我不愿意等。”
大抵是先前山中速度太快被树枝划ฐ伤了脸,但他未有感觉,更不觉痛:“总比有些人寻死要好。”
夕颜还是察觉,不由惊疑道:“莫非……大公主……”眼见呼延复面色一沉,更是大惊:“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你怎么เ能……”
“每天?你不是该在三王子府三王子身边随时候命吗?”
“你许我下辈子,那ว便是生生世世都要牵扯不清了,不怕?”
心头一股柔软,贺术碹抬起夕颜的脸,看着那泪颜,然后轻轻吻下去。感觉唇下的轻颤,以及柔柔的回应,贺术碹的心轻轻疼了一下。离了唇,在夕颜耳边轻吻一下,悄声说:“便是知道你口不应心,你也仍是磨疼了我的心……丫头,你欠上我了。”
“……”
夕颜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你是个痞子……”
激动过后,病中的晕眩无力感再来,不由就软倒在贺术碹肩上。贺术碹却不再让她躺下而是顺势抱了她入怀,嘴唇先贴了贴她的额头,然后就覆下来贴上她热度再升的唇。她无力反抗,任他轻薄。等他放开,才是虚弱的道:“你这个人……太恶劣了,说好不会趁火打劫的……”
那白三也被夕颜突然的举ะ动惊了一惊,看着高度只到他胸口的绝色女子苍白的容颜上仿佛要吃人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答道:“呃……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穿件绿色的袍子……”
夕颜猛然步上两步一把抓住那白三的衣襟:“那个女人在哪?!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