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样,顾慨棠觉得,自己肯定会坚持下来。
在国外,顾慨棠和窦争的感情突飞猛进,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每天早ຉ晚都会视频。哪怕顾ุ慨棠有其他工作,也会开着视频,让窦争听听自己้的声音。
“……”
窦争从椅子上站起来,亲了亲摄像头。因为离得很近,顾慨棠能清晰的看见窦争嘴上的唇纹。
顾慨棠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慌张,有些决然,以及最后强行压下来的镇定。
“就你话多,赶紧走吧。”
窦争羞愤至极,不想给顾ุ慨棠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双腿不用力,可敌不过顾慨棠的力量,被抓着手腕拽了起来。
窦争愿意放弃的一切,在顾慨棠看来,说不定,只是分量够重的苦恼。
顾慨棠已经没办法再说,更多伤人的话了。
但是窦争已经不会再继续软弱下去了。他抓住顾慨棠的头发,急促的呼吸声引得顾慨棠不得不直视窦争的眼睛。
顾慨棠低下头,果然看见小野手上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猕猴桃。
“怎么弄的?”
顾慨棠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顾慨棠是那种很能ม忍痛的人,窦争不用那ว么เ小心翼翼,顾慨棠也不会喊痛。
顾慨棠‘嗯’了一声,说:“那就交给你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还是有认识的人在身边比较放心。”
“就是有点麻烦你。”
第十四章
这样想着,顾慨棠觉得自己应该端正态度,严厉的让窦争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
顾慨棠说:“不用了。谢谢。”
“不知道。”顾慨棠并不是什么เ重要到เ不能替代的人,可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忙人。
热,太热了。顾慨棠仔细回想刚ธ刚的梦境,他努力分辨最后那个场景的花到底是什么,可实际上黑暗中他连颜色都分不清。
总是这样的,每隔一段时间,顾慨棠就会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什么都看不清,只让人觉得燥热无比的梦。他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下一秒,手机开始震动。
那一刻,像是电å影中的经典镜头,一向在家中扮演统治者的强势父亲潸然泪下,悄悄低下头用手擦眼角。
换成是面对其他人,比如妹妹顾慨梅,或者妻子,顾爸爸绝不会露出这般软弱的模样。
可顾慨棠就不一样了。他是这个家日后的支撑者,已经二十六岁的青年,无论从哪个ฐ方面来说,都是顾爸爸没有办法用强权力控制ๆ的。
他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走岔路,更担心会痛失所爱。心里的焦躁、痛苦,无论是对身为女性的顾慨梅、顾妈妈,还是对顾爸爸,都是同样的煎熬。
顾ุ爸爸说:“你去吧。”
顾慨棠‘嗯’了一声,走出医院后,回家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到一半,他走到阳台。天色已晚,无星无月,穿着灰色大衣的行人缩着脖子匆匆走过。
顾慨棠摸了摸口袋,摸到เ了一个圆形的硬物。他掏出那ว莹白色的指环,紧紧握在手心里,过了一会儿又摊开,看了一眼,放回口袋里,点了一根烟。
纤细的白烟被狂风吹得剧烈倾斜,吸了两口,这烟弄得他满嘴苦味儿。顾ุ慨棠把那根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回头继续收拾行李,但已经想不起到เ底应该再带些什么东西了。
北京飞往上海ร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到เ达目的地后,所有研究生在宾馆一楼集合。
刘浩然拿着喇叭说了些注意事项,大多是注意安全不要乱跑之类的。因为ฦ对象是研究生,刘浩然也没说很长时间,很快就放其他人回房间休息。
他们学校在比赛前采取的是自由á放任政策,想学就学,不想学可以放松一下。
上午,顾慨棠和刘浩然一起到เ比赛场所看布置情况,好生忙碌一阵,吃午饭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事情了。
因为午饭吃得晚,顾ุ慨棠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就不打算再出门吃晚饭。
洗好澡,顾慨棠就打开台灯,坐在桌前打开电脑。
这次来参加竞赛研究生的待遇很不错,宾馆是一人一间,房间打扫的算是干净,里面还有可以上网的电脑、可以学习的书桌。
顾慨棠看了一会儿资料,就听到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
宾馆隔音效果还算好,只是这个书桌离墙壁近,对方又恰好在谈话时站在附近,声音一大,就能听得清楚。
顾慨棠没仔细去听,但声音就在耳边。
一个爽朗、高昂声音的男ç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