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嗔道:“你可真行!哪有你这么เ劝的?上来就盼着表妹和继母吵架?我觉得祖母说得对,她毕竟是续弦,没有根基,怎么也不可能苛待表妹,可若是她将来生下儿子,只怕就难说了,蒋大人原先对明珠也是爱若珍宝,有了儿子后才忽略๓明珠的。”
齐真叹道:“今年端午节,咱们去河边看赛龙舟,本来邀请她一起去的,可她继母不同意,就没去成。”
罗姨ถ娘道:“哎呦呦,我的大小姐,您是尊贵人儿,有些话也不敢说,怕污了大小姐的耳朵,可我却明白,有句话叫柔能克刚,她又是新า夫人,老爷图个新า鲜眼热,她日日在老爷跟前嚼舌头根,时间久了,老爷就是不信也信了,大小姐和老爷相隔千里,即便是父女,也要被挑唆的翻脸了,到เ时候哄得老爷什么话都听她的,大小姐没了老爷撑腰,岂不是只能任她摆布么?”
罗姨ถ娘道:“老爷心地善良,又是官身,家里产业又多,若是续弦,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怎么偏找了一个ฐ二十二岁还没出嫁的?妾身可是见过的,这样的老姑娘在娘家受惯了气,嫁了人,做了当家奶奶,定要变本加厉的严苛,好彰显自己้的身份!好在娘家人跟前扬眉吐气!到时候,妾身有大少爷傍身,不过是敬着她,熬着日子,待到大少爷长大也就罢了,可大小姐就要受气了,她眼见着大小姐被老爷放在心坎上关心,能不嫉妒?大小姐是嫡出小姐,她将来所生的子女也是嫡出,看着老爷把家里的产业都转到大小姐名下,能ม不眼红?这恶毒继母治死原配所出的少爷小姐,替自己的儿女铺路,这样的事可不少见,大小姐可要做个警惕!”
王寿脸上红肿一片,不知道是被谁打的,跪在地上直磕头,哭得厉害:“奴才一进门就说来给大小姐请安,可老爷给大小姐的书信都在罗全那个ฐ王八蛋身上呢,他跟奴才摆主ว子的款儿,非得先去罗姨娘那儿,奴才也是没法子,还求大小姐恕罪,那ว罗全一路上都欺负奴才,还求大小姐替奴才做主。”
不多时,赵妈妈来了,王寿也被王总管提溜过来了,苦着脸站在外头不敢进来,赵妈妈看了她一眼,上楼去看,只见王蘅正趴在窗边的毯子上呆,不由微微叹气,道:“大小姐,王寿来回话了。”
常妈妈一边替王蘅挽了袖子服侍她洗脸一边叹气:“奴婢就盼着她能稳重些才好,不然早晚得吃亏,像什锦或者珊瑚似的就很好,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金玉和另一个正准备替王蘅梳头的丫头珊瑚便笑了起来,常妈妈也是哭笑不得:“大小姐也打趣奴婢,奴婢还不是为了大小姐好?”又骂金玉:“就知道闲磕牙,还不快去把大小姐要用的红枣茶端过来。”
金玉只得去泡了一碗陈皮茶来给王蘅消食。
王蘅忽然想起了罗姨娘,想着她有好一阵子没动静了,倒觉得奇怪:“罗姨娘这阵子在忙些什么?”
什锦还真不知道,叫了小丫头去打听,回来道:“好像在督促大少爷念书。”
王蘅十分鄙夷,王芹比王蘅小七岁,今年都八岁了,本来他三岁的时候王澜就写信回来,托齐老爷找一个ฐ先生给他启蒙,结果齐老爷找了先生来,罗姨ถ娘却疑神疑鬼,深怕齐老爷找来的先生把她的儿子哄走了一般,对人家先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过几日就把人家挤兑走了,齐老爷一气之ใ下索性也不再管这件事,王蘅更不会管,任由á罗姨娘折腾。
罗姨ถ娘请她的娘家兄弟帮着重新า找了一个先生,可也是三天打渔,两ä天晒网,对读书一点也不上心,但凡有不是就拿先生出气,不到半年就气走了四五个ฐ先生。
后来好容易请了一个,也是图王家给的银子丰ถ厚,对王芹也不管不问,凡事只往好了夸,这才留在了现在。
素า日的起居生活,罗姨娘又对王芹十分溺爱,因此都八岁的孩子了,对读书还是一窍不通,整天就知道跟着一群小厮斗蛐蛐,赌骰子,吃喝玩乐,仗势欺人。
如今罗姨娘教王芹读书,难不成是想借王芹来讨父亲的欢心?
王蘅心里猜度着,却很不以为然,她从来没想过让王芹成为她娘家的依靠,他也不配!
第二日一早ຉ,王总管过来了,向王蘅回禀修葺宅子的进度:“正院和几处要紧的院子都已经修缮完了,下人房也腾出了几间,留给新夫人带来的人住,给工匠的银子也都结了,只剩ທ下几处偏僻的小院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请大小姐的示ิ下。”
王蘅命人给王总管搬了凳子来,又上了茶,这才道:“王总管见过的世面比我多,经过的事也多,照你说,这院子该不该修葺?”
王总管想了想道:“老爷和新夫人回来过年,少不得有一番热闹,到เ时候若是有远路的亲戚来拜访留แ宿,若是没有地方住,不免让人笑话,可若是把院子都修缮好了,只是过年的时候住一住人,过了年又闲置着了,不免有些浪ฐ费银子,奴才也是为难,才来讨大小姐的意思。”
王蘅盘算了一下,道:“即便亲戚来拜访留宿,人数也有限,依我看,这些院子只要过得去,不漏风,不漏雨,能住人,就先别费银子大修了,先命人打扫干净了,简单的拾掇拾掇,到时候再说吧。”
王总管点头应了,又说了王蘅及笄礼的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