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吧……我都饿了。”
“我腿没坏的时候也可以的。”燕黎明叹息,感觉到被徐远航拉上去的一瞬间对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今晚自己的屁股大概有点儿悬。
这时燕黎明抬眼看到了徐远航,把腰带扔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再让我抓住剁你们的爪子知道吗?直接做成泡椒凤爪让你们俩吃下去!”两个ฐ少年一边哭一边系裤子,感觉跟刚ธ让人操完似的,徐远航憋不住的想笑。
“这是干嘛呢?”徐远航也凑过去看。燕黎明坐他的办公桌上,手里攥着两条腰带,跟前站着的两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双手提着裤ไ子,正被抽得上蹿下跳。
“你不是说一辈子不结婚吗,怎么又交上女朋友了?”徐远航一愣,没想到เ樊翔会问这个ฐ。他下意识地摇摇头,突然想起嘴唇上的牙印,赶紧又点头。
“今天就到这里,徐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樊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咚”的一声,把燕黎明的脸投射在卫生间的墙上,徐远航一拳狠狠锤了上去。他扭转淋浴器的开关,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他看着那个恬不知耻趾高气扬的家伙逐渐蔫儿了下去,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优秀的人民警察,宁可自己้萎掉也决不能向某些人和某些低级趣味妥协。
徐远航的生活却被彻底颠覆了。平时还好,为了配合公安部的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的全国统一行动,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的警官们现在连着几天都回不上一趟家。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吃饭,喝水,哪怕蹲个厕所,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各种情形。光想想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他总起生理反应。
真是怕啥来啥,樊翔突然打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
几个人一拥而上,徐远航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手机和钱包证件都在车上,运动服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黑瘦青年在他的肋部狠狠踢了一脚,别ี的人马上跟着拳打脚踢。徐远航抱住头一边翻滚一边求饶,只盼着樊翔把车门锁好不要出来。
“都跟你说了我是正经的生意人。公司就开在工ื商局的楼上检察院的旁边。你真以为ฦ我是腰里别ี着把榔头谁不还钱就敲掉谁满嘴大牙的黑社会吗?”燕黎明情绪有点激动。“好歹也是懂法律的人,你能不能别这麽幼稚?”
徐远航有点尴尬,燕黎明的脸被啤酒呛得通红,微低着头嘀嘀咕咕的样子就像上学时在校门口给自己้递情书表白的女同学。他被自己的想法窘的也脸红了,说话有点结巴๒。
“欢迎光临ภ。”徐远航刚一推开发廊的门,马上就有两个穿旗袍的漂亮小姑娘冲他鞠躬。他唬了一跳,有点不敢往里走了。
“爸,你也不愿意我去骗人吧?”
“隔壁病房跟人下棋呢。”
“走,跟哥出去商量个事儿。”
徐远航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张长椅拉着温青坐下,坐之前还不忘给他胡撸一下座位上的土。大冬天的花园里没什么เ人,到处是干枯的树杈子。温青冻得直打哆嗦,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大熊强迫陪聊的小花栗鼠。
“有空回去给我配几副中ณ药,要壮阳的。”
“徐哥……”温青疑惑地看着他寻找合适的措辞。“燕哥,他,他不行了?”
“他是不行,不过还不到吃药的程度。是我要吃。”
“咱以前不是看过吗?你没毛病徐哥……”
“我说有就有。”徐远航当了所长以后操心的事多,总喜欢拧着眉毛,看上去挺有威慑力的。
“你得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要不我可不给你配。”温青慢条斯ั理地说,态度非常坚决。“就你这样的再吃壮阳药,我大哥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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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以前对人生的长远规划从没有超过第二天,如今绞尽脑汁琢磨出这一步,其实心虚得厉害。燕黎明那ว里肯定不能说,他绝不会答应,可想找个人倾诉的愿望还是极其强烈。温青听他讲完身上不再感觉到寒冷,深吸一口冬日里冰凉干燥的空气,竟有些莫名感动。
“药我可以给你配,但不是壮阳的,你现在需要去火除燥。”温青平静地望着他黯淡的脸色和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睛里泛起淡淡的笑意。“拿回去只管喝,而且要偷着喝。老太太问起来就如实讲,说是我给开的方子,去火的。伯母自然会来问我。”
“你瞧不起我吧?挺不孝顺的。”徐远航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弄着两ä只大手。
“没有徐哥,真的。”温青惯常施针的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他感到一阵薄薄的凉意,但很让人安心。关于温青是个精灵鼠之类的荒唐的想法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没跟燕哥说吧?”
“嗯。他从一开始就想瞒着,我也同意。可现在新า房子装修好了,我妈天天逼我去相亲,再有就是……”徐远航突然停下来,被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想法惊到เ了。妈□□得再紧,他也不至于非得赶在过年前给她添堵,可他急不可耐不管不顾ุ地去做了——从唐鹏家出来以后。
“还是通个ฐ气吧?又是不举又是单相思的,把自己弄得这麽狼狈,要是燕哥不配合事情败露多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