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贪图宝物,说什么救我!”
夙冰双眸一沉,暗暗运了几次气,依旧动弹不得。此物并非法器,乃地级上品法宝,哪怕用来对付元婴初期修士,都是绰绰有余的。看来玄机道人真是对她恨之入骨啊,竟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元宝默默听着,忽地问:“隐师兄,你同这名小辈弟子很熟ງ么?”
“哼,真是以卵击石。”拓跋战鄙夷的将脸转去一边。
元宝眉梢微挑,淡淡瞥她几眼,哼道,“干脆我将铺子一并送你得了,省得你惦记。”
夙冰仰头望天,总觉得亏的慌,类似元宝这种极品奸商,真是犯不着客气,想了想,双目炯炯地望向他,不死心地道,“为ฦ什么只能多透支五百,以咱俩的交情,就值五百下品灵石?”
上域漩涡虽已平静,但水压极高,灵气带来的震动依旧不小,拓跋隐下意识的将胳ฑ膊越箍越紧ู,夙冰一张小脸也是越来越红。
奈何拓跋隐见惯她捕杀妖兽时的凶猛彪悍,早不将她当成女娃儿来看,瞧她坐的不稳,便大咧咧地伸出一条胳膊,圈在她胸ถ前,继而一撑防护罩:“走了。”
“疼,不过早已麻木了。”拓拔隐笑,“我修的霸之ใ一道,介于魔修与道修之间,皮糙肉厚,这点儿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回头瞧见夙冰狐疑的眼神,又纳闷道,“你看我做什么?”
倒不是灵根出众,夏重霜实在勤勉刻苦,真是当代优质少年的杰出典范。
据夙冰所知,那什么英雄榜、美人榜、财富榜ึ之流,便是出自于此。
在场的人,除了白毛,基本都呈呆滞状,连夙冰都半响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来,一张小脸倏地煞白一片。
说罢,毫不犹豫的将右手探进画卷之中。
稍一思量,她取出元宝给的一沓符箓,果然寻出一张连音符。
“冷师妹,我没说你错。”
自从踏进无极宗的山门,夙冰早料到会有今天,浑不在意的将玉简收进储物袋中,笑眯眯地说道:“诸位师兄,咱们是时候进山了,倘若被人抢了先机,拿不到奖励,可真不妙。”
佟玉儿一听,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眸,傻愣愣望着夙冰。
别说他们,连夙冰都吃了一惊,纵然神器在手,可此子的力量以练气期来说,确实强的惊人。也不知修的何种功法,似道非道,似魔非魔,霸道异常。
原本人声鼎沸的食所,几乎ๆ在一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能在堂堂大魔君识海内设下禁制的高人,唯有合虚期与大乘期修士才能办的到,而这两类修士,从远古至莽古再到太古上古,无论哪个时代,皆为凤毛麟角的人物,能考虑的范围实在太小,只可能是师傅白夜魔帝以及寥寥几名道修宿敌。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识海也日趋清明,关于自己้、关于师傅、关于千年修行,无不历历在目。然而,自己้进阶化神后期大圆满之ใ后所发生的一切,好像是被高人下了禁制,完全没有一丝印象。
排了大概二十几个人,才轮到夙冰。
“快上车!”
天庭饱满,鼻梁高挺,此人的脸部线条尚算不错,只是眉毛疏而寡淡,双眸凹陷无神,皮肤过度惨白,唇畔毫无血色,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十足诡异,活像躺在墓陵里几万年没见过光的阴鸷鬼修。
横竖无聊,便向前一倾身,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夏重霜脸上。
冷小扇拍了拍脸,一手将网兜举高了些,眯起眼细细打量:“小家伙,你会说话?!”
传说红参千年成精,万年化形,化形之ใ后方แ能口吐人言,兜里这只凭她怎么看,都不过百十余岁,居然就会说人话啦?!
拓跋隐微微滞愣:“我不懂ฦ,我与你宣于世家有何仇怨?”
“有何仇怨?”元宝一拍储物袋,祭出一支流火短箭,“你可还记得此物?”
“是我的随身兵刃。”拓跋隐点点头,狐疑道,“当时一共锻造二十九支,用掉十支,还余下一十九支,不知你这支从何处得来?”
“五年前,洛月城,溪山涧,中年模样的练气期道人,想起来了吗?”
元宝双拳攥的咯吱咯吱响,“我自小不服管教,忤逆犯上,时常为宗门家族所罚,只有小叔叔与我感情甚好,从不将我看做异类,反而鼓励我遵从本心,做回真我。哪知,一次外出试炼,竟惨死于歹人手中,我依据本命元灯所指示的方向,寻入溪山涧,查到无极宗,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乔装混进玉屏峰,成为一名外门弟子……”
拓跋隐听他说着,脸上一片茫然。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是为ฦ了救下夙冰,才用那只流火箭射杀飞狮兽,什么中年模样的练气期道人,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但稍一思量,他便恍然大悟。
“所以,你认为,你叔叔是我杀的?”
“难道不是?”
拓跋隐呵呵一笑,终于悟出先祖留下“败也一人,兴也一人”八字箴言的真正寓意,侧目望一眼夙冰逃离的方แ向,他淡然道:“没错,的确是我杀的。”
就算没有此事,无极宗早晚都会灭掉拓跋氏一族,毋庸置疑。
而元宝,只是将时间提前了而已。
在场的修士都是筑基修为,无法探听他们的谈话,十分不解这两ä人在打什么เ哑谜。
慕容靖不耐烦地道:“你们聊完没有?”
拓跋隐置若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