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和马五爷在一处阴暗的巷子角里摆设法坛,把一口海碗里盛满谷子,在上面插了三炷香,白世宝又调好了朱砂,拈着黄纸画符咒。这时瞧见燕子飞‘大包小裹’的,扛着拎着的尽是殡葬物件儿,马五爷迎上前去,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燕子飞实诚,肚子没有弯弯,白世宝叫他去买些黄纸冥钱,他心想:‘求鬼办事,光使钱财怎么显得出诚意?’于是又向老板扔了十块大洋,额外买了些纸人纸马、纸车纸轿,银幡雪柳,白花花一片。
燕子飞惊道:“你们不是怀疑ທ他吗?”
燕子飞插话道:“不用说了!我这就回去,向李察问个明白!”
为得一只爱鸟,甭说杀几个ฐ人,你叫他不吃不喝活活饿死,他都愿意!
蔡二爷还对人笑道:“两ä个ฐ月,我能叫它说快板儿!”
他哪里像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分明是杀人剜心的冷血屠夫!
马五爷惊道:“你……”
“走阴人”白世宝
“飞天锤”祝老二
众人醒后见白世宝和马五爷一脸急迫的样子,也都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เ状况!众人都未多言,穿好衣服,跟着白世宝和马五爷身后,悄悄溜出了宅子……
“逃?”马五爷听着心头不禁一愣。
“大胆!哪里来的小鬼!”
白世宝脚底生风,浑身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感觉七上八下的站立不稳。走了一段适应过来,脚下阴风急吹。
嗖嗖嗖!
几个道士脸上,身上到เ处都沾满了雄黄粉末。
众人相顾对视了一番。
“要事?”
白世宝在面前的七口棺椁上指了指,说道:“奇怪!这里没有你说的那口赤红棺椁,而且这些棺椁也不是你说的十二个,难道这里并不是同治帝的墓穴?”
白世宝笑道:“有劳兄弟!”
麻绳是由一条红绳和一条绿绳编成的,红绿相间,麻绳上每隔一尺,便系着一个三角形的黄纸符包,这根麻绳约有两米长,一共挂了六个ฐ符包。
燕子飞念着符包上密密麻麻的朱红小字,心想:符纸我见过,一般的符纸都写有变体的‘赦令’二字,而这个符包却像是长篇经文一样,若是将符包打开,上面估计得写有上百个字!
白世宝点头称是,然后急忙向众人喊道:“众兄弟快转过身去,我师公要作法,免得一会犯了冲!”
张阿短惊道:“看来不用‘附身咒’恐怕是不行了!”
白世宝这才听得明白。
白世宝不解道:“那这里的‘镇山神石’是谁炼制成的?”
众人正在惊愕时,突然从洞窟前方แ里刮ุ来一阵猛烈的疾风。
突然有人惊叫道:“啊……血!”
将亢急忙回道:“原定的每日一粒,都在按时服用,结果你不在的这几日,皇上的病症反而作的更凶,他每日便从我手中多要了一粒,加大了服药的次数和剂量!”
几个ฐ官兵慌忙跑过来,搀扶住袁世凯。只见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青,嘴角干裂,哆嗦着伸出手来,向边魁讨要道:“丹!快给我丹药……”
燕子飞和众人被麻绳五花大绑着,嘴巴๒被塞住毛巾封了口,怒瞪着袁世凯‘呜呜嗯嗯’地大叫。袁世凯走上前去,用手拽出燕子飞口中的毛巾,笑道:“这位便是江湖闻名的‘义盗侠’燕子飞吗?久ื仰久ื仰……”
袁世凯拍了两ä下手掌,这时从山间密林里一下子涌ไ出来好几千位官兵,捆绑押着百余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来。
袁世凯问道:“人怎么没有带过来?”
袁世凯嘴唇上的八撇胡微微抖了抖,问道:“在哪里?”
白世宝摇了摇头。
白世宝点了点头,又向那ว矮胖的鬼魂看去。
马五爷见燕子飞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店掌柜,好像欲言又止,便说道:“燕子兄弟不必多虑,这位店掌柜的是我的好友,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马五爷笑着称是。
燕子飞惊道:“这不是先前拦在路上的那只母狐狸?”
老狐仙笑了笑,回头向家眷眨了眨眼睛,‘吱吱呜呜‘地说了几句。
只见这棺中的死尸没有带着面具,面色如纸,头花白,长得瘦弱,身穿一件黑色的皮袄,两ä手抄在袖子里,棺材里放了一个赶车的马鞭,双眼似困非困地半眯着,好像在熟睡一样!
白世宝将棺木慢慢掀开,这棺材中果然平躺着一具死尸。
老头被惊醒,慌忙勒停了马,瞪着眼睛看了看燕子飞,问道:“这是怎么了?”
燕子飞瞧着马车近了,蹿到เ路旁,大喊拦道:“老爷子!稍我们一程如何?”
廖三和骂道:“怕什么,我们身上有护身符,那ว条大蟒闻不到我们的气味!”
“呵呵!是吗?”廖三和冷冷一笑,口中急念着咒法,手决一变,那ว条大蟒蛇突然动了下身子,慢慢苏醒过来,抬着头吐着信子在洞中乱ກ探。
“依旧是在苗疆!”
“七月十四!”
白世宝豁出去了,说道:“当然知道!阳间都称你是善恶分明的崔判官,我看却也未必!”
白世宝见崔判命动了怒,恐怕他们都落不下好下场,心想:凭着这一条烂命滚到今天,够了!莫不如破罐子破摔,临死前听个响儿,便挺身走出来,看着崔判命说道:“这事与他无关!”
白世宝追问道:“看见了什么?”
蒋老头抿了一小口酒,将酒杯放下,瞧着白世宝说道:“我是木匠出身,家住清河镇的巷子口,我们镇里有个通神的‘小仙’,替人卜卦算命,算的极其的准,那天他对我说,过几天有雷雨,他家的屋顶ะ会漏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