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哈迪斯身边的人,哈迪斯身边的人他都已经见得差不多了,该知道他身边的人也知道他身份了,都清楚他并不是真正的泊尔塞福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即使是阿卡拉利也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墨洛斯狠狠地打了一个颤,这人用哈迪斯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他觉得不能接受。
不过说起来,他和哈迪斯对于“夜晚”这个概念并不统一,往往他已经睡了好几次晚觉,哈迪斯ั才会出现在床上一次,所以对于他来说的“一夜”,对于哈迪斯很有可能只是正常的时间……
可是他整整被对方折腾了一夜啊!
就连她之前流下的眼泪,也随着她而消失,她耗费了自己的神力杀死这么多年带给她屈辱的人们,付出了连灵魂都要消散的代价。
“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แ,冥后殿下。”琉刻๑,不,应该说是美菲尔,她用手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溢出,她变得越发透明,“来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是想要在这一世有人能证实我的存在,来生并不是我,来生记不住我这么多年的伤痛,我不想要补偿,只想要有人能ม够知道,我曾经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
“你和琉刻……是什么关系?”他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怎么了?”哈迪斯看着对方渐渐低下头,有些躲闪的神色,便问道。
墨洛斯ั真的不知道冥府究竟有没有天空,即便有,这里黑暗的一片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冥府有着自己的存在元素,河流以及植物都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墨洛斯无法确定这辆马车究竟升得多高,他惊讶的是这并不能影响他的视线。
没等墨洛斯坐稳,马车便飞上天际。
而她庇护所有人的妇女,可是却厌恶背着丈夫找别的男人的女人。
看上去,泊尔塞福涅真的是变了,敢于帮助勒托所憎恨的人,阿尔忒弥斯发了几次信息过来也能无动于衷,这其中不是有冥王的授意,那么便是……她憎恨奥林匹斯的所有人。
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第一次的时候不敢尝试,战战兢兢,直到第二次第三次才会渐渐放开手脚。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墨洛斯ั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现在的传言与他在希腊ຘ神话中ณ看到的信息一样,这样他还能告诉自己,自己扮演自己้的姐姐十分成功,没有偏离书中所写。
他在接待尼俄柏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出有什么不同,所以才会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判ศ断,并且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于是他尽量不会去询问太多,只有在下了判决的时候才说了一番话。
那其实不是信封,它只是看上去很像而已,墨洛斯刚刚ธ触碰到它,它便化为一行文字悬浮ด在墨洛斯的面前。
对方倒是一听墨洛斯的声音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他却眼皮子动都没动,拿着那ว信封走上了阶梯,不过此时他心中想的却是:原来,这就是王遣走了冥府的侍女,并且留下他们几个将领的原因。
胡思乱想之间,他忽然被人抱起。
而墨洛斯身上稀少的神力足够支撑这些藤蔓的生长,所以墨洛斯便把它收了起来。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受影响。”墨洛斯有些消极地想,难道是因为他没有神力,所以他才容易受到เ影响吗?
难道……他之所以被这些声音吓到是因为这些声音本身蕴含着一股力量而不是因为他害怕阿飘的关系?
“因为你需要一个冥后。”
“只要殿下愿意帮忙,那么没有人会知道她还有个儿子。”墨洛斯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无比紧张,他知道自己应该准备更好的说辞,可是无论多好的说辞,在忽然之间面对哈迪斯,都让他将之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应该怎么办?
德墨忒尔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它们仅有的作用,大概是帮助他成功阻止了宙斯的视线,让他在黑暗中无法看清墨洛斯的方向。
毕竟能力相差太多了,墨洛斯绝望地想,如果是哈迪斯在……
墨洛斯趟在树干上,他的神力几乎被抽空,此时他已经到了森林的边缘,从这里出去就是冥河,可是他出不去。
宙斯果然在这里设下了屏障,哪怕是墨洛斯的藤蔓也无法出去。
没有墨洛斯ั的神力,藤蔓很快就变了回来,虽然没有消失,但是墨洛斯也不敢再拿剩下的藤蔓冒险。
而墨洛斯ั冒险使用冥后权杖,还是使用冥后权杖真身,导致墨洛斯ั觉得自己整个骨头都在痛,同一时间,德墨忒尔留在他身上的封印也蠢蠢欲动,墨洛斯大惊失色。
一旦德墨忒尔的封印被毁,宙斯就在他的身边,宙斯能很快察觉到自己神力的流逝,而墨洛斯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神力的转移并不是他想或不想就能阻止的。
黑暗频频袭来,墨洛斯强忍着不肯昏过去,他不能ม保证,昏过去之后会不会是长久的安眠。
黑暗中传来宙斯悠闲的脚步声,对方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乐趣,他没有瞬移到墨洛斯的身边,而是缓慢地走来。
这样的脚步声在墨洛斯听来,犹如索命的厉鬼正在渐渐靠近,而自己却动不了分毫。
宙斯终于来到他的身边,轻而易举地把他捞了起来。
“唔……”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