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女孩排成一排,随著舞曲的节奏跳跃,十分青春可爱。
吕慕对流行音乐่没什麽研究,自然不知道《禁卫军》的背景资料,不过对於今晚第一个翔育的节目,他多少是有些期待的,在一阵极富节奏感的鼓点声中,八名身著白色军装的女生突然从舞台中央一跃而出!
“锐宁……”
聂锐宁趴在温泉池边,嘴里哧溜哧溜呼著气,冷空气一刺激,背上一片火辣辣的,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被烫得神志不清的聂家小锐宁同学仍然冒出了泪星星。吕慕单膝著地跪在他身体一侧,低下头,借著灯光检查他的背。
卷帘门只打开了中间小门的一道缝,聂锐宁瞥见门外人的脸,抬手就想把门拍上,对方格住小门用力一推,闯了进来。
“你先去睡,我去看看。”
聂锐宁今年十八,正值大好年华的阳光小帅哥一只,虽然文不能文,不幸未能搭上大学入学的末班车,然而武很能武,这一点可以从他多次参与高中生集体械斗事件进而名声鹊起中ณ窥见一二。聂锐宁跟吕慕是穿著一条开裆裤发小的铁交情,从小打架斗殴砸场子的光辉军功章里,绝对有聂锐宁的一半就有吕慕的一半。
“天下无雷”这名字正式定板那天中午,聂锐宁正和他的狐朋狗友窝在路边摊吃麻辣烫,按照聂锐宁家里那ว条“誓将直男掰弯,弯男ç掰得更弯。”的耽美狼妹妹聂晴的话来说是,一切bg恋都是纸老虎。恨不得将周遭所有事物打上耽美烙印的聂家二小姐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硬是哄爹骗娘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家新开张的修车铺强行命名为──“天下无雷”。
吕大少:“帅,很帅,最帅──胳膊抬一下。”
聂锐宁“哦”了一声,顺便将左ุ手伸进羽绒服衣袖里。
聂小狗:“今天在舞台上看见我很吃惊吧哈哈哈?”
吕大少:“又是小晴出的鬼主意吧?”
聂小狗瞪大眼:“哈?她告诉你啦!?”
吕大少:“用膝盖想也知道还用她告诉我──脖子仰高一点。”
聂锐宁嘴里唧唧歪歪著,任由吕慕帮他穿好羽绒服,将领口处最後一颗纽扣系上。
“好了。”吕慕拍拍穿上羽绒服後瞬间变得鼓鼓胖胖好似面包超人的聂锐宁,温热的食指在他冻得红通通的脸蛋上刮了一记。“暖和不?”
聂锐宁一张小帅哥的脸笑得好似一朵花。
吕慕微微一笑,这才套上自己一直挂在臂弯里的灰色呢外套,围上围巾,和聂锐宁并肩往校门外走。
聂锐宁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之前邵ๅ琳琳那个圈套的阴影仍然挥之不去。天知道他在舞台上到เ底脑子里哪根弦短路,听到“你最喜欢的男生”的时候,竟然冲口而出就把吕慕的名字给招了。估计这段时间被聂晴追杀著练舞,太久没见到เ吕慕产生幻觉了。
聂锐宁甩甩头,决定将这桩不思议的乌龙事件抛诸脑แ後。
两ä人沿著校园的石板小路慢慢的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聂锐宁突然大叫一声,然後手忙脚๐乱ກ地从裤袋里翻出手机。机盖还没翻开,一阵连环追魂似的电话铃声就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老哥接电话啦!老哥接电å话啦!”
聂晴自录版铃声在如此良辰美景下听起来格外囧囧有神,聂锐宁赶紧ู按下接听键──
“重色轻妹见利忘义!!哥哥你居然一眨眼功夫就抛下了含辛茹苦独自去帮你还演出服的老妹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咆哮声几乎ๆ把聂锐宁的耳朵震聋,他捂著耳朵将手机拿开半米远,聂晴滔滔不绝操著不知道多少国语言的问候仍然毫不含糊地从听筒那头传来。
“死丫头我哪有抛下你,我还没有走多远啊!”
“废话少说,报坐标!”
“报个鸟坐标,你以为打网游啊!校门口,快滚过来!”
聂晴安静三秒:“吕慕跟你在一起?”
聂锐宁顿了顿,“嗯,干嘛?”
聂晴言简意赅:“月黑风高你们孤男寡男太不安全了,11点东升路银乐迪见,你们先去占位。就这样。拜了。”
然後手机啪嗒一声就被挂断了。
吕慕:“怎麽了?”
聂锐宁:“死丫头又抽风,让我们去银乐迪k歌。”
吕慕了然一笑:“是想帮你庆祝吧。”
聂锐宁:“庆祝个鸟啊明明是她自己没嗨够。──去不?”
吕慕看了看表,“明天周末不上课,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
聂锐宁一拳捶在吕慕肩膀上:“好兄弟,够义แ气!”
於是两人就勾肩搭背的往东升路去了。
东升路是c市中心最繁华的闹市区,哪怕深夜十二点,出来唱歌看电å影吃宵夜的青年男女们仍然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商场早就关门了,沿街两旁灯火通明的是晚上七点之後摆出来的夜摊,卖各种小玩意的摊主们热情的吆喝著,热闹得紧。
吕慕和聂锐宁前进的道路是被一道小小的身影给拦住的──一个小脸脏兮兮的小女孩,拽著吕慕的裤ไ腿,怀里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可怜巴巴地抬头仰望著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