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封绍捂住了她的嘴,语气里透着烦躁:“这种事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们……”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近乎粗暴地撬开了她的齿关,以一种席卷一切的姿态长驱直入。
封绍沉默地环紧了她的腰。
李光头又抓着包袱拽了回来:“我怕你就这么เ跑去,反而会坏了秋帅的大事!”
“你疯啦?”李光头一把拽过了包袱:“那是北营!重兵把守,就凭你那几下子,就想闯营?”
封绍懒โ洋洋地往桌子上一趴,伸手将秋清晨拽到自己身边,一本正经地指着玉临ภ风说道:“老婆,你可要记住: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反过来听。切记!切记!”
封绍不屑地撇嘴:“你这老妖精要是能ม知道‘于情于理’怎么写,我就不姓封。”
她记忆里的阿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少爷,别说是给别人端茶送饭,就连自己的日常起居都不能离了伺候的人。十年的时间,她只知道自己变了。却原来,他也变了。
封绍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摸,低声说道:“睡了那ว么久,是不是饿了?”
面无表情的女人上下打量她,随即冷冷一笑:“秋清晨果然箭无虚。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既然你不使毒,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举ะ起手中长剑,身形未动,就听旁边的树丛里一阵簌簌作响,随即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猛然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平平淡淡的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透着阴戾的光。血渍斑驳的上臂还残留着短短一截长箭。
封绍手起刀落,没半分迟疑ທ地穿透了他的手臂,将他牢牢钉在了地上。柱子一声惨叫,人已๐经昏了过去。
柱子被他踏着胸口,连叫都叫不出来,一张脸却已经面无人色。
悬浮ด在半空中的封绍看到她的脸上骤然间现出一种交织了慌乱和惧怕的神色,丢了魂一样在人群里撞来撞去,却又不敢走得太远。一边跳着脚在人群里找,一边慌慌张张地喊:“阿绍!阿绍!”
秋清晨揉了揉眼睛,什么เ话也没有说。可是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却悄悄地用力回握住了自己。
秋清晨扫了一眼身后热闹的街道,冷森森地说:“光耀也出息了,一声招呼不打就不见了人影。”
这些天,她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个大麻烦。这小子放出去绝对是个祸ຖ害。单凭他的身份,她就知道他跑到เ安京来没有什么好事。可是留在自己的身边……同样是个祸ຖ害。有些东西很难逃过他的注意。更要命的是:一旦让人知道她身边有楚国的贵族,在瑞帝ຓ面前,她就算浑身是嘴都难以为ฦ自己้辩白了。
“回去吧。”秋清晨的视线从山脚下空荡荡的训练场上收了回来,率先往山下走。听到身后王泓玉的脚步跟了上来,便头也不回地问道:“如果有这么เ一个人,想杀却不能杀,放出去又会招惹很多麻烦……你会怎么เ办?”
秋清晨摇了摇头:“你别小看了会州。莽族人虽然打了败仗,依我之见,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心——隆其这人,万万不可小瞧。”
秋清晨的目光落了下来,落在他紧ู紧握起的拳头上:“因为……你什么也没有说错。”她的手颤抖个不停,几乎拿不住手里的笔:“封绍,你走吧。回你的楚国去,继续做你的成康王,逍遥自在地过日子。不要再到赵国来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如果再让我看到เ你,我的箭绝对会刺穿你那颗比旁人偏开的心脏。”
封绍不知道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是从她的眼睛里,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เ细碎的冰正在一点一点凝结起来,正在将初见时她的若有所盼和热吻时她的迷离统统封冻起来。他清清楚楚地看到เ她的心曾有一刹那的开启。可只是一刹那便又轰然合拢了。他被关在门外,却无能ม为力。
于婆婆果然不难缠。就是上岁数了,脑筋不那么好使,而且还要一心二用,一边摘豆角一边提问。结果一句话总是要翻来覆去地问好几遍。
封绍看看李光头,李光头再看看他,一咬牙拉着封绍就往里走:“走,我带你去找于婆婆。她可不象这些年轻婆娘这么เ难缠……”
封绍枯坐在吉祥酒楼ä二楼的雅间里,手里拿着一个空酒杯百无聊赖地在左ุ右手之间扔过来扔过去。已๐经过去半个时辰了,李光头还是没有出现,难不成……跟着秋府的人一起去了青木山?封绍立刻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ฐ想法。跟家主一起出游……李光头这个临ภ时雇工ื的级别似乎差ๆ得还远了点。
安京的祈雨节要算是五月间最盛大的节日了。安京人大都会在这一天携家带口去青木山观看祈雨的仪式,顺便逛逛庙会。
茉莉堂和封绍想象中ณ的武馆完全不同,或者说跟封绍见过的所有武馆都截然不同。说得再直白一点,这哪里是武馆,明明就是一个戏园子。
封绍今天已经被面纱这东西刺激到เ了。瞥了一眼那男人脸上也戴着面纱,忍不住哼了一声:“安京的男ç人果然比别处的娇气……”
李光头仰天长叹:神啊,你到底是怎么造出我家少爷的?!
三
“待我如何?”李云庄截断了她的话,干干脆脆地驳了回去:“单单一个秋清晨便压得臣无法翻身。陛下利用臣去压制秋清晨的旧部,却连一方แ符引也舍不得拿出来,坐视她的旧部ຖ公然羞辱于我——你待我究竟如何?!”
瑞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