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太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母后,她们只是弱质女流,经不住板子的!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懂规矩。”朵薇还是忍不住求情,虽然她知道,没有用的,她们这顿板子挨定了。
这样的女子,任何男子都会爱吧!
虞美人被随身的侍女推着,她身穿浅蓝色的衣裳,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精致的脸蛋带着些许病态的红晕,一双眼睛一尘不染,清澈见底。
采萝犹豫着点了点头,为朵薇捻好被角,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了出去将门阖上。
“娘娘——”采萝跑了进来,一把扶住朵薇的身子。
“不用了,朕去皇后的宫里——”
南门东篱扫了扫那盘子里的牌子。放在首位的就是皇后。
夜拉开帷幕,一轮皎洁的月升起。薇宫门口点了一盏纱灯,发出昏黄的光。一圈又一圈的,煞ย是好看。整座薇宫显得古老而庄严。
淑妃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按理说,她们应该齐心协力才是,可是朵薇没有那么傻,死心塌地的为萧太后办事。她要的只是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淑妃也是她不能ม够信任的。
“贤妃不必多礼——”朵薇点了点头。出生在花国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听说花国气候温和,适合花朵生长,花开遍地。要是有机会,她都想去看看那ว样的人间仙境。
她的话,无疑是在缓和气氛。
她戴着沉重的凤冠,还要挺直背脊,这样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仪态大方。盖着盖头,朵薇也能够感觉到周围站着很多宫婢。
风国皇后住的地方叫薇宫。虽然风国不曾有过皇后,但这皇后所住的宫殿是是有的。这个‘薇’字朵薇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她倒是甚是喜欢,‘薇’正好契合了她的名字。或许真像萧太后说的那样,她注定是要做风国的皇后,这座薇宫就是在等待着她的吧!
在大月国,凡是都要占卜祈福。公主出嫁场面更为大。
朵薇一袭大红的曲裾嫁衣,紧紧的裹着玲珑的身体,眉若远山,目如秋水,红唇皓齿。头发尽数盘在头顶,头上戴着熠熠生辉的凤冠,红色裙摆拖沓在地,旋旎而过,妖艳了花朵。
朵薇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她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这三年,她过得还算是平静。也曾苦苦的追问过公羊洛是否真的知道芙蓉国被灭的事情。公羊洛说,他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知道,只知道这和一个秘密的组织有关,因为当他赶往芙蓉国的时候,捡到过一块金牌。
只是能够成为ฦ一人之ใ下万人之上的神官大人,内心一定是不简单的。
不过,他除了手脚有些不安分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动作。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
其实一个人没有利用的价值被弃之ใ如履那才是最可悲的。还有利用价值是好的。隐隐的,她心里有一丝担忧,只是她也说不上来。去大月国她不知道是对是错,可她是没有选择的。
一声高呼过后,笼子里又响起了铁链摩擦的‘嗤嗤’声,那ว般的躁动不安。有的甚至还发出绝望的呼喊。
吃完东西之后,铁ກ笼子上面又开始往下浇水,为的是将他们身上洗干净。肮脏的油污被冲走,浓浓的血也被冲走,地上一片猩红,宛如下了血雨一般。
朵薇抬头看了看和自己้关在一起的人,皆都靠着铁笼子,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
不管怎么เ样,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要报仇。
朵薇见到เ他们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冒出来。
南门东篱这是在给她出难题,他在试探她。她抬头望着南门东篱,从她的方向刚好看见他干净的下巴,“皇上,还是先抓住凶手吧!这等小事不要紧ู——”
“起身吧!”南门东篱淡淡的开口,“将尸体抬到เ刑é部ຖ,请仵作验尸。再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是——”那几个侍卫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群侍卫掩鼻用白布将死者裹尸,裹了七层才没有使血水流出出来。
南门东篱骤然放开朵薇,径直朝南门东阳的方แ向走去。朵薇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他站在南门东阳的身边,蹲下身子,“你最近可有乱跑?”
他本来是想问他怕不怕,可转念一想,觉得那句话太不合时宜了,他差ๆ点忘记了自己的十九弟已经是大人了。
南门东阳未抬头,“不曾——”
一开口,俨然如一个孩童的声音。单看外表,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已经二十岁了。
“你认识那ว个死去的人吗?”南门东篱四处望了望。他这才发现这里很荒凉。
曾经这里也很繁华,不可一世的丽妃,备受宠爱的十九皇子南门东阳,而今萧瑟成这番景象。他憎恨丽妃,却怎么เ也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恨不起来。
南门东阳终于抬头望了南门东篱一眼,眉头紧锁,“是伺候我的侍女。”
在他视线掠过朵薇的时候,停留了片刻。
朵薇注意到,他的下巴和鼻子都和南门东篱长得很相似。只是那ว双眼睛微微带点棕色,很大。她将目光转向南门东篱的脸,若是摘下面具,这两张面容会否很相似?他的眼睛会否这般?
她怎么也无法将南门东阳当做一个成年人。
南门东篱听了南门东阳的话,什么也没有说。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