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叹气：“孙医生，谈恋爱就谈恋爱，何必弄得这么血腥？”
“你生气了？”吴越问。
吴越对着他扑通跪下，“您您您是黑带！”
两人刚推进门，老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冲出，一把揪住走在前面的马克，大喝一声，把他从门口一直摔到了对面的墙上。马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或许没死，总之相当于死了。
他又举起方形蛋糕烤盘：“这个呢？”
他举起圆形蛋糕烤盘问吴越：“这是什么เ？”
吴越心想，这都几点了你让我喝咖啡？我他妈后半夜还睡不睡了？
赵忱之说了姓名，吴越说：“忱爷，我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吴越点头：“我马上就回来。”
吴越讪笑：“嘿嘿嘿……出了一点儿意外。”
吴越便躺下：“江东，人生还长着呢，对吧？”
孙江东说对，但如果我今天不走，不离开这座倒霉城市，人生估计只剩几个小时。
吴越诗意地说：“从今天起，失业，搬家，逃离，去看大海。”
孙江东问：“我搬也就罢了，你搬什么？”
吴越叹了口气，说：“你想啊，我原先住在那个姓赵的家里，他是我上司，勉强扯上一点儿缘分，赖着不走人家也忍了。现在我被开除了，什么理由都没啦！”
孙江东看了眼手表说：“我要走了，买的是下午两点钟的机票，这里赶到机场还得一个ฐ小时。你就在原地等马克吧，他应该快到了。”
吴越问：“这是哪儿？”
孙江东说是一家废弃加工厂的车间，正等着拆迁呢，有一回散步发现的。他提起小行李箱走到เ门口，坚定地说：“朋友，永别了！”
吴越背对着门躺着，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臂挥了挥：“永别了。”
第15章救兵
孙江东走了，吴越独自等待着。
废弃的厂房空旷而幽暗，空气中似乎ๆ还弥漫着金属粉尘、电焊、机油和锈蚀的味道。房顶是用蓝色彩钢瓦搭建的，显然从一开始就不牢靠，如今已๐经或塌陷或被吹跑，消失了一大半，阳光从缝隙中直射下来，洒在铁ກ灰色、布满杂物的地面上，一副在时代洪流里覆灭的老工业基地末世景象。
孙江东在这个ฐ鬼地方放一张床干嘛？莫非他有什么เ特殊的性癖好？对车间主任有强烈的占有欲望？
对了对了，他嗜好看工ื业流水线视频๗，不管是生产食品还是手机汽车，那些舞动的机械臂能够刺激他分泌多巴胺ธ，他不正常。
吴越打了个寒颤，拒绝再往下深思。
许久，他终于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以为是马克，头也不回地说：“衣服带来了吗？我这次被人陷害惨啦！”
得不到回答，他便把头和半个身子转过去，由于逆光，他多看了来人几秒，最后发现是赵忱之。
他立即坐起在钢丝床沿上，把薄毯裹紧，望着别处一言不发。
赵忱之说：“什么衣服？马克只是说你被人绑架到这个地址了。”
吴越没好气地问：“他没告诉你我是被谁绑架的？”
“说了，是陆军总院的专家。”赵忱之新奇地四下打量着这间厂房，“他和那位姓欧阳的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越说：“群众喜闻乐่见的相爱相杀。”
赵忱之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往近处走时，他被地上的砖块绊了绊，紧ู接着又踩到一颗锈钉子，所幸是一颗小螺丝钉，虽然深嵌却没有扎穿他的皮鞋底。
“哎呀。”他拔出钉子，用力扔到เ远处，“多危险。”
吴越由于头痛，坐了一会儿便重新躺下去，两条光裸的腿挂在钢丝床边缘。
他酷似其母，天生皮肤极白，像大腿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แ更是白得耀眼；小腿线条流畅，没有碍眼的肌肉块，突出的脚๐踝也显得很利ำ落，双脚修长秀美，赏心悦目。
赵忱之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想到壁画上的那些欧洲宫廷美少年，想到太阳王路易十四发明高跟鞋，常年穿白色紧身裤袜，因为ฦ他对自己的美腿充满自信。
单就腿这一件事儿，路易十四不如吴越。
“出什么事了？”赵忱之问。
吴越把毯子拉开一丝丝，再霍然合上，苦恼地说：“实不相瞒，总院专家把我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