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见夕颜肩上露着暗红色的纱,贺术础不由自主的下移视线——本就是轻纱一匹,在水中立时幻化成云雾一样围绕在夕颜的身体上!如羊脂白玉般的**,在草药水和轻纱云雾的映衬中,便透出诡异而诱人的粉红色!丰满的双峰上,那两点赤红——贺术础呼吸一窒,胸中ณ一抖,脸上立即火烫,忙忙就转开眼睛!
“我……你……”男子似乎受了更大的刺激,呼吸更为急促了,“……为什么เ又来勾引我?明知道……我把持不住……”断断续续的话突然被什么堵住,接着便只听见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曹氏犹豫了一下,才对夕颜说道:“我阿娘……搬去尼庵住了。”
便见曹氏神色一黯。
外间门扉轻响,贺术础垂着头一脸倦容的进来。看见一室昏黄,却不见夕颜的人,没有多想,便又往里间找来。才一手撩开门口的纱帘,一抹粉色的倩影便转到面前。还未看清面容,那倩影便已贴进怀中藕臂缠上了脖颈่。
兰音身子一颤,忙低了头回答:“是、是……主ว子!”旋即急急转身开门进了浴间。
夕颜摇头:“我本也没指望这一求就能成……”
“我今日,求了父王放你出去。”
“……我只是想……”
“当王?”
没有来得及等他沉迷或是反抗,红唇已离开了他的唇。夕颜撑起一臂,对着他的脸坏笑:“早啊,夫君!”然后就翻身下了床榻。
女人自顾自的坐起身,慵懒的伸了个ฐ懒腰,似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然春光外泄。贺术础连忙移开眼睛,正要跟着也坐起身,冷不防一张脸突然凑过来,对着他的唇就啄了下来。
夕颜心内闪过赞赏——她太清楚自己笑容的魅力了,若仅凭她的容貌还不能俘获对方แ的话,那么加上那妩媚的笑,就连贺术砥也抵御不了。可是这贺术础,却只是怔愣了那么一瞬就回过了神来。或以可以说是因为他与女人接触得少的缘故,或以也可以说是天性,不迷风情的天性。
夕颜忍住笑,又追上一步。身体贴近贺术础,却又没有碰到他,妩媚大眼毫无顾忌的注视着高她一头的贺术础慌乱的俊脸,唇边就漾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来。
夕颜心道好个四两ä拨千斤,算是首次见识到了这位最高统治者的厉害。三两句话,就将她好不容易才拨起来的硝烟尽数散了去。谁也不罚,却又寥寥几句轻责就明示了他的不满。小事能化大,大事能化小,只要他无意,任你是翻了天也撼他不动。
果然大殿里落针ฤ可闻,三王子贺术砥和封家人的脸色都极难看,但众人的眼睛却都是向着高位上国主的方向,且要看这最高统治者如何发话。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殿中夕颜——如今已唤作伏夕颜的宣于颜,云鬓松、容掩媚,一身鹅黄舞衣紧裹出姣好的身段,正长袖飞舞、摇曳生姿的伴着柔柔婉婉的嗓音,丝毫不吝的在大殿的中央展示着自己的美貌与娇柔。大眼如清波荡漾,由á下及上依次扫过七王子贺术砃、五王子贺术碤、四王子贺术砺,也并未在三王子贺术砥的脸上多做停留,然后便轻飘飘的停驻在那最高位上的男ç人的脸上。
宣于颜记得,那时她对着那ว背影苦苦的笑了。是认输,也是没想到最后来送自己的,是最恨自己的人。
宣于颜慢慢敛下了眸子,她又怎么เ会不记得?
贺术敦遥眉一皱,只略转头面露不耐并未出询问之声。
打头的侍者乖๔觉无比,立即向上一躬身然后转往外小跑而去,不多时返回,便禀上道:“禀王上,侍卫在附近抓获了一个ฐ贾梭间谍,从其身上搜出了……搜出了一封给六王子的密信……”
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贺术敦遥面无表情。
贺术础回过神来,立时咚一声又是跪倒:“儿子冤枉!父王,儿子冤枉……儿子生平未见过半个ฐ贾梭人,更不知什么贾梭间谍!!儿子……”
贺术敦遥一摆手,止住了贺术础的申ã辩,向旁冷道:“把人带上来。”
先前那侍者便又快步跑出,很快,便带着一队侍卫拖着一个身穿汉服已被打得浑身是血昏过去的瘦小男人进来。为首的侍卫上前跪呈了一卷羊皮样的物事,贺术敦遥接过,展开看了,然后就一甩手扔在贺术础跟前,沉声:“你怎么说?”
贺术础一呆,忙捡起来看。还未看完,已是脸色发白、身体发抖。一旁้夕颜忙从贺术础手上取过羊皮细看,大概内容乃是说伏家可信、六王子耐心等待、释放之期已是不远等等……
夕颜嘴角扯出一抹嘲弄,旋即挨着贺术础身边朝贺术敦遥跪下,双手平托羊皮不慌不忙向贺术敦遥说道:“儿媳斗胆,敢问父王:父王信吗?”
贺术敦遥眼睛从贺术础身上移到夕颜脸上,还是看不出表情:“那么เ你觉得,孤该不该信?”
夕颜淡淡一笑:“儿媳觉得此种雕虫小技定瞒不过父王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