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放这吧,你可以下去了。”夙昔日冲着圆桌努了努嘴角。
晚膳后,容四海感叹着无聊,夙昔日便吩咐下人拿来棋盘,与她对弈几局。容四海棋术原本就不错,再加上夙昔日有意退让,她便成了常胜将军,心情也随之ใ逐渐转向愉悦。
干脆先转身撒丫自子跑了。
童恩被夙昔日堵得哑口无言,唯有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容四海。容四海却无奈地耸了耸肩,意思是她也帮不了他。
容四海ร听后并无表态,似乎不怎么เ在意此事。她认为让颜如玉回爹家住几日静静心也是好事,他们两人现在关系尴尬得很,确实不适宜见面。待这一阵子过了,颜如玉的气大概也消了,她再去将他接回来,或许两人还能ม向从前那般无芥蒂地自然相处。
其实她是有点想去同他解释一番๘的,但想想颜如玉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又立即打消了这个ฐ念头。
南宫安人不明内情,爹爹自不用说,而容四海却不同。并非颜如玉会否割舍她,而是她会否割舍颜如玉。
颜如玉不由分说地牵起容四海的手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能被南宫前辈如此赏识,后生万分荣幸,然而……清风镇内有后生无法割舍的爹爹与爱妻,亲疏有别,后生怕是不得不辜负南宫前辈的一番好意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宝贝别生气。”夙昔日忙不迭哈腰道歉,赔着笑关切地问:“让我瞧瞧,可有哪处伤了?”
“……好险,差点没赶上。”耳边传来夙昔日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容四海ร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有些百口莫辩。
容四海点头,旋即又不住地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只是不忍看着你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他说得都是真的?”颜如玉不理睬夙昔日挑衅的话,只垂眸紧紧盯着他怀中的容四海,面色如冰雪覆盖的寒梅,眼中ณ骤雨狂作。
容四海嗫嚅着解释:“不是,我不知道……”
却见颜如玉面色寒若冰霜,语调不卑不亢。“三王爷,容四海的相公在此处。”
他潇洒如风地跳下马车,款款走至容四海身旁,正欲占为己有地将她搂入怀中ณ,扬起的手臂却在半途中被另一只缠着白色绷带的手死死抓住,无法再前进。
话中似乎含着讽意,但容四海未往心里去,自在地跟着花无媚身后往里间走去。
花无媚连忙将大门敞开,让明媚的阳光无一遗漏的洒进屋内。
“嗯。”容四海微微点头。
经过昨夜的谈话,容四海见到他难免有些不自在。他却依旧嬉皮笑脸、落落大方,仿佛什么事也没生过。
容四海只觉好笑,调侃道:“你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能浪费任何一味药材呢,怎么今日却又不肯喝药了?”
容四海满腹疑惑,不禁问:“刚刚那ว丫鬟追着你是为了比你喝碗中的东西吗?”
从起床直到现在,仅仅只吃了半颗鸡蛋,容四海的肚皮仍平扁着呢。奈何碍着这里不是自己做主的地儿,夙昔日又不在她身边,她终究没好意思大摇大摆地去厨房寻食物。暂且忍一忍,待夙昔日回来后再作打算罢。
靠站定,抬眸思索了片刻,道:“三王爷似乎曾提起他还有要紧ู事未办,因此得晚些才能归府,但却并未说明要去哪。主子,我去替你打听打听?”
“是!”靠一听有差事了,立马喜笑颜开地答应下来。
后来,容四海ร答应了,但靠却十分耿耿于怀自己忽然被换班的事。他之所以选择跟随容四海来京城,就是为了能够努力效劳、以示忠心的。如今哪有让主子在外奔波劳累、踏破铁鞋,他却悠悠然在客栈里喝茶享乐的道理?
颜如玉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大脑像是被搅浑的烂泥,充满了迟滞的矛盾和茫然。
再且,仔细回忆起前日的除夕晚宴上,容四海的种种行为皆可透露出她明显是有意偏袒靠的……
这种小腹胀痛的感觉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觉得十分困惑……现下他什么เ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被做,好端端的怎么เ就?
好吧,留久ื点吧,留久ื点便要出事了。
夙昔日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来吃晚膳呀。”
夙昔日微笑着消除她的疑ທ虑,道:“无须担心,本王那血汗宝马绝不是徒有其名的。”
这回蒙住的人轮到เ雪泠了。
靠倏地抬起头来,似乎ๆ在雪泠的话中捕捉到一丝将功补过的机会了,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也瞬间变得熠熠生辉。
直到เ将颜如玉接回府的第二天,容四海ร才突然收到夙昔日派下人传来的消息:“除夕将近,三王爷想在回京过年之ใ前见容姑娘一面,特邀容姑娘于今日下午未时在银冬园里相聚,举ะ杯欢饮,共赏腊梅美姿。希望容姑娘能赏脸赴约,三王爷和奴才门恭候佳音。”
前些日子,容四海接了一笔有关药材的大单子,买主是因风流倜傥、爱拈花惹草而赫赫有名的京城三王爷,夙昔日。
看不出她原来这么胖啊,靠咧嘴笑了。
他何时觉得骄傲了?
鸨头活到เ如今这把岁数,从未在现实生活中ณ目睹过真正有龙阳之ใ癖的人,只曾听旁人讨论过桃花镇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容四海ร便是个ฐ难得一见的不近女色、只爱男宠的人物。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端丽冠绝的姑娘与她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鸨头宛如被浇了壶酒,恍然大悟。
“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你回去后记得代爹爹向她道声谢。”颜老爷拂了拂胡须,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道:“所谓日久见人心,这