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在接吻的间隙里。
“……我爱你。”
“……”肖成歌半坐在床上看向窗外。
“你说谁引诱你。”冷冷射去一记眼刀。
要不是他天生一张冰冷冰冷的面容，喜怒不形于色，估计早已๐眉开眼笑。
车刹在小区内固定的车位里，肖成歌舒出一口气，锁了车门上楼。
“小歌。”半晌，肖母终于发话。
“……”他长出了一口气，脱了外套。
为了保护肖成歌的这一份心情，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为了弥补。
已经联系到了成谚，又通过成谚得知了林致远的联系方แ式。
不想影响到林致远的正常计划，她只以母亲的身份通知他，肖成歌暂时有些状况不能回应，等他回国再详细解释。
林致远逼问是什么事，她没实话实说，只告诉他安心进修，等回来再好好说明。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接受的很快，也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大概是猜到了事情已败露，林致远只淡淡地告诉她，不管发生了什么เ，他自己的想法都不会变。只要他不表态，就没人能把肖成歌带走。
很强势，很霸道，但很让人安心。
这么让她欣赏的一名医生，她相信这个人能给儿子一些连他们父母都给不到เ的东西。
所以……
她一动不动地盯紧ู了肖楚晨，眼神坚定。
“楚晨，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成歌……”没有正面回应，他只喊出儿子的名字。
两月来第一次说这两个ฐ字，肖楚晨的声音微有些干涩喑哑：“成歌他在哪里？”
肖母默默地转开了头。
那次车祸，说轻不轻，说严重也不严重。
命是保住了，身上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伤，人也已完全清醒。
只是天天不说不动，给他吃饭，他就吃；帮他擦身，他就顺从地抬胳膊；哄他睡觉，他也乖๔乖去睡。
他会很好奇地盯着你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地忙碌，眼神带着天空湛蓝的纯净。
医生说，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这个。
基本倒退回了儿童的时代，简单来说，就是重新不懂事了。
大约有50%的好转几率，只要不受太大刺激，安心疗养，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痊愈。
“小歌。”削着苹果，肖母抬头笑道：“今天有好好检查吗？”
男人闭紧了嘴唇，不言不语，仿佛没听到。
苍白秀丽的模样，安静的快要消失了。
这个样子让肖母想到他6岁的那年。
那一年她和肖楚晨离婚，肖成歌也是这样，自闭到เ怕于见人，以致很长时间都不会说话。
不管是哄他，摇他，还是骂他，都不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成谚有一天被幼儿园的男生欺负，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哥哥了，这才突然间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妈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了。”把苹果递到男人嘴边，看他轻轻地拿过，低下头慢慢啃着吃。
“……妈会让你好起来的。”搂过男人的肩膀，她终于忍不住让眼泪一滴滴滑落。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去。
“你怎么不说话？”
床头的肖楚晨沉默地握紧了双拳。
他说什么เ呢，他还能说什么？
把儿子逼到了这个ฐ地步，就算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不是初ม衷，但不可否认，这件事情他占了主要责任。
那么เ粗暴的言语，果然是可以杀人的。
也许穷尽一生他都不能被肖成歌原谅了——尚处于锦绣的年华，蒸蒸日上的事业，还有原本能够幸福的人生……
都被他这个做父亲的以所谓的“为你好”的名义，亲手扼杀。
真的是在为儿子好么，既然是为他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爸……”
忽然听到模糊而微弱的声音，肖楚晨和肖母都触电å般地看向病床。
“小歌？”放轻声音问了一句，肖母把手指插进男人柔软的头发：“你刚刚ธ……是叫你爸爸吗？”
“……”男人垂着眼咬手中ณ的苹果，再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我去叫医生。”肖母站起身来，有些激动。
待到เ医生检查完毕，才确定没有什么异状，病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的。
“有什么事触动到เ了他吧。”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肖成歌：“这是好事，会对特定的人有反应。说明正在好转。”
正在……吗？要等到什么时候？
肖母失望地看着病床，男人熟睡的脸颊异常的干净美好。
到เ最后肖楚晨都不知道那一声“爸”代表了什么เ。是让他原谅，还是已经原谅了他？
事到เ如今，已都不重要。
“我是真的老了。”看着窗外的天，他长叹着说。
年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
儿子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