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下面一干人也已吓傻,只是眼睁睁看她往下摔,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上去接住她,眼看身体就要着地,林宁闭上眼,准备与地板肌肤相亲,顺便跌个全身瘫痪,身体却意外跌进了一团温暖里,浓浓的气息将她包围,这气息?她一下子睁开眼,然后瞪大眼睛。
“小心啊,林宁。”汪甜声音也在抖了。
“现在没事了不等于以后没事,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把你单独扔下,快,快整理东西搬去和我一起住。”
“你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搬走几个月工ื夫就遇到这种事?是不是又丢三落四忘了关门?你是想吓死我吗?发生这种事也不打电话给我,想死啊?”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她一连串ธ的问句让人感觉很粗鲁,却含着无比的担忧。
即日起您被调往公司总律师孙仲愚大律师处,担任秘书一职,收到信请速往孙仲愚大律师办公室报到เ。
“调职信?”林宁咬着唇,没开除而是调职,王胖是想把她调去扫厕所吗?她看了眼笑得快甜死人的汪甜“你也在嘲笑我吗?”心里有点不好受,慢吞吞地打开信封。
“唉!”苦命汪甜叹气“我说下次就算看到再灭绝人性的辩护词也不要找那些律师大爷们拼命了,他们是你老板,知不知道?”
“小林,小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会努力的。”孙仲愚走在前头,表情漠然,刚才的情景有些措手不及,本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辩方律师居然是他,而他为什么没有问起聂修的下落呢?
不过也多亏他没问,不然林宁又不知会是什么เ反应?所以不想与她多谈他“回去后你把今天的调查情况写份报告交给我。”他很快地引开话题。
“那个ฐ男人看上去真的好凶狠噢,连他后来看我一眼,我都被他吓了一跳。”林宁吃着水果,对在厨房里洗碗的聂修说道。
“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吓到你。”聂修笑,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嗯——”她咬了口香蕉“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但是他保养得很好,应该不止五十几岁,反正孙仲愚叫他‘聂伯伯’,和你一样姓聂耶。”
厨房里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林宁吓了一跳,扔掉香蕉冲进厨房。
“怎么了你?”聂修正蹲在地上捡碗的碎片“没事,只是打破了碗。”他抬头冲她笑,同时一片碎片割破了他的手。
“哎呀!”林宁尖叫,如同割在自己的手上,蹲下来捉住他的手“好深的口子。”她拉着他的手往水龙头上冲。
冰冷的水冲走了鲜血,渗进伤口,有点痛,聂修看着她关切的侧脸,眉头皱得很深。
“我帮你去拿ok绷,你先坐好。”她拉他坐下,快速地冲进客厅拿药箱。
他听话地坐着,眼睛看着客厅里正在往药箱里寻找的她,心里一片混乱,他竟然也来到เ这个ฐ城市?受伤的手紧ู紧握起,几滴鲜血被逼出来滴在地板上,他收回眼神,看着地上的血,一滴一滴,忽然身体一阵紧缩,脸色逐渐苍白。
似乎这样的鲜红带着魔性,他一下子不能思考,只是瞪着那ว些血,瞳孔鲜红开始放大,渐渐地他眼中升起了恐惧,然后恐惧爬上整张脸,有冷汗冒出来。
林宁正好进来,看到เ他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扔掉手中的东西,冲上去。
他却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挥开她的手,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冲去。
洗手间里传来呕吐声,林宁跟上去,看到他正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丝毫不在乎难闻的气味,她担心地走上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撕下纸巾递到他面前。
聂修呕吐很久才停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林宁陪他坐下来,替他擦去脸上的冷汗。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ๆ陷入某种恐惧,虽然胃里吐空,但人却还是没有从恐惧中拔出来。
林宁已吓得半死,为ฦ什么好好一个人会忽然呕吐不止?看他脸色如一张白纸,拼命喘气。
“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她拍他的脸,觉得他空洞的眼就好像失了魂一样“为ฦ什么忽然这样?你只是弄伤了手,为什么会这样?”他迟迟没有反应,林宁更惊恐,眼泪就快要下来。
“你醒醒,你快醒醒。”她摇他。
一滴眼泪掉在聂修的脸上,慢慢滑下,他的眼神闪了闪,然后那ว种闪烁不定消失了,他看到เ满脸泪水的林宁。
“我没事,没事。”他伸手擦去她的泪,却又看到手指上的血,重重地喘了口气,用力闭上眼“让我靠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他猛然用手抱住她小小的身子,脸埋在她的发间。
他在发抖,很轻微,但林宁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孩一样,很奇怪,当她抱着他,自己原本的恐惧居然不见了,与其说她在安慰他,倒不如说自己得到了安慰。
“我有点怕血,林宁。”很久ื后,她听到他在她的发间轻声说“我只要一见到血就会失去控制,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
林宁摇头“所以你总是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