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爷见事不妙,手心里攥着几块大洋,正要甩手飞出,却感觉太阳穴一凉,扭头一瞧,正被一口黑漆漆的枪管抵住了脑袋。身旁的卫兵端着手枪,向马五爷说道:“别动!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否则我在你脑袋上穿个窟窿!”
将亢扯着红绳在手上绕了几圈,然后抓住荷包掂了掂,笑道:“这位道兄,大半夜的赚我们皇上登山,有何企图?”
这边魁、将亢二人是南陲异国之ใ人,自幼拜了‘黑降门’,学习巫术之法。
要问,那位边魁为什么没有来?
话音刚ธ落,院子里的风响突然变了!
白世宝站在法坛面前微闭着双眼,用手拈了个法诀,口中急念道:“天地自然,道法自真,我自天灵授请,乾罗劫鬼邪杀,五岳阴鬼赴命,三魂永久ื,破无丧倾者来助……”
说罢,常六子转身带着两人灰溜溜地跑了。
“嗯!废了!”
中年男子原地转了个ฐ圈,‘嘭’地一声变回了原形,果真是一只灰尾大狐狸,眯着一对绿油油的眼睛,胡须ี都白了,看来年岁不小!
白世宝心中ณ暗道:敢情这老狐仙将全家都搬来了!
白世宝皱着眉,将桑叶塞到嘴巴里,嚼碎后再眼皮上一抹,继续说道:“我不明白这老头为什么能白天现身,不过你要是找到他,可要马上叫我,他恐怕不是那么เ容易对付!”
燕子飞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白世宝摸了摸身上,银子丢了!再往胸ถ口一摸,那本旧书和卷轴还在身上,总算让他舒缓了一口气。
白世宝瞧着这空荡荡的土道上,只有他们那ว辆翻倒的马车和那匹死马,周围再没有任何东西,不由á得心里也暗道奇怪:难不成廖狗子他们是被人送到这里的?
白世宝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白世宝在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后来赌瘾上头,憋得实在痒痒,便一咬牙跑到‘长乐่坊’去赌钱,也就在那时白世宝见过一次廖三和。
崔判ศ命说道:“阳间之事若能平定战火最好!”
崔判命将林九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他的确是灵道子的徒孙,看在灵道子的面子上,我已经答应送他还阳!”
崔判ศ命瞧着马鬼差的一身打扮,惊道:“林兄且慢动手,是自己人!”
“手下留情!”
白世宝通身摸了一遍,说道:“劳烦转告他,就说我叫白世宝!”
“正是!”
白世宝一愣,心说道这算哪门子事儿,若不是我擦了桑叶哪里能看到你们!常人不知你们借道,岂不是都被你们锁了魂?
阴兵头冷笑道:“就拿你个不开眼的罪过!”
曲娥摇了摇头说道:“这口气被咽下去,能不能ม消化得了,只能靠他自己了!”
白世宝磕着牙,咯吱作响,像是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俩其实早就瞧见县长和假道士过来了,这位县长,他们在灵堂上见过面,另外这人一只眼睛瞎了,就算换了件衣服,他们也猜的出来。于是便假装熟睡,静观其变。
假道士一把将县长拦住,说道:“没打探清楚前,先不急动手……”
许福看到后,向白世宝惊讶地问道:“兄弟,怎么在这里盗财?”
啪!
燕子飞翻身上了墙头,趴在墙上向白世宝递了个手,白世宝伸手抓了过去,感觉像是握住一个枯树枝。燕子飞向上一提,白世宝身子一起,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劲给拽了上去,没想到燕子飞看上去瘦弱,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白世宝猜道:“莫不是人还没睡下?”
“不是冥钱,却是白花花的银子!”
“钱财我倒是有很多,本想完事后,赠送给你作为报酬!”
秦二爷无奈,又从身上抖出来几块大洋,说道:“来时匆忙,就揣了这么เ几块大洋。”
“死人的钱我不要,拿你身上的!”
“别ี吵了!”秦二爷瞪了俩人一眼,然后走到坟前一处空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竟然黄黄的粉末,沿着地上撒出了个“囚”字,然后对马三和李五喊道:“别浪费时间了,把尸体抬到这里,就地焚了!”
李五说道:“我看你是脑袋被棺材砸傻了,死人能出什么เ声?”
“尿了尿了!”
白世宝眼瞧着这只癞蛤蟆惊奇,心想:这真是世间少有的怪物,难怪她师姐会为了夺这只蛤蟆去杀她,却不想,到เ头来这蛤蟆还在她的身上!难道她师姐灵瑶没有搜她的尸身?还是她师姐找到后,不知道开坛的口诀?
马鬼差心怀感激,看了看白世宝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扬,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想道:是你应口接下这事,我这里可记下了,能否成功全瞧你了,不过死活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许福在一旁对白世宝说道:“真是脚踩着时辰,打不开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阴曹赴命,在路上寻个游魂去捉,兄弟也还阳罢,免得夜长梦多!”
许福话刚ธ说道一半,只听见棺材里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用脚踹着棺盖!
“那他图什么?”白世宝心想哪有人不好些东西的,何况是个ฐ鬼。
廖老太笑道:“我只是这么เ一说,救不救随你!我怕你到时候没徒弟,瞪着眼睛吃我的醋。”
廖老太说道:“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是一起的,姑娘昏倒时这小伙子可是一直在护着她,也算有情有义,我们既然救了一个ฐ,为何不能再多救一个?到เ时咱俩分别收他们为徒,一人一个,不多也不少……”
“……”
“呸!你‘好猫不留种’,教徒弟还暗自留了一手……”
“死了八年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