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遮盖在身上的海绵泡沫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地上,露出了头顶鱼白色的天空。
困
看他一脸绝望的表情,江靳不禁心一软:“好了别生气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垃圾车上。”江靳一脸坦然,“我只是答应告诉光盘在哪儿,没答应让光盘出现在你面前啊。”
“你决定就可以了,我周日再过来。”电话那头,这句话说得果断又宽容。
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江靳打了电话,简单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kevin一见柏岩就扑了过去,嗲â声叫着“柏哥哥”,爪子直往柏岩腰上伸。江靳一把拎过他丢â在身后,问柏岩:“吃过早饭了吗?”
正说着,江靳开车载着kevin赶过来,见到大川ษ一身的伤,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一下医院?”
“哎呀,有鱼!”柏岩赶紧ู站起来,收线,鱼竿的尖端深深弯了下去,线越收越紧ู,越来越吃力。
他从未想过,一向急躁的自己้居然会喜欢上钓鱼这种考验定力的活动。看来是被这里明净的山水和缓慢的生活节奏所影响,能ม够彻底静下心来,做以前做不了的事情吧。
“江医生,头发,没、有、长、出、来。”柏岩调出全身的杀气,灌注在这句话里,向江靳发射过去。
江靳正拿着杯子去倒水,起身的时候看到了表情依旧很复杂的柏岩。
“干嘛?”大川不知道他又想什么鬼主意,声音里带了些警惕。
面前的小孩瘪瘪嘴,低声喃喃道:“你从来没有背过我……”
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大川就完全没辙,只得转过身半蹲下,双手背在身后:“上来吧。拿好你的东西。”
“嗯嗯!”kevin马上兴奋地拎起旅行袋,趴上大川的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驾!”
“……”大川头上两排黑线。这是把我当马骑呢。
这个时候的医院没什么人,通往停车场的路上非常安静,更显得空旷静谧。雪下得很大,地面上已๐经积起了一层,大川ษ背着kevin,一步一步在雪中走着。他突然觉得这场景很舒心也很幸福,于是放慢了脚๐步,想让这段路走的时间更长些。
空中漫天飞舞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它们畅快地落下来,粘在他们的眉毛上,头发上,连成白茫茫一片。两人呵出来的气在身边形成了小小一片雾气。
kevin凑近大川ษ耳边,轻轻说道:“你知道么,从云南回来的那天晚上,我梦见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像现在这样,到处都白茫茫的,什么人都没有,就我和你。”
大川的脚步顿了顿,把他往上托了一点儿,继续不急不缓地走着。
kevin没管大川的沉默,只自顾自梦呓一般说着:“那时候我想,以后一定要让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一次。也不为什么เ,就是觉得特别像一个仪式,一个能ม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仪式。”
越往后,他说得越轻,大川迈出的脚步就越慢,越沉。这句之后,他再没开口,大川ษ也仍旧没答话。一段不远的路,足足走了十几分钟。
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之后,大川轻轻把kevin放下来,kevin还没站稳,大川突然转身把人按在车上,头一低,便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大脑空白了一秒钟之后,kevin闭上眼睛,惊讶又满足地接受了这个激烈的吻。他松手把行李放在地上,紧ู紧揽住大川ษ的脖子,敞开自己้,热情地回应。
雪还在下着,无声无息,落在这两个紧紧拥吻的身体上,天地之间一片清冷,仿佛就只有他们是炽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马上就完结了哦,大概会在明天的样子嗯,接下来是两对的番外。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所谓圆满(正文完结)
这场大雪像是夹带了大量的催情剂,碍眼的李大川ษ夫夫终于消失,江靳以庆祝生日为由á,强制要求家属陪床,然后循循善诱,施展技巧,终于实行了计划已久的病房play。
事毕,两人喘着粗气,在狭窄的床上紧紧相拥。
太多天没有碰彼此的身体,加上江靳肋骨和手臂的伤没有彻底好,能用的姿势有限,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只能ม有节制地在被子之下爱抚对方。
柏岩眼神涣散,自己้的手指纠缠着江靳的。高|潮带来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整个人像一片棉花一样柔软无力。
突然江靳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跟我回家过年吧。”
混沌的思绪因这句话突然清晰起来,他愣了几秒钟,下意识回答道:“不,不行……”
江靳举起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怕什么,爸妈想你了。”
柏岩不说话,咬着嘴唇,微微仰起头,观察江靳的表情。
身边只有呼叫器的灯是亮着的,但积雪反射出的光却柔柔洒满整间病房,映照出江靳温柔的侧脸和专注发亮的眼睛。心有那么一刹那ว,松动了。
许多回忆的片段在眼前一闪而过,提醒着他,下定决心下定决心……咬咬牙,心一横,拒绝的话就说出口了:“过年我都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